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那段时间一直住在叶书国家中,被叶羽柔和叶书国精心照顾着,而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叶羽柔也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尝到了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不为别的,只为叶书国说的那一句叶家的一切,都是属于老爷的,当然,叶诚自也是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叶书国单方面要求叶羽柔将叶诚接回自己房内居住,美其名曰和老爷培养感情,但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
叶书国不可能陪着叶诚多久,在往后的几十年中,叶羽柔如果对叶诚没有丝毫感情,叶书国不敢保证叶羽柔会不会在那长达几十年的等待中抛弃叶诚,毕竟叶羽柔的这个时代和他们这个时代的信仰是大相径庭的。
“老爷,您和羽柔的婚事……”叶书国站在书房一侧,桌上则放置着装有叶诚的气垫,此时的叶城,身形已经完全溢出,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往日样貌。
在这几十天以来,叶书国一直在跟叶诚提及叶羽柔和他的婚事,毕竟叶羽柔是要陪叶诚一辈子的人,从私人情感上来说,他也希望叶羽柔有个名分,甚至能跟自家老爷生个孩子,这样一来,叶羽柔和叶诚之间,相互也会有个牵挂,即使,在百年之后,叶诚会毫不留情的将叶羽柔忘记。
叶诚无奈叹了口气,随即望着窗外的天空,低声说道:“M国那边什么情况?”
结婚?
叶诚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结婚,即使在叶书国决定将叶羽柔培养成管家继承人后,虽叶诚表面上答应,可对于这件事情他是抗拒的。
孤独和婚姻从来都是那么明显的反义词,他不能因为自己,牺牲了叶羽柔的幸福。
见叶城不想回答,叶书国也没有强逼,当即点头说道:“老爷,我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少夫人了,不过,在这段时间内,虽说少夫人已经将其父母妥善安葬,但他的大伯和弟弟却持续霸占姜家的产业,甚至对少夫人恶语相向,最近姜家的产业有明显下滑的趋向,她的大伯正在筹备将产业卖出一部分,因遭到少夫人的阻拦,其曾经欲两次绑架少夫人,都被仓翼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老爷,要不然,我以叶家收购为由,用最低价收购姜家的产业,之后再还给少夫人?”
“不用,既然她已经决定在M国和她们斗到底,就应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保证她的安全就好,还有,叶家那边有什么动向?”叶诚继续问道。
“叶家那边最近倒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叶家老爷子最近身子骨不太行,病危通知都了三次,就是死不了,他那宝贝孙子也好像已经准备好了接收叶家的所有财产,不过,据我查到的情况,这个孙子,可能和那三不管地带的人有来往。”叶书国低头,继续说道。
叶城点了点头,饶有所思的问道:“那个叫做简风雷的底细查到了吗?”
“查到了,简风雷生于清代末年,祖籍西城,不过从38年开始,这个人的信息基本上就已经查询不到了,我也按照老爷您的吩咐,去了百川所有的交通枢纽,最后在东站发现了您所说那名壮汉的身影,根据他火车站的记录,这个男人叫做秦福,西城人,自小父母双亡12岁因杀人未遂坐过牢,不过因当时还是未成年就给放了出来,我已经让西城的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眉目,老爷,或者干脆我就……”
叶书国在自己脖颈处做了个自杀的手势,示意叶城不行就干脆一了百了。
但叶城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书国,现在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再者说,懂得取出我内丹就能长生不老的人,你觉得会是简风雷还要简单的人么?那个糟老头子啊,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你只需要让人盯着他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
“可是老爷,留下他,以后恐怕后患无穷啊,再者,他已经拿走了您的内丹,如果不拿回来的话……”
这是叶书国想要杀死秦福的真正原因,他绝对不能容许叶诚有半分闪失,哪怕一根汗毛都不行。
他的身体他清楚,虽说在那次自寻短见之后,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精神,去检查的时候什么病症都查不出来,就连他的主治医师都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要不是碍于叶书国身份,他向上级汇报,说不定,他们医院还能拿走下这份荣誉。
叶书国知道,这才不是一个奇迹,若不是老爷,现在他恐怕早就已经见阎王了吧?
叶诚的性子并不是那么阴晴不定,他有自己的原则,如果他没事了,叶诚早就开这个口,告诉自己了,所以,叶书国明白,叶城应该是为他争取了一些时间而已。
“咚咚咚。”
“爷爷,楼下有一个叫做方卓然的人要求见你,被我打发了,但是就是在门口不肯走。”这时,叶羽柔敲响了叶书国的书房大门,见叶诚也在,随后又补上了一句老爷。
自那日后,叶书国交给自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尊卑有序,叶诚活了四千年,叶家的老祖宗哪一个他没有见过?再者说,她的那些个老祖宗一千多年来都在为叶诚打工,于情于理,这句老爷,叶城受的起。
可这几个月以来,叶诚着实不习惯这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变得那么规矩,所以也曾说过叶羽柔可以不叫自己老爷,但叶书国在场的时候,她必须得叫,毕竟,他们两个人谁都不想看叶书国那张责备的脸。
“方卓然?”叶城疑惑的问道。
“是,老爷,他是方俊的表弟,您出事的时候,他还曾经想来求亲,被我那孙子一脚给踹了出去,这几个月他倒也没闲着,把方俊的房子卖了,还侵占了他少之又少的产业占为己有,不过凭着这些钱,这些月倒也算是小有成就,不光把生意做起来了,还认识不少百川市的名流,还打着要压制我们叶家,不让我们叶家独大的名号……”
就在叶书国正滔滔不绝方卓然那家企业在他眼里有多渺小的时候,叶诚轻笑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只是如果缺钱了,就跟我说,你老爷我啊,什么都没有,钱,倒是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