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跟踪调查中我们发现,此人有着极强的反侦查能力,似乎担心着什么找到他一般,在一个胡同口的拐角处,我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家二爷,老鬼的生父苏长河,两个人相谈甚欢,走进了胡同里的一家民宅。
“看来这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先暂时找个地方歇息,等晚上在做打算,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老鬼意味深长的道,一种由来已久的复仇计划在他心里,缓缓打开。
入夜,月黑风高,因为整个苏家坐落在半山腰,导致山风极其呼啸,我和闯爷蛰伏了许久,才决定去苏家所在的宅院探一探虚实。
“柳洞明来了没有,怎么就你一个人?宋静桐呢?”闯爷很诧异问着徐昂,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分次前往。
“他们两个另有事情。托我说一声,对了闯爷老鬼总觉得有些不对。”徐昂蹙眉,总觉得那里显得有些不对。
“应该是仇恨在作怪,毕竟这么多年了。仇恨的心理,在老鬼心里早就已经生根发芽,想要报仇的念头,更是根深蒂固,我们此行来的目的,除了调查妞妞的碎尸案之外,还要探一探苏家城府的深度,我总觉得这里很不一般。”我说出来我的直觉,总觉得几百年来。苏家像是坚守着什么秘密,应该和萧启有关,因为此前有线索指出,江东苏家富可敌国,这句话的含义很不一般,按理说早在十几年前,地主老财都得到了批斗,可是江东苏家这个土豪乡绅却没有丝毫牵连,不得不说他的底蕴十分强大。
“天赐!”
“干啥!”
“你小子跟着徐昂在外头接应我,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对了密切注意,老疤拉和宋静桐的动向。以布谷鸟叫为号。”闯爷吩咐完这些之后。一个翻身进入了苏家的宅院之中。而恰恰就在此刻,两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我的眼中,那两个人赫然就是王三炮和苏长河,两个脚步有些轻浮,带着几分醉态,勾肩搭背在说着什么。
徐昂突然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一点,随后他的身边出现了柳洞明和宋静桐,慢慢的我觉得我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朦胧间隐约听见了一句对不起,就陷入了昏迷。
“现在怎么做,天赐已经被迷药迷昏了,根据之前我使用的剂量推算,他即使醒来也是三个时辰之后了。”徐昂淡淡的说着。脸上涌出一抹凝重。
“闯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含义,江东苏家此刻明显对我们提高了警惕,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异梵录的真正出处就是这里,也就是说萧启,苏长河,苏星河,秦明都参与了马东子的事件,可见那批货物的重要性,我根据徐朗拿出来得军方最高级别的档案判断,被秦明利用鬼打墙劫走的货物,其中一大部分进入了江东苏家之手,这一点就连当事人秦明也不知道。”柳洞明开口道,十分惊人的消息,从他嘴里迸出。
“慢点,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有定论的。”柳洞明将徐昂推到了墙上,嘱咐他小心点,进入了苏家之后,除了苏星河的房间,灯火灭了之外,几乎所有房间的灯,都是长明,一直持续到了夜里十一点才熄灭。
“动手,去接应闯爷,静桐,你回去,把天赐安置好了之后,就是找老鬼,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毕竟王三炮身上有功夫在身,应该是萧启的嫡系弟子,你也小心点。”
“嗯知道了。”宋静桐点了点头,脚掌一踏,翻出墙头,于蹲守在王三炮家胡同口的老鬼汇合。
当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天已经大亮,而我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存在。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了我的心头,正当我揉了揉眉心,舒缓脑袋的昏沉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多了起来。
“快快点,快去看,苏家出了大事,听说昨天晚上。几个贼进入了苏老太爷的灵堂,准备偷去那颗舍利子,被苏家三爷当场捕获,这下好了,听说公安局的人,让他们自己处理这批毛贼,可见这次苏三爷真的怒了,动用了关系,也要将这几个毛贼绳之以法。”
“真的假的,我可听说里面还有他们苏家自己人啊,苏家唯一的嫡系长孙回来了,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听说啊。这群毛贼,就是他招呼过来的。”众人议论纷纷,我在一旁听的真切,心顿时紧张起来,脑海里涌出一个念头,闯爷和静桐他们出事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才缓缓露出来头,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间破败的土地庙中。身上被人为的掩盖上了干草,顿时间我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零星记忆,混入人群中,往苏家宅院跑去。
苏家门外,人头攒动,涌动的人群,几乎将苏家的门槛踏破,毕竟苏老太爷在此地威望极高,他老人家入土为安没有几天,就被人潜入灵堂,偷去舍利子,对于大众而言,是十分不耻的行为。
苏家大院中,五根粗大的木头屹立在中间,徐昂,闯爷,柳洞明,宋静桐,老鬼,五个人都被五花大绑,束缚在木头柱子上,除了老鬼之外,其余四个人,身上都遍布血迹,十分狰狞的伤口露在外面,任由周围的蚊子盯着,几个人都怒目圆瞪,默不作声。
“诸位,家父刚刚仙逝,就被毛贼惦记上家族财宝,不肖子孙苏宁远引狼入室,盗取家族至宝舍利子,今天我苏星河滥用私刑不假,可是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岂能便宜了他们。”苏星河大义凛然的说道,缓缓的拔出一把剑,对准老鬼,在众人的注视下,砍掉了老鬼的一条胳膊。
“不肖子孙今日断你一臂,从此你和苏家再无瓜葛。”
“哈哈,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苏家人,苏星河有本事给老子个痛快,这点痛算什么。”老鬼面无血色的惨笑着。任由断臂处的鲜血涌出,眉头都没有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