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少白微微一怔,如此似曾相识的一幕,这让他想到了李神龙胸前挂着的血玉。
李神龙的血玉在月光下可以看见一个“尊”字,而这块玲珑玉在阳光下可以看见一个“承”字。
看来,这两块玉的来历都不简单。
“苓雪,这块玲珑玉你们要好好保管,兴许那位叫‘阿承’的人,日后会来取玉。”
陆苓雪用帕子把玲珑玉给包了个严严实实,这块玉价值不菲,指不定还别有寓意,她们肯定会妥善保管。
“放心吧,哪怕弄丢自己,都不会弄丢它。”
陆苓雪打趣着,惹得独孤少白忍不住笑出声来。
片刻之后,他敛了笑容,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个“香囊”,与其说这是香囊,还不如说它是毒药。
“苓雪,这一次叫你来江府实则还有其他目的。”
看着独孤少白把“香囊”凑在了她身前,她立刻会意,拿起了“香囊”往鼻尖小凑。
陆苓雪闻了香囊的味道后,秀眉紧皱,急忙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昨天晚上,一个女子易容成江城主的模样到地牢劫狱,她的计谋被我识破,和她打斗时,她企图拿出这包香囊,但被我先一步打落,这香囊的味道腥臭刺鼻,是我从未闻过的味道,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毒粉。”
陆苓雪神色凝重,这让独孤少白也更加肯定这包“香囊”里装着的是剧毒粉。
“这不是普通的毒粉,这是五毒教的七色藏蛛毒粉,这毒性比西域藏蛛毒更烈,只要毒粉入口或者入眼,若不在半个时辰内解毒,中毒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陆苓雪一脸担忧,幸好有惊无险,独孤少白及时把毒粉打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你刚才说的女子,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独孤少白点点头,回想着昨夜的情景,他总觉得那女子不对劲。
易容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但身材和身高却不易伪装,昨夜那女子的身材与苏山傲相仿,按理来说,少有女子能像男子这般高壮魁梧,唯一能解释的,便是那女人也不是真正的“女人”。
“那张女人的脸,说不定也是伪装。”
独孤少白心想,既然那“女人”能易容成江建柏的模样,那“她”也可以易容成女子的模样。
能在人皮面具上易容,这般令人惊叹的易容术,恐怕江湖中只有千面郎君才能做到。
陆苓雪沉思,五毒教的人行踪隐秘,恐怕就连护国山庄都难以寻到他们的下落。
师父曾说过,五毒教有五位护法,他们每一位都会研制独特的毒药,而其中一位叫九里明的护法,便会易容术,但这九里明到底生得何模样,她亦不知。
“传闻五毒教有五位护法,其中一位叫九里明的护法,便会易容术。”
九里明?独孤少白眉头紧锁,苏山傲被关押地牢,为何五毒教的人会来劫狱,难道……这冷风绝还和五毒教的人有瓜葛?
五毒教的人行事低调隐秘,这‘九里明’的称谓兴许也只是个代号。看来,想要寻到昨夜前来地牢劫狱的“女子”也并非易事。
……
傍晚,白虎堂
花似玉扭着玲珑曼妙的纤腰把子书闻给送出了白虎堂,媚眼里尽是子书闻的身影。
一想到和子书闻的一夜春宵,她便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和心爱的情郎幽会一般,心里甜滋滋的,已经许久都没有遇见让她这般满足的男人了。
花似玉一双妩媚动人的眸子时不时的往子书闻身上瞟,期待与他的下一刻春宵,恨不得与他夜夜缠绵。
子书闻回过头看了看花似玉,昨夜的温情让他恋上了这女人的身体,他向来对美人儿来之不拒,这会儿好不容易遇见个尤物,他当然不想就此放手。
子书闻对花似玉魅惑一笑,大手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手上微微收力,让她凑近了自己的脸。
二人的脸近在咫尺,子书闻的气息喷洒在花似玉的小脸蛋儿上,惹得花似玉的脸有些烫,此举更像是在挑逗她。
子书闻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花似玉耳边响起,“似玉姑娘,可否愿意随在下离开?”
花似玉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娇嗔道:“子书公子,只要你把山傲救出来,我就从了你。”
花似玉的纤指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她轻咬朱唇,心里当然想和子书闻在一起,可当务之急是要救出苏山傲,她献身给子书闻,也是为了苏山傲。
听闻此话,子书闻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难怪冷风绝要赠“礼”给他,绕来绕去还是为了苏山傲。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本公子不会让你和堂主失望的。”
语落,子书闻在花似玉的樱唇上烙下了一吻,还没等花似玉回过神来,子书闻便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花似玉恋恋不舍地望着子书闻离去的方向,妩媚妖艳的脸渐渐覆上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她忍不住舔了舔方才被子书闻吻过的唇,上边儿,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你可真像个**。”冷风绝轻蔑冷峻的声音在花似玉身后响起。
他走到了花似玉身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讥讽道:“怎么?昨夜子书闻把你伺候得很舒服,让你春心荡漾,迫不及待地想跟他离开?”
花似玉瘪了瘪嘴,这冷风绝说话阴阳怪气,像在吃醋似的。
“怎么了,你吃醋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不是你把我送给别人的么?这会儿又舍不得了?”
冷风绝沉着脸,刚毅的面庞愈发冷峻,他目光直逼花似玉,眼里透出的杀意令花似玉心惊胆颤。
花似玉咽了咽唾沫,看着江建柏冷风绝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她也不敢再顶嘴。
“我……我讨好他也是为了让他能快一些救出山傲,你……你生我的气做什么?”
花似玉不敢直视冷风绝这张冷若冰霜的脸,只好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冷风绝冷哼一声,靠近了她几步,吓得花似玉连连后退,直至她的背看着墙。
“你……你做什么?”
花似玉被吓得花容失色,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冷风绝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他不想要自己,便随时可以把自己碾碎。
蓦地,冷风绝迅速抬手掐住了花似玉的脖子,把她强行拽到了自己面前。
“咳咳咳……”花似玉原本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冷风绝的力气极大,她就快要窒息了。
“花似玉,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就算子书闻把你伺候得非常舒服,你都不许对本堂主有异心!否则……”
冷风绝大手一甩,花似玉整个人往地上摔去,“扑!”地一声,花似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停地咳着嗽。
妩媚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心里对冷风绝是又怕又恨,他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可有可无的“礼物”,他想把自己送给谁就送给谁,想把自己扔掉便扔掉,罢了,她也不敢奢望冷风绝这般冷血无情的人能怜香惜玉,只要他能好好对待苏山傲便足矣。
花似玉垂着眼睑对着地板发呆,忽然,她的身子腾空而起,待她回过神来时,冷风绝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
“你……你又要做什么?放我下来……”花似玉轻轻挣扎着,她不敢再惹怒冷风绝,生怕小命不保,这会儿也刻意把说话的语气都放轻了些。
“咱们上一次行房,是二十五年前的事儿了吧?”冷风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眼底的深沉令人不解。
花似玉微微一愣,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他们上一次行鱼水之欢是二十五年前的事。
原以为冷风绝不愿再碰她,没想到今天却一如反常。
冷风绝把花似玉抱进了卧房,大门一关,没过多久,边从里边儿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花似玉明明年约二十五,为何冷风绝却说他们上一次行房是在二十五年前呢……
……
夜晚,白虎堂
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蒙面人穿梭在白虎堂旁的树林里,没过一会儿,他便来到了白虎堂的围墙外。
黑衣人轻功绝顶,他身形一闪,轻轻一跃,便飞身进了白虎堂。
黑衣人瞬移速度极快,像一阵风一样和前方两个侍卫擦肩而过。
风扑面而来,那两个侍卫顿了顿脚步,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刚才好似看见了有个人影从他们二人之间穿过。
这俩人左顾右盼,这周围除了他们以外,并未见到任何人影。
其中一个侍卫道:“喂,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咱们之间穿过去啊?”
另一个侍卫摸了摸脑袋,他方才余光瞥见了一抹黑影掠过,但这会儿又没见到可疑人,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这里就只有咱俩,没其他人了。”
话音一落,夜风袭来,凉飕飕的,俩人皆打了个寒颤,他们缩了缩脑袋,搓了搓手臂,心想,刚才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的那抹黑影,该不会是鬼吧?
他们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就不想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守后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