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姐,你长得花容面貌,本王实在不忍看你最后少个耳朵或者少只眼睛的。”司徒霍青伸手弹了弹不带一丝灰尘的华服,故作好心道。
“哦,是吗?”水凝烟毫不在意道,
“可惜本小姐天生不信邪,你的这群虾兵蟹将想要杀害本小姐,只怕是痴人说梦话。”水凝烟话音刚落,就在所有人还不及反应时,她迅速抽出腰间的玄铁链,对着那些侍卫挥舞而去。
几乎她一出手,便有侍卫被她的玄铁链扫中,旋即一头栽倒。这一刻,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比死神还可怕。
她就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出鞘宝剑。手中的玄铁链在她手中已经看不到实体,宛如一条有生命的银蛇一般择人而噬。
一盏茶的工夫,所有的侍卫全都被水凝烟打倒在地,一个个痛得哭爹喊娘。
水凝烟脸不红气不喘地收回玄铁链,转头望着呆若木鸡的司徒霍青,一脸嘲讽道:“司徒霍青,没想到你的这些虾兵蟹将这么不经打。本小姐没空奉陪了,告辞。”司徒霍青被水凝烟这番话气得差点儿吐血。
这些侍卫都是他精心栽培的,其实力完全不输于大内高手。这个女人竟然说这些侍卫不经打,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转念一想,司徒霍青的眼里快速地掠过一抹充满算计的笑意。这个女人实力越强,若是将她笼络为其所用,那么不愁对付不了一个司徒少恭。
“慢着!”司徒霍青冷然开口。水凝烟不耐烦的皱眉,
“司徒霍青,莫不是你要亲自与本小姐动手?”司徒霍青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水小姐,本王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甘拜下风。”水凝烟抿唇并不多言,她倒要看看这个司徒霍青究竟还有什么花招。
当下只听司徒霍青继续道:“东璃国沈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没想到水小姐也如此了不起,实在叫本王欣赏。”
“有什么话快说,少在这里溜须拍马。”水凝烟冷冷说道。这个司徒霍青工于心计,实在叫她厌恶。
司徒霍青眼里快速地掠过一抹怒意,不过很快就强忍下来。只听他扬声道:“本王自知无法留住水小姐,不过据本王所知水小姐对待下属一向都是重情重义,水小姐可以走,不过嘛,难道你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吗?”此话一出,水凝烟顿时脸色一变,怒声质问:“司徒霍青,你说什么?”司徒霍青慵懒一笑,不疾不徐道:“如果刚才水小姐没有听清楚本王的话,那么本王就再说一遍。水小姐这次可要听好了。”司徒霍青微微一顿,继续道:“水小姐,你的两个属下若风和霁雨正在本王府邸做客,水小姐是聪明人,若想他们两人平安无事,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水凝烟强忍住心中的惊怒,蛾眉微挑,冷哼一声道:“司徒霍青,本小姐又岂知你说得是真是假,没有看到我的人,本小姐不会相信。”司徒霍青微微一笑,旋即拍了拍手,旋即就有一人端着托盘出现,径自走到水凝烟的跟前。
只见托盘里摆放了一个翡翠纹花手镯和一把古朴精致的匕首。这两个物件都是若风和霁雨的贴身之物,水凝烟当下确定若风和霁雨的确落到了司徒霍青的手上。
当初在进入冥月国城门前,她吩咐若风、霁雨去打探一下阎罗山的情况,没想到司徒霍青竟然趁此把她的人抓了起来,实在够卑鄙的。
“水小姐对这两个物件应该不陌生吧。”司徒霍青似笑非笑地望着水凝烟,启唇道。
“司徒霍青,若是你敢伤害他们一根汗毛,本小姐一定将你剥皮拆骨。”此刻,水凝烟声音冰冷得宛如从地下传出的一般,叫人汗毛直竖。
“水小姐,本王待他们可是犹如上宾一样,当然,若是水小姐还是不肯与本王合作的话,那么本王就很难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你倒说说看,想本小姐怎么帮你。”水凝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她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将司徒霍青的人头拧下来。
水凝烟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不过她早就发现四周还潜伏着不少弓箭手,若是这个时候她贸然对司徒霍青不利,只怕到时她要变成箭靶子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水凝烟是绝对不会做的。司徒霍青闻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当下欣喜道:“水小姐,此乃大计,来日方长,咱们慢慢商议。眼下还是请水小姐在本王的府里暂住下来。”
“我的人你可以放了吧?”水凝烟沉声说道。
“水小姐莫要心急,等大功告成之际,本王自会将两位交给水小姐。不过眼下嘛,还请水小姐配合,切莫对本王虚与委蛇,也莫要自以为是想要救出他们二人。否则后果自负。”水凝烟锦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的怒气化作实质性的黑云,不过最终她还是将所有的怒意隐忍下来。
眼下若风、霁雨在司徒霍青的手上,他投鼠忌器,不得不有所顾忌。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目前她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到那三个男人身上,希望他们能早些发现她的失踪。
话说另一头,段扶苏、叶青衣、皇甫钰坐上轿子之后,几乎坐了数盏茶的工夫,轿子依旧往前行走当下三人暗觉诧异,于是掀开帘子发现他们已经被抬到了荒郊野外。
于是三人纷纷从轿中飞出,那些轿夫从轿底抽出大刀围住三人打了起来。
那些粗莽大汉哪是三人的对手,三两下就全被打倒在地,哭爹喊娘,很是凄惨。
“说,和我们一道的女人究竟被你们抬到哪里去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
“小爷我劝你们从实招来,否则小爷我就先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段扶苏、皇甫钰、叶青衣此刻失去了水凝烟的下落,说不出的心急,所以此刻面对这些来路不明之人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那些人魂不附体,浑身发抖。
“快说啊,不说的话本太子就先割了你的舌头!”皇甫钰上前抓住一人的衣领,威胁道。
话音未落,谁知那人忽地脑袋一歪,紧接着从嘴角流出一缕黑色血渍。
三人见状,顿时一惊,刚准备要对其他人点穴,谁知全都嘴角流血倒地。
叶青衣查看了一下死者,怒道:“看来这个黑手早就有所预谋,生怕泄露出去,所以一早这些人的牙缝间都塞了毒包。”
“这可怎么办?凝烟不会有危险吧?”皇甫钰眉头紧皱,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
“放心好了,那个女人虽然没有内力,但是身手不错,而且又擅于使毒,绝对吃不了亏的。”此刻叶青衣宽慰皇甫钰,更像是在宽慰自己。
段扶苏最为冷静,略一沉吟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调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将凝烟劫走的,咱们才好找到她。”
“本太子觉得还是先去找司徒少恭,说不定人真是司徒少恭带走的呢,即便不是司徒少恭,但是如今在他的地盘上调查这件事要比我们有效率的多。”皇甫钰很快说道。
段扶苏和叶青衣闻言,都觉得皇甫钰说得有理,于是点头道:“好,就这样办。”当下三人急着去打探冥月国的太子府。
此刻三人一心想要找到水凝烟,再没有了之前的争锋相对,若是水凝烟看到三人和睦相处的模样,只怕内心无比欣慰。
与此同时,冥月国,太子府。书房里,司徒少恭坐在雕漆书案前还在批阅着许多折子,只见他浓眉紧缩,眉宇之间充满了疲惫。
许久之后,他放下手中的朱笔,伸手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便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轻缓的叩门声。
“进来。”司徒少恭开口道。房门
“吱呀”一声开了,司徒少恭一抬头看到是暗一和暗七,启唇道:“你们可有事禀报?”两人一齐点了点头,暗一先道:“主子,您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司徒少恭略一沉思,皱眉道:“什么日子?”暗一和暗七见他们主子一脸的茫然,两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主子,难道您真的忘了吗?”
“忘了什么?”司徒少恭皱眉道。
“主子,暗脚程推算,水小姐差不多今日就能来到冥月国。”
“该死,本太子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呢!”司徒少恭顿时一脸懊悔道。
事实上司徒少恭之所以会忘记,实在是因为最近事务繁多,他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当下司徒少恭怒视着两人,沉声道:“你们两个,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现在才提醒本太子?”
“回主子,因为属下看你一直忙个未停,属下不敢打扰。”暗一和暗七有些委屈道。
话说司徒少恭最近忙得都是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所以在暗一和暗七看来,相比较水凝烟今日抵达冥月国的事情就没有那些政务重要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