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毅壮硕矫健的臂膀肌肉硬朗,任上官羽棠如何使劲儿,都捏不动几分。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皇甫弘毅那无可挑剔的侧颜。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她的目光黏在了皇甫弘毅的俊脸上,像在欣赏一座赏心悦目的雕塑。
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上官羽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急忙收回了黏在别人脸上的视线,白皙如雪的小脸蛋儿不自觉染上了淡淡红晕。
皇甫弘毅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他肯出手替欧阳昊文逼毒,应当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到内疚。
一想到这里,上官羽棠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些感动,又有些愉悦,令她怦然心动……
上官羽棠指尖轻柔,下手不轻不重,令臂膀上原本紧绷的肌肉都逐渐舒展开来,很是舒服。
皇甫弘毅闭眼享受着佳人指尖给他带来的愉悦,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月前在端贤王府时的情景。
烟雾缭绕的浴池,害羞迷人的她,撩.拨着他每一根心弦……
蓦地,皇甫弘毅一把抓住了上官羽棠的手,甚至有种想要把她拽入浴桶一起鸳鸯浴的冲动。
越矩的想法闪过脑海,皇甫弘毅心一惊,若他真的欺负了她,那与举止轻浮的皇甫邵延又有何区别?
“弘毅,你怎么了?”上官羽棠被皇甫弘毅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担心他有哪里不舒服。
皇甫弘毅回过神来,他睁开眼,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只是水凉了,本王要穿衣了。”
“哦……”上官羽棠怔怔地应了一声,总觉得皇甫弘毅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替他把贴身衣物给放在了浴桶旁的衣架子上。
“弘毅,那我先出去了。”
上官羽棠退出屋子后,皇甫弘毅刚毅的俊脸覆上了一层阴郁,眼底闪过一抹隐忍之色。这个女人,从来都可以轻易的撩.拨起他的欲望。
一双黯眸渐渐垂下,眼里泛着寒芒,冷冷盯着浴桶里黑乎乎的药水,整个身子浸泡在药水里,看不出任何异样,然而某处早已蓄势待发。
……
翌日
欧阳昊文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运气,丹田处萦绕着一股真气,体内的真气淌过全身,欧阳昊文赫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劲儿。
他猛地睁开了眼,运气一掌袭向了屋内的木桌,“轰!”地一声,木桌瞬间四分五裂,轰然倒塌在地。
一掌之后,体内气息平稳,身子并未有任何不适,欧阳昊文顿时欣喜若狂,他体内的天阴蝎毒已经完全祛除,连内力也恢复到了十层!
“昊文!”盛清风在门外听见了桌子坍塌的声音,立马闯入屋子,见到神采奕奕的欧阳昊文,盛清风的脸也舒展开来,“昊文,你的武功恢复了?”
欧阳昊文欣喜若狂地点了点头:“是,体内真气已经平稳,没了之前的中毒之兆,看来,天阴蝎毒真的已经离我而去了!”
盛清风喜上眉梢,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那这一回,咱们要好好谢谢火护法啊,若非他内力浑厚又修炼过《清境心法》,恐怕你体内的毒也无法用内力逼出。”
“嗯。”欧阳昊文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听到“火护法”三个字,他敛去了脸上的喜悦。
心知皇甫弘毅是不想让上官羽棠继续内疚,所以才出手帮助自己,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因为皇甫弘毅救了自己而放弃追求上官羽棠。
不过,这一次他的确要感谢皇甫弘毅。
“欧阳。”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走到了卧房前,见到欧阳昊文的面色、唇色都恢复正常,她关切问道:“欧阳,你身子可好些了?”
欧阳昊文淡淡一笑,道:“已经痊愈了,这次要多谢端贤王。”
望着皇甫弘毅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欧阳昊文也难以对他扯出一抹笑,只是拱手道:“多谢端贤王出手相助。”
“不必言谢。”皇甫弘毅语气淡薄,毫无任何感情。
欧阳昊文的面色也逐渐阴沉下来,霎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开始渐渐凝冷。
本以为欧阳昊文和皇甫弘毅又要在屋子里冷战,却不曾想皇甫弘毅话锋一转,问道:“欧阳公子,一个月前本王曾经见过你们的大师兄柳云枫,他曾说你们遇到了些许麻烦,本王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和盛公子到底是为何沦落于此。”
……
堂屋里,众人端坐在圆桌旁,听欧阳昊文把他们所遭遇的一切如实道来。
“事情还得从我们师父说起,我们的师父百里随缘一心想隐退江湖,在多年前,便把堂中的大小事务交由我们几个师兄弟打理。几年前,冷风绝和苏山傲加入了白虎堂,他们当时尽心尽责,我们都未发现他们的可疑之处。”
“两年前,师父执意要隐退江湖,想把白虎堂堂主的职位传授予我,师父走得很急,在他传令后的第二天便不知所踪,起初我和清风还怀疑过师父已经被冷风绝谋害,但苦于一直未找到证据,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
“在师父传位的那一天晚上,苏山傲拉着我和清风去喝酒庆祝,本来上任堂主是件喜事,庆祝也是无可厚非,但当时师父走得急,堂内大小事务都还未处理,我便拒绝了苏山傲的邀请,谁知他直接把花似玉带到了白虎堂,说要供我享乐。”
“我和清风当时大发雷霆,师父前脚一离开,苏山傲后脚就破坏堂规,白虎堂乃庄.严肃穆之地,岂可容隐弟子在堂内寻欢作乐?!那时候的我们,并不知道花似玉和苏山傲的关系,以为她只是苏山傲从青楼找来的女子,于是我和清风都劝她离开。”
“花似玉哭得楚楚可怜,说若让她走,她会因为伺候不周而遭到青楼老鸨的刁难,后来,她百般哀求让我们派人送她回去,清风便一口应下亲自送她回青楼,谁知在途中,清风遭到了花似玉和苏山傲的埋伏。”
“来传消息的侍卫说,清风和花似玉一起遇险,我不曾想过这是苏山傲的陷阱,于是前去救人,结果让对方一箭双雕,我和清风都被打成了重伤。清风急中生智,在危急时刻服下了假死丸,苏山傲和花似玉并未发现端倪,以为他真的死了,所以没有给他喂下毒药。”
“而我身上未有假死丸,身受重伤后又被花似玉喂下了天阴蝎毒,所幸我命大,待清风醒来后,发现我奄奄一息,并未死透,所以救了我。”
李神龙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在你师父消失的第一天,也就是你上位的第一天晚上,你就被苏山傲和花似玉陷害了?”
欧阳昊文一想起当年被苏山傲陷害的事便又气又恼,气的是白虎堂竟然出了苏山傲和冷风绝这般心肠歹毒的人。恼的是他有眼无珠,错信了苏山傲。
“由此可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冷风绝和苏山傲精心策划,他们早就在等待一个谋权篡位的时机。在此之前,他们伪装得天衣无缝,让我师父和我们师兄弟们都未曾发现任何端倪。”
盛清风无奈一叹:“只可惜,我们至今都不知师父是生是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师父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所踪。”
皇甫弘毅剑眉紧锁,在一个月前,他便让赵文和前去寻找百里随缘,也不知赵文和如今可有收获。
“那你们为何不寻求护国山庄的帮助?连柳云枫都不知你们的行踪。”
欧阳昊文解释说:“师兄已经隐退江湖,我们不便扰他,更何况,若柳师兄参合进来,我担心被心肠歹毒的冷风绝发现后,会对我师兄不利,我爹娘,也需要师兄的保护,所以他不能出事。”
“我身中天阴蝎毒,做了半年的活死人,在我苏醒后,内力只有从前的一层,而且不能动武,否则就有性命之危。这半年里,白虎堂早已翻天覆地,白虎堂堂主变成了冷风绝,苏山傲成了他的心腹。”
盛清风:“在昊文昏睡的半年里,我多次暗访白虎堂,发现白虎堂里的侍卫早就被换了一批,全都换成了冷风绝的人。也无意间发现,花似玉竟然是苏山傲的娘,而冷风绝和花似玉都是服用了还童丹的人,而且我还查探到,他们手下的侍卫都来历不明。”
欧阳昊文接着说道:“清风查到,冷风绝和花似玉的关系非比寻常,花似玉不仅是冷风绝的妻子,也是他的手下,花似玉时常在佰越城与一群男人相伴一起,只是每逢佳节时刻才会到白虎堂附近与他们相聚。”
“直至一年前,我才能行走自如,当时我脑海里只想复仇,无奈冷风绝势力庞大,凭借我和清风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对抗他,更何况,冷风绝并非势单力薄,他身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门派在操纵他。”
“什么门派?”上官羽棠在两个月前,曾和皇甫弘毅在毒虫谷与杜衡一战。杜衡宁死不屈,拼了命也要保护冷风绝,或者说,是为了保护他身后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