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傲把这大汉给拽到了自己身后,他冷眸看着上官羽棠,又斜眼看了看桃红和桃红爷爷。
语气不屑:“我这属下是怎么得罪您了,木护法大人?”
苏山傲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把那大汉护在自己的身后,上官羽棠轻轻一笑:“苏大人,您的手下吃霸王餐,还当街羞辱老人和姑娘,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苏山傲蹙眉,对身后的人呵斥道:“还不快把银子拿出来!”
虽然他自己也时常在一些小摊贩里吃霸王餐,但现在是当着护国山庄的人的面,他至少也得给上官羽棠一个薄面。
那大汉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衣兜里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
苏山傲见状,对着上官羽棠露出了一个假笑:“木护法大人,若没什么事,咱们先行告退了。”
“慢着!”上官羽棠斜眼看了看他身后的大汉:“您的手下还没道歉呢!若是传出去白虎堂的人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别人还真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苏山傲又怎会听不出上官羽棠这是在指桑骂槐骂自己呢,他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还不快道歉!”
大汉对桃红和桃红爷爷说了一句对不起,可语气丝毫诚意都没有,苏山傲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上官羽棠耗着。
“木护法大人,在下会把这些不知好歹的下属带回去好好教训,就不劳烦木护法大人了!”
上官羽棠双眸看着他:“好,苏大人,若下一次我还见你的属下在桃源镇作威作福,那就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事了!”
“知道了!告辞!”苏山傲挥了挥手,冷着脸就带着自己的三个手下走了,之后他又回头望了望上官羽棠,看她的身段,怎么那么像之前在春香楼里戏弄自己的那个丑男人?
桃红的双眼红彤彤的,她拉了拉上官羽棠的衣袖,道:“上官大人,谢谢你又帮了我们。”
上官羽棠摆摆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桃红爷爷拄着拐杖走到了上官羽棠面前,问道:“上官大人,那个铁生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上官羽棠点了点头:“有些眉目了,但还是望你们二位有个心理准备。”
桃红爷爷长长一声叹息:“唉,是生是死,我都想开了,就算铁生不在了,也希望能找到他的尸首拿回桃源镇安葬。”
桃红爷爷潸然泪下,铁生失踪这么多年了,再坏的事他们也都想过了。
桃红安慰着自己的爷爷,随后又给上官羽棠打包了几份豆腐花:“上官大人,我也没什么可以谢你的,这一些豆腐花,你拿去吃吧。”
上官羽棠接过了豆腐花,和她道了谢:“多谢桃红姑娘,若是白虎堂的人还来欺负你们,就去清凉院找李神龙,让他去护国山庄禀报给我们,不过,你们放心,再过几日朝廷会派新镇长来桃源镇。”
桃红红着小脸看着上官羽棠:“嗯,多谢上官大人。”
上官羽棠对她笑了笑,她道别了桃红爷孙俩后便往清凉院走去。
桃红羞怯地望着上官羽棠离开的背影,不知何时起,当她望着上官羽棠时,她的心都会扑通扑通快速地跳着,小脸也会不自觉的微微泛红。
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靠在路边的墙后偷看着桃红,随后,他又狠狠地瞪了上官羽棠的背影一眼。
上官羽棠拿着早餐回到了清凉院,她走进屋子,抱歉道:“对不起啊,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儿,让你们饿肚子了。”
独孤少白走到她面前,关心道:“怎么了,羽棠,遇到什么事了?”
上官羽棠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对独孤少白说:“遇到了白虎堂的人闹事,也不知冷风绝是有多缺人,连那些下三滥都可以进白虎堂了。”
独孤少白回忆两年前,冷风绝刚上任白虎堂堂主时,就把白虎堂里除了苏山傲以外的人都给遣散了,就连前任堂主膝下的两位徒弟,也不知所踪,亦不知他们是被冷风绝赶走了,还是请辞归乡了。
“苏山傲倒是给白虎堂收了不少新侍卫,想必那些下三滥,也和苏山傲臭味相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躺在床上的铁生缓缓地睁开了眼,李神龙凑在他面前,笑道:“铁生,是不是闻到包子香就饿啦?”
铁生抿了抿干渴的嘴唇,尴尬地点了点头,苏杭在一旁扶起了他:“那就跟咱们一起吃早饭吧。”
上官羽棠惊讶道:“铁生醒啦?刚才桃红和她爷爷还问我铁生的情况呢。”
铁生一听到自己的爷爷和妹妹询问自己的情况,便激动地想自己下床:“爷爷和桃红……他们可还好?”
李神龙和苏杭把他扶到了桌子旁的椅子上坐着,李神龙把包子和豆腐花摆在了他的面前:“放心吧,桃红和她爷爷都很好,倒是你这幅样子,我们也不敢让他们看见如此虚弱的你啊,所以你得快些好起来。”
铁生感激地看着屋内的几人,不断地道谢:“谢谢你们……李神龙,苏杭,这位姑娘……还有两位公子,谢谢你们……”他站起身来正要向几人磕头道谢。
独孤少白扶住了他,道:“我们也是受了你爷爷和桃红所托所以才来找你的,铁生,你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铁生微微一怔,又坐在了板凳上,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这五年中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五年前,铁生被蝙蝠咬了之后,发热了几天,在他醒来后,时常精神恍惚,但是他不敢在桃红和爷爷面前表露出来,便在白天时时常外出。
后来,他发现就算没有太阳,只要是白天,他一出门便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所以他整日留在家里磨豆腐。
每当他磨豆腐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想喝血,他想看女人,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他跑到了威龙武馆,时常对着女子的衣物发呆,他依稀记得,有一次被威龙武馆的人发现了,那一次,他神色慌张的逃跑了。
在桃源镇,很多人都认识他,他担心自己的癖好被人家发现,所以和爷爷说想去帝都城做工,爷爷也答应了他,遂才想去外边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