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毅隐忍着即将破体而出的欲望,为了不让自己失控,他立即起身走到了屏风外,他背对着屏风,说道:“我就在这儿,你快出来换衣裳吧,我不看你。”
上官羽棠皱了皱小脸,总觉得皇甫弘毅在隐忍着什么?
来不及多想,她也不再磨蹭,迅速从浴池里爬了出来。抬眼一看,发现自己挂在架子上的衣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新的衣裳。
上官羽棠的心微微一动,这些料子都是上等蚕丝,想不到皇甫弘毅出手阔绰还想得周到,心中对皇甫弘毅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上官羽棠迅速换好了衣衫走到了皇甫弘毅身旁:“弘毅,我换好了,我帮你上药吧。”
她的伤在肩上,皇甫弘毅都亲自给她上药,而皇甫弘毅的伤在背后,他定是不便自己上药。
“嗯”皇甫弘毅淡定地点头,随她走到了床边,此刻的她只着中衣中裤,三千青丝落在身后,称得她的身子娇小柔美,望着她玲珑妙曼的身子让皇甫弘毅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欲望之火又熊熊燃起。
皇甫弘毅十分懊恼,自己的思想何时变得这般“龌龊”了?
卧房里的紫檀月洞门架子床上铺着貂毛被子,貂毛柔软舒适,皇甫弘毅坐在床上,上官羽棠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身侧。
上官羽棠自幼接触的男人比女人多,习惯了和男人称兄道弟,她神色自如地坐在皇甫弘毅身边,在她眼里,此刻只不过是给自己的好兄弟上药,丝毫不扭捏。
皇甫弘毅双手张开,等着眼前的佳人给自己宽衣解带,不知不觉,思想落在了别处……
侍寝!皇甫弘毅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这两个字,上官羽棠给他解着衣衫,望着她粉嫩的脸颊,皇甫弘毅喉间一滚,心中的欲念更甚了几分。
上官羽棠给皇甫弘毅除了衣裳,她动作行如流水,只想快一些给皇甫弘毅上药。
皇甫弘毅的肌肤比寻常男子要白几分,他身材高大魁梧,又不像一些粗狂大汉只有一身蛮肉,他的身材恰到好处,结实的肌肉曲线分明、强壮有力,宽厚的背肌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强硬的臂肌宛若能撑起一片天。在他身旁,一股浓浓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这让上官羽棠不禁遐想,皇甫弘毅位高权重、相貌俊美、武功高强,能与之相配的女子也定是名门闺秀、貌若天仙的姑娘吧?
想归想,当下首要的还是给弘毅包扎伤口!
皇甫弘毅背后有三条伤口,幸好伤口都已经止住了流血。上官羽棠指尖在药瓶子里轻轻一抹,纤指上沾了药膏,把药膏涂抹在了皇甫弘毅的伤口上。
她指尖轻柔,一阵异样的**感传来,皇甫弘毅屏气凝神只想好好地体会、享受这指尖给他带来的愉悦之感。
佳人的指尖触碰到了他强健的肌肉,他浑身的热流都涌入下腹某处,皇甫弘毅双手紧紧拽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隐忍着、强压着体内那一股最原始的冲动。
上官羽棠只顾着替他涂药,完全不知男人心中的欲念,轻柔的触感如同一根狗尾巴草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挠痒痒,他心神不宁,连呼吸都差点儿变得急促起来。
上官羽棠涂着涂着发现皇甫弘毅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烫了,她担忧问道:“弘毅,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继续涂。”皇甫弘毅眉头紧锁,他闭着眼隐忍着身体里咆哮的欲望。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上官羽棠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遂指尖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这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的欲念差点儿无法压制,**感不减反增,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上官羽棠听见了这轻微的闷哼声,以为是自己弄疼他了,她急忙道歉:“对不起啊弘毅,我弄疼你了?”
皇甫弘毅没有出声,他下腹的某处已经不自觉地变得火热、坚挺,他自制力向来很好,如今可不能在上官羽棠面前失了态。
这下更要命了,上官羽棠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柔,还顺带着他后背的伤口上轻轻吹气,好让药尽快渗入皮肤。
喜欢的女人这般对他,这无疑是在撩拨他的欲望。皇甫弘毅情不自禁地转身擒住了她的手,往日阴郁冰冷的眸子里绽放出了丝丝焰火。
上官羽棠被皇甫弘毅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他。
“怎么了弘毅?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是我刚才太用力了吗?”
皇甫弘毅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上官羽棠感觉自己的脸被他火热的视线灼得有些烫,在他的眸子里,还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火热。
“是,你刚才让我不舒服了。”皇甫弘毅答得毫不犹豫,她确实让他不舒服,身体某处被她惹得非常不舒服!
“我……那我待会再轻点儿?”上官羽棠有些懵,她总觉得皇甫弘毅此刻的神情很奇怪,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皇甫弘毅脸一沉,他站起身一边穿衣裳一边说:“没事了,你睡吧。”
皇甫弘毅的伤只上了药还没有包扎,伤口又在后背,他一个人肯定不方便包扎,这样裸露着伤口让他怎么睡?
“弘毅!背上的伤还没包好呢。”
上官羽棠的声音在皇甫弘毅身后响起,就算伤口没有包扎好他也不能再在房间里待了,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吃了。
“不必了,我找别人包扎。”
“……”上官羽棠看着皇甫弘毅拒绝得很果断,难道刚才真的弄疼他了?
不明所以然的她还真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他,惹得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弘毅因为自己受了伤,自己却连为他上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皇甫弘毅盘腿端坐在客房的软榻上打坐调息,他硬生生地用内力把体内的欲望给压了下去。
半晌之后,他才睁眼。屋外的月光格外皎洁,皇甫弘毅穿好了衣裳离开了客房。
皇甫弘毅走到了荷花池旁的祠堂里,这里边供奉着二王爷皇甫荣峥和二王妃白芷芸的灵位,他走到灵位前上了几炷香。忆起当年的伤心事,心中的悲痛如同洪水猛兽吞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又痛又恨。
十二年前,晋南城强盗凶猛,接连在晋南城的几个小村庄烧杀抢掠,朝廷派皇甫荣峥前往晋南城剿匪。在皇甫荣峥把那些强盗绳之以法后的第二年,二王府就惨遭灭门。
事后,朝廷把这些血洗二王府的凶狠之徒斩首示众,这些凶狠之徒是那群强盗的余党,他们为了报复皇甫荣峥所以血洗二王府。
可皇甫弘毅一直心存疑虑,二王府平日里把守严密,那些强盗居然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把二王府灭门,他们的武功不像一般的匪类,倒更像是江湖中杀人不眨眼的邪教刺客。
在皇甫弘毅上任火护法之后,他也曾多番调查此事,可无论他怎么查,种种迹象都表明当年二王府灭门之因只是因为强盗余党的报复。
福伯在祠堂门前站了好一会,祠堂里皇甫弘毅的背影不动如山,福伯心知他又在触景伤情了。虽然他是二王府的下人,可二王爷和二王妃从来没把他当成过奴隶使唤,反而很尊重他,这般好人居然落了个惨死的下场,福伯重重一声叹息,抬起手胡乱擦了擦老泪纵横的脸。
“小王爷……”福伯在皇甫弘毅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皇甫弘毅转身走到了福伯面前,问道:“福伯,何事?”
福伯揉了揉眼睛,他跪在皇甫荣峥和白芷芸的灵位前拜了三拜,福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轻声道:“小王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皇甫弘毅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二王爷和二王妃已不在人世,如今他们也只有皇甫弘毅这么一根独苗,福伯受过二王爷和王妃的恩惠,他不希望皇甫弘毅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痛里。
“小王爷,福伯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可当年二王爷和二王妃在世时从未苛刻过我,如今这两位主子已经不在人世,福伯只希望小王爷您能平平安安,切莫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之中。”
面对福伯的念叨,皇甫弘毅没有出言打断,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小王爷,您如今也年满二十,是时候成家生子了,想必二王爷和二王妃的在天之灵,也希望您能够早日成家,生几个孩子留一些念想。”
成家?生子?皇甫弘毅细细斟酌这几个字,成家生子这回事儿好像离他还挺远,毕竟他喜欢的女子还未倾心于他。
皇甫弘毅沉默不语,福伯以为自己言语鲁莽冒犯了他。
福伯急忙道歉:“对不起……小王爷,是福伯多嘴了。”
“没事。”皇甫弘毅语气淡然,冷眸凝望着祠堂里的灵位,脑海里回想着年幼时在二王府里与爹娘的欢声笑语,如今一切都化为乌有。
每当想起爹娘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他的心都像是**满了利刃,心中的悲痛与愤怒足以让他恨得走火入魔,他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那些凶手的枯骨给挖出来让它们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