“老大不愧是老大!”
眼看着祁枭野一路将黎萋萋抱下楼,林柯没忍住摇着头感叹。
阿泰接上话茬,“怎么说?”
“你看他,什么事都要做到顶级,哪怕是恋爱脑,也是个……顶级恋爱脑!”
阿泰笑看着祁枭野冷傲却不掩愉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抿唇点头。
“同意。”
车子离开茶楼已接近八点,祁枭野紧挨着黎萋萋坐在后座,揽着她腰身,将整张脸都埋在她脖颈,不是亲就是闻。
喜欢得不行!
林柯受不了这种刺激,不动声色地放下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眼不见为净。
“林柯。”
黎萋萋不自在地扭动身体,避开男人不安分的手,艰难开口。
“祁爷,是闻了奈落香才会变成这样的,他……唔!”
祁枭野没有给黎萋萋把话说完的机会,抬头吻住她的唇瓣,堵住她的话音,左手拍了拍挡板,冲林柯沉声命令。
“滚下去。”
林柯:——???
车身骤停,林柯叹气下车。
黎萋萋趁机将奈落香的香水瓶子从车窗往外一扔,眼神示意林柯拿去调查。
看林柯颀长的身影孤零零地淹没在长街尽头,祁枭野终于松开黎萋萋,带着威胁般的语气同她耳语。
“不许和别人说话!”
“哦……”
黎萋萋苦笑点头,冲祁枭野比了个OK的手势,紧紧闭上嘴巴,任由着男人继续把她当个玩具一样逗弄。
车从小路驶入东郊的一座矿山外围。
沿途冰雪覆盖,两旁的树木挂满了厚重的雪霜,枝头偶尔有积雪不堪重负,簌簌落下,激起一阵细碎的声响。
这座矿山就是乔骁和文州争夺了许久的地盘,克那钦的财富密码。
原本相持不下的局面,因着祁枭野的介入落入乔骁手里,文州表面上放弃,实则一直在暗处等待时机,准备下黑手。
如果不是祁枭野提前预料到,今晚一过,这座矿山可能就要易主了。
车子拐来拐去,最后停在一处阴暗不易察觉的角落,阿泰率先下车,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才给祁枭野打开车门。
黎萋萋想自己走,祁枭野不许。
男人揽腰抱着她,和阿泰一前一后,进入一间像是荒废许久的木屋。
里面有十个持枪待命的武装人员,统一的黑色战斗服,全副武装。
见祁枭野抱着个女人进门,十个人均是一愣,而后迅速站直了身子行礼。
“祁爷。”
声音不大,但这群人身上的气势过分逼人,尽管他们目不斜视,黎萋萋还是下意识地往祁枭野怀里钻了钻。
木屋唯一的窗户敞开一条缝,涌入呼啸的风雪,方向正对着矿场入口。
“人来了吗?”阿泰出声询问。
“还没。”
阿泰从开口的小队队长手里接过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风吹草动。
以往的这个时候矿工们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酌,也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可文州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还挺沉得住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场内的灯影逐渐熄灭,被朦胧的月色笼罩,站在窗前观察的阿泰右手一抬。
“来了,全体准备!”
祁枭野抱着黎萋萋往前走了几步,借着黑暗的遮掩往外看,黎萋萋便随着他一道儿望了过去。
山道口突然涌出百余名持枪探路的黑色人影,他们有条不紊地聚集在一起,再分批潜入矿场。
阿泰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压低了声音同祁枭野汇报。
“文州行事狡猾,平日里明的暗的轮番上阵,还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都说他像水一样无缝不钻,才得了水哥的称号,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使得青木帮和黑水党平起平坐,绝不是善茬。”
黎萋萋接上阿泰的话头,适时地拍了拍祁枭野的马屁。
“祁爷能料到水哥的行动,救下矿场几百条人命,也不是善茬。比水哥更胜一筹,我最崇拜祁爷了。”
祁枭野眉心一挑,“这件事,是你提醒我的。”
“有吗?”黎萋萋回忆不起来。
“有啊,”祁枭野改为单手抱着她,食指在她的唇角点了点,“在印谱会所,我们正式接吻那天。”
黎萋萋脸颊一红。
空气安静下来,明明是来出任务的,也不知道祁爷吃错了什么药,带个女人就算了,还和她当众调情!
这跟沉迷戏子的亡国君有什么区别?
领头的小队队长悄悄冲阿泰使了个眼色,想问问他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沟通上,祁枭野锐利如常的眸子淡漠从众人身上扫过,所有人都敛了眸色站直身躯。
祁枭野冷声,“核对时间。”
“10点52分。”
“10点52分。”
……
“时间核对无误,”祁枭野垂眸看了眼腕间手表,“二十分钟解决战斗,11点12分处理现场,行动!”
“copy that!(收到!)”
木屋门打开,十名佣兵同时举枪,陆陆续续往外,潜入雪色与夜色交融的黑暗里,脚步轻得没有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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