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误解 (求订阅)(1 / 1)

按照北堂行所知,这宝塔虚影一旦笼罩自身,便拥有无可匹敌的防御之能,莫说只是区区的谭采儿,即便是他那便宜师尊,想要在三招之内击杀他,也是做梦。

而有了三招时间斡旋,足以叫他启用皇族赐予他的另一样宝贝,天遁梭来拼出一条生机。

可惜,他为了谭采儿,浪费了天遁梭,好在仍有三宝玲珑造化塔在,在这宝塔的护佑下,谭采儿仍旧奈何不得他。

相反,只要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逼出体内的毒素,不需依靠这宝塔之力,单靠自身的武学修为,也足以度过这场难关。

当然,三击之力,并非是叠加到天人手段,才算是一击,而是即便只有先天武人出手,只要他用了,就算是一次护身,三次过后,宝塔之力自消。

所以,每一次都是至关重要。

谭采儿森寒凛冽一掌袭来,撞击在宝塔的元气虚影之上,连丁点波澜都没有溅起,便被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反震回去。

但听到一声清脆的骨裂鸣响,北堂行便见到那谭采儿捂着自己出掌的那条手臂,啊呀一声的退出数米远,手骨似是开裂,整个人也是状态低迷,深受重创模样。

北堂行哈哈大笑,目中有恨又喜,

“好,好,好,你这个贱人,活该有此报。”

话音落下,便见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青色与鲜红交织的血液,落在破庙干草丛生的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音,不多时,便将坚硬的地面,化开一个大洞来。

北堂行见状,也是头皮发麻,他自诩精修先天气功,脏腑强横,血肉非凡,但也绝计抵挡不住此毒,幸好,自己内功还算深厚,不然中了此毒,就不单是酩酊醉,而是永不醒了。

这一口毒血喷出,也意味着北堂行彻底恢复了自己的武功,虽然因为伤势和状态,不足巅峰,但在他看来,也足以应付谭采儿了。

收起体外的三宝玲珑造化塔虚影,北堂行足下用力,刷的一下消失在原地,探爪再次抓向谭采儿。

出手的同时,他有心一招定胜负,还施展不久前从惠空和尚那里学来的禅音之法,一声嗡鸣似黄钟大吕,在破庙内外响彻不绝,余韵如潮。

相比起此前,谭采儿已经被震断手骨,实力大损,而他驱除体内之毒,状态恢复,可以动用十成真气修为,此消彼长之下,焉能没有收获?

但,世事往往出人预料。

只听到黑暗中掌风横扫,气劲跌宕,招法碰撞,噼里啪啦的作响,一番交手过后。

北堂行竟出人预料的再次被击退,且胸口处一道森寒的白色霜掌无比显眼,他吐血的同时,血液当中,竟然夹杂着几个冰块,还散发着丝丝白色寒气。

“你竟然没事,你又在骗我?”

北堂行只觉自己快要气死,明明三宝玲珑宝塔护身,那谭采儿出掌击打,必遭反噬,怎么可能会一点事情没有呢?

没理由的。

却见到之前捂着胳膊的谭采儿,此时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哪里还有受伤严重的模样?

一个人武功高不可怕,一个人狡猾多端也不可怕,但两者俱全,那就太可怕了。

北堂行此时就隐隐对这明媚若玫瑰的凤体女子有种恐惧感。

这个女人,真是太能骗人了。

骗了他的感情,骗了他吃下毒药,骗了他的一次无敌防御之法,甚至,连受伤也能骗,导致自己受创严重。

但,这仍无法解释一件事,那就是此女的武道修为,似乎远远在自己之上。

因为,对方动用的力量,仍是初入先天,却能短时间内击败自己,这已经说明一些东西。

莫非,是凤体的原因?

一股宛如万年雪山一般的寒冰真气侵入体内,浸入骨髓的寒冷叫北堂行四肢发凉,通体都笼罩在冰天雪地下一样。

若不是他所修的皇家法门足够强悍,那一掌已经要了他的命了。

谭采儿却是嘻嘻一笑,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三宝玲珑造化塔,真是奇妙啊,你体内的,似乎只是一股法宝的真元投影,而非宝物本身。”

这句话叫北堂行脸色大变,整个人彻底慌了。

此女,此女怎么可能知道三宝玲珑造化塔?

眼神闪烁间,猛然想到了刘老道。

他的这些底牌,手段,其实都是相当隐秘,神秘,绝不可能为外人所知的。

可偏偏,不久之前,他心软,告知了自己的刘师。

在他看来,自己和刘师多年感情,同甘共苦,可以信任。

但如今谭采儿的这句话,证明了刘老道辜负了自己的信任,他骗了自己。

北堂行脑洞发散,一幅幅画面,如白驹过隙般从他脑海中闪过,一条线,将整个经历串联起来。

那日,刘老道提及了凤体,引得他动心。

待到他自觉十拿九稳时,还是刘老道,建议他带着谭采儿离开这里,回返玉京城。

天遁梭,三宝玲珑造化塔,这两样本来配合天衣无缝的宝贝,就因为刘老道一段话,也被分化废掉。

如今看来,都是这叛徒有意为之,可恨,该杀。

北堂行甚至想到,这或许是某个兄弟的手笔,或是后宫某个权势人物的设计。

为的,就是将他这个身怀帝命帝气之人,给彻底铲除。

只能说,想的太多,距离正确答案,偏离了十万八千里,但也符合皇族你争我夺,勾心斗角的现实。

在北堂行的视角看来,刘老道在玉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也在皇宫当中厮混那么多年,能指使他对付自己的,也只能是皇族中人。

“是谁呢?大哥,六哥,还是九哥?”

北堂盛未曾册立东宫太子,一众皇子,都有机会继承储君之位,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即便是有皇族的规矩在,有宗人府在,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真想要对付一个人,皇族未必就能发现,也未必就能救下来。

譬如此时此刻的北堂行,处在兖州境内,身边再无他人,实在是一招险棋。

但,北堂行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那些兄弟,或是姨娘,可以等待十数年的时间,就为了这一天,人心难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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