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直觉(1 / 1)

帝国狂澜 撞破南墙 1960 字 2023-09-12

第五十七章 直觉

清晨时分,钱不离带着军队开出了连城塞,他本来打算把连城塞的军队也裹挟走一部分,但为了贺炯名这个暗子,他还是打消了主意,兵到哪里都能招,而贺炯名还有更大的价值可以挖掘,如果只为了数百个士兵,就让贺炯名遭到尉迟风云的怀疑未免太不值了。

为了达到快速行军的效果,钱不离下令丢掉了大批辎重,当然这是在贾天祥保证到达福州后、他会派人组织各种军备物资的前提下才下达的命令。

整支军队只带了半个月的粮草,对于这个问题,钱不离和杜兵等将军仔细商讨过,只要粮草够军队开到宜州就行,没粮了可以就地补充,扯着公主这面大旗,谅他也没人敢挡!

雪原城的军队和连城塞没什么感情,所有没有出现什么含泪相送的场面,不过这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了,贺炯名可确实是双眼含着热泪,挥动胳膊,恋恋不舍的望向远方。直到钱不离的军队走得没影了,他才不甘心的放下手臂,除了他的卫兵之外,没有人知道贺炯名不舍的其实就是貌似失踪的贺大公子。

王瑞依然是先锋,他派出一应斥候之后,暂时让一个小队长接替他指挥,而他则拨转战马回到了中军,在这同时,杜兵也从后队赶了上来。他们离开自己的岗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钱不离规定了,每天他们都要来中军听钱不离讲授什么是‘为将之道’,能得到钱不离口传心授,无疑是杜兵几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不要说他们,连姬胜情和贾天祥都兴趣盈然,坚持要参加钱不离的学习班。

“我先给你们出一道题吧,这是最简单的题,也是最难的题,如果有人能完全答对,那么他必定会纵横天下!”钱不离舒舒服服的靠在车厢上,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几个学生。

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姬周国的教育体制很完善,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受过一定的教育,而贾天祥这种贵族更有接受教育的特权,不过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钱不离这种老师,用一句话就勾起了大家强烈的好奇心。

“一个将领必须要具备的两种资质是什么?”钱不离这个问题看起来确实简单。

“。。。”杜兵张了张嘴,把自己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问题他思考过,但统领大人要的回答是两种资质,那么另一种是什么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不过他们相信钱不离的答案绝不会简单的。

“我知道,是大智大勇!”姬胜情叫了起来,杜兵几人纷纷点头,既然殿下带头回答就好说,纵使答案的错的,想必统领大人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什么?”钱不离淡淡的说道。

大智大勇还不是最重要的?连贾天祥都有些糊涂起来,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车厢里鸦雀无声。

“看样子你们是想不出来了,我给你们一点启示吧。”钱不离等了一会再次缓缓开口说道。

“大人请讲。”

“游戏这个词你们知道吧?其实战争就是一场游戏!”钱不离的眼睛眯了起来:“在通往胜利大门的路上,你们会捡到很多钥匙,各种各样的钥匙,有的古香古色、有的金光闪闪、又有的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只有一把钥匙才能打开胜利那扇大门!”

“等到你们独立统兵做战的那一天你们就会知道了,每一次大战将要爆发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在你身边提出他们自己的意见,把他们的钥匙交给你,由你去选择,不过这个游戏最残酷的地方就在这里,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选择错误了,那么你就会失去一切!所有的一切!!”

贾天祥这些人何尝听过有人用游戏来释义战争,他们都听呆了。

“在很多时候,想拿起正确的钥匙,光凭着情报、资料和判断是远远不够的,那需要一种直觉!”钱不离微笑起来:“所以一个大将最可贵的不是大智大勇,而是。。。大吉大利!”

“大人,您是说运气。。。这怎么可能?您不是说靠直觉吗?”杜兵问道。

“直觉这个东西是无法准确定义的,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是错、是真是假?当你靠着直觉做出一个判断的时候,你的对手也可能靠着直觉做出了一个判断,谁能占上风不取决于运气又取决于什么呢?”

“大人,您的说法我不同意!”任帅连连摇头:“做战拼的就是智谋与勇武,绝不是什么运气!”

钱不离微笑起来:“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的智谋和勇武还远远不够,当你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智谋和勇武都提高到顶点之后,又遇上了一个同样强大的对手,你就会发现,取决胜负的往往就是运气!”

车厢里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中,钱不离这种观点咋一听起来很荒谬,可是认真思考之后就会发现里面的真意。

“你现在可以否认我的话,但你不要否认运气这个东西,因为总有一天,你会体会到运气的存在,到那时你才能成为一个大将。”

王瑞长长叹了一口气:“人说天下没有不败的名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运气??”

“我说的话并不是绝对的。”钱不离笑了笑:“告诉你们这些是要你们去体会,等你们学到了体会,下一步就要去学习操纵,学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弥补自己运气的不足,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改变的,运气也一样。”

说完这些,钱不离陷入了沉默,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教的,这和自私与否无关,独自挣扎在异界的钱不离不敢过于相信某个人或者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