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大战又起王牌军大功告成(1 / 1)

“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和苏难一样扮老了。”

国君宁元宪嘘唏不已。

他头发本来是白了一点点,但现在却要染白大半。

不仅如此,这一个月来他都吃得非常清淡,整个人瘦了差不多十来斤。

加上刻意的一些装扮,整个人就仿佛老了二十岁一般。

他是五十几岁的人了,之前看起来像三十几岁,而如今看起来像七十几岁。

没有办法,天下人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不管是百姓还是臣子,都坚信宁元宪中风了,而且是在女人的肚皮上中风,大概命不久矣了。

因为中风很容易复发,一旦复发就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就算宁元宪站出来说寡人没事也无济于事的。

既然如此,他索性演到极致,

表现出虚弱到极点的样子。

这一个月来,他始终没有上朝,依旧是太子监国。

当然了,重要的事务还是要宁元宪自己亲自来。

“哎!”宁元宪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他此时已经不动怒了,否则已经差不多气死了。

这个世界的人真是太现实了,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都是如此。

几个月前因为剿灭了苏难叛乱,并且打赢了吴越之战,他宁元宪何等风光?

声誉是何等巅峰?

那他的名声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差的呢?

就是因为兰疯子和那十个乞丐。

当时宁元宪恩准他们参加恩科文武举考试,闹得沸沸扬扬。

每天都有御史和文武大臣狂喷,说他把科举当成儿戏,表面上是抨击沈浪,但实际上却剑指他这个国君。

结果呢?

兰疯子高中解元。

兰氏十个兄弟全部金榜题名。

事实证明他这个国君不是昏君,而是慧眼识英才。

宁元宪当时打脸全天下,爽得不得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名声反而变得更差了。

这群文武大臣明明错了所以才被打脸,无数的书生也错了。

但是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对错。

正是因为他们错了,所以心中更加记恨国君宁元宪,甚至是敌视。

当然宁元宪毕竟是君王,天下读书人,还有一些文武臣子就算是敌视他也无可奈何。

但是人家可以毁你名声啊。

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宁元宪病倒了。

瞬间无数的流言蜚语爆出。

国君马上风了,国君日御五女,旦旦而伐,所以才会中风。

甚至更有不堪者说国君之所以宠爱沈浪,完全是因为他长得俊美,有不可告人之关系。

君王和臣子之间,是永远的敌人。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个世界上不是臣子操弄君王,就是君王操弄臣子,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在互操。

明朝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操弄臣子高手,嘉靖皇帝。

他完全将臣子操弄得欲生欲死,不知道多少权臣活活被他操弄到死。

但是他稍稍年迈之后,走狗严嵩被弄死之后,就轮到他被臣子操弄了,死了之后还得不到一个好的谥号。

肃宗,大概是比炀帝好一些了,但也是中下。就是说你这个人非常刻薄寡恩,坏得很。

国君宁元宪也是一个操弄臣子的高手,在位二十年来不知道多少臣子被他操弄死,也绝对是刻薄寡恩。

但他有一点比嘉靖皇帝更强,国家重臣他基本上怎么动。

不管闹得多大,绝对不动根基。

尚书台,枢密院的几个朝廷支柱,始终稳固。当然苏难是一个例外,他已经叛逆了。

但是现在,这个根基也有点松动了。

文官这边的根基,宰相祝弘主,武将那边的根基,太尉种尧。

两个月前,表面上宰相祝弘主完全站在国君一方,压下了落榜考生闹事,将一场剧变消弭于萌芽之中。

但这也发出了一个信号。他祝弘主出声了,就如同老虎咆哮山林。

于是,众多文官纷纷依附之。

“兰疯子,兰氏十兄弟恩科考试高中,寡人算是吧这些文武臣子都得罪了。”国君宁元宪叹息道:“但可笑的是这件事情明明是他们自己错了,却要怪罪到寡人的头上,难不成看着人才不取?难不成他们想要垄断文武科举不成?”

“他们就是这个意思啊。”大宦官黎隼心中道,但嘴上是不说的,宦官不得干政。

“寡人只是病了一下,还没有倒下呢,这些臣子就迫不及待要去找新的依靠了?”国君冷笑道:“瞧瞧之前朝堂上的中立派系,足足占三分之一,现在呢如同鸟兽散,纷纷去投靠新主子了。”

“寡人究竟做了什么了?让他们如此记恨,如此诅咒于我?”

而最让国君痛心的人是太子和三王子宁岐。

之前两个人就算有斗争,也完全是在暗中,斗而不破,完全算得上是一种良性竞争。

而现在呢?

宁元宪病倒之后。

两个人的斗争瞬间激烈。

为了一个天西行省中都督的官职,不知道把多少官员送入监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流放。

这个信号其实很危险。

国家一旦进入党争,那就会进入一个恶性循环。

什么发展,什么外交,统统会被影响,甚至被搁置。

激烈的党争会如同一个黑洞一样,吞噬一切。

到那个时候没有是非黑白,只有党同伐异。

而现在随着宁元宪病倒,党争已经开始了。

不仅如此,党争还是对国君宁元宪的一种藐视。

之前太子和三王子的良性竞争可以说是不断表现,并且让宁元宪做仲裁者,看看谁更加优秀,谁更加适合做这个国家的继承人。

而现在双方直接激烈斗争,几乎是直接将宁元宪这个仲裁者抛在一边。

我们两人直接开打,谁赢了谁就继承王位。

那意思是让我这个国君也在边上看着?

当然现在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但已经有征兆了。

双方掀起倒卖军粮案,贪墨军费案,不仅仅是党争的开始,也算是对宁元宪的一种试探。

看宁元宪到底压不压。

而国君一旦选择压制,彻底平息这一场斗争,那也是需要巨大威信的。

否则一定会成为一锅夹生饭,被人认为是无能的和稀泥。

所以宁元宪心中才会凄凉。

他刚刚病倒了一下,就被人这么怠慢了,就这样被人攻击污蔑。

在女人肚皮上中风,为了讨好楚王不惜签订丧权辱国的契约,借用一个荒谬边境会猎的名义割让越国利益。

这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他用什么来压制两位年轻而又野心勃勃的王子?

缺乏足够的威严。

强行压制的话,一定会变成和稀泥,更让人耻笑。

想到北边的吴王,大清洗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宁元宪不由得心生羡慕,年轻真好。

但宁元宪也是一个狠人。

你们不是觉得寡人已经老了吗?已经病倒变弱了吗?

那寡人就彻底老给你们看,弱给你们看。

等边境会猎沈浪军队一飞冲天的时候,就是寡人重回巅峰的时刻。

届时宁元宪再一次英姿勃发出现在天下人面前,毫无病态,年轻英武,仗剑四顾,磨刀霍霍。

而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对他宁元宪的质疑都会烟消云散。

所有人又会重新蛰伏在他的淫威之下。

这个世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宁元宪冷笑道:“羌王阿鲁冈暴毙之后,非但没有人去调查他的死因,甚至没有人理会他的尸体,任由躺在桌子上发臭,寡人当时还耻笑,现在看来寡人这几个儿子也好不了多少。”

黎隼依旧没有回答。

而这个时候,国君脑子里面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人。

五儿子宁政。

这个儿子坚毅仁厚,是不是要好一些?

天可怜见,这还是宁元宪第一次在内心正视宁政。

“陛下,阎厄大人了。”

外面响起了黎恩公公的声音。

片刻后,黑水台大都督阎厄进入,单膝跪下。

“陛下,臣…又失败了。”

什么失败了?

当然是刺杀矜君。

国君宁元宪几乎相近了一切办法去阻止矜君统一沙蛮族。

离间计,金钱收买,暗杀等等。

所有手段都用了。

但黑水台在沙蛮族的力量还是太小了,谁没事会去那个鬼地方卧底啊。

所以这些手段收效甚微。

对矜君的暗杀,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

全部失败!

甚至大宗师燕难飞都亲自出手了。

依旧失败。

矜君本身武功很高,加上身边有无数的沙蛮族高手,还有大劫寺高手,黑水台派去的刺客几乎全部死绝了。

想要通过刺杀来改变大势实在是太难了。

沈浪就遭到多次的刺杀。

甚至他就让剑王李千秋动手刺杀苏难,但是都失败了。

唯一接近成功的一次,大概就是苦头欢刺杀金卓。

但是现在金卓有了雪山老妖的保护,刺杀他也几乎不可能了。

雪山老妖已经决定了,把雪山宫搬到怒潮城去。因为那里日子更舒服啊,不愁吃穿的,还可以耀武扬威。

当然没有雪山的雪山宫算怎么回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要我雪山老妖在,就算是火焰山也可以叫雪山宫的。

黑水台大都督阎厄道:“陛下,还是准备战争吧,靠非正常手段已经阻止不了矜君了。”

宁元宪闭上眼睛,开始回忆矜君。

真没有想到啊,这个养子会逆天到如此地步。

几年前他在国都的时候,是何等的温顺,何等的文雅啊?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枭雄。

备战吧!

在两个月前,张翀就说需要增兵南瓯国,而且一次性增兵十五万。

当时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而现在看来半点都不夸张。

但是宁元宪上哪里去弄着十五万大军?

就算倾其所有,也只能再调八万大军去南瓯国战场。

而且调这八万大军,整个北线就剩下卞逍大军了,镇北侯南宫傲大军,三王子宁岐麾下的几万大军,全部都要南下。

不仅北线空虚,就连国都防御都会空虚。

一旦到那个时候,卞逍手中的十万大军就要面对吴国的几十万大军。

幸亏有沈浪,他早早灭掉了苏难。

否则,苏难叛军,羌国大军,吴国大军,楚国大军,矜君大军,五个强敌围攻越国,那真是有亡国之危了。

沈浪和张翀解决了苏难,把羌国变成了盟友。卞逍和金卓隔空联手,击败了吴国。

如今满打满算,整个越国就剩下矜君和楚国两个敌人,或许可能还要加上一个吴国。

苏难还真是时运不济。他本来就是想要等到矜君统一沙蛮族,夺回南瓯国,席卷越国南部的时候再起兵谋反的。但是却被沈浪逼得提前动手了,结果全军覆灭,举族灭亡。

“我若把北线军队全部调空,吴王大军会不会南下?”宁元宪问道。

阎厄沉默片刻道:“现在肯定不会,可一旦矜君统一沙蛮族,夺回南瓯国,大军北上的时候,吴王是不会错失这个良机的,他现在是拒绝了楚国的盟约要求,但并不是因为对我国讲信誉,而只是时候不到,火候不到。”

宁元宪道:“你说寡人若把整个北线防御交给卞逍公爵,他挡得住吗?”

阎厄沉默好一会儿道:“臣不知,但卞逍公爵擅长进攻,不擅长防守。”

宁元宪面临一个巨大的难题。

一旦把南宫傲的五万大军调走,那谁来镇守天北行省防线?

“南宫傲大军一旦进入南瓯国,那谁来执掌镇北大将军府?”宁元宪问道:“阎厄,你觉得谁合适呢?”

如今这位天北行省大都督,算是一个文官,而且还是一位王族,宁纲。

这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比宁元宪大了一辈,此人镇守天北行省已经十年之久了。

让他做后勤,内政绝对一流。

但是守城,他真是不行的。

但镇北大将军一职,阎厄作为黑水台大都督,确实无权推举。

但宁元宪就是这样的,问话的时候随意得很。

宁元宪又道:“种鄂、薛彻,宁岐三人,你觉得谁更合适?”

这三人都是一个派系的。

阎厄还是没有开口,这三人不管他推举哪一个,都更加不合适。

宁元宪道:“枢密院、兵部和户部算好了没有?如果调兵八万进入南瓯国,具体需要多少军费?”

大宦官黎隼立刻找到相关奏折,递给宁元宪。

宁元宪翻开看了一眼,顿时手猛地一抖。

八万大军如南瓯国,需要的粮草,兵器,战马,军饷等等折算成军费,再加上祝霖几万大军的开支,总共会超过三百五十万金币。

几乎超过了越国全年的赋税。

当然马上就到年底了,全国各地的赋税就要收上来了。

但这笔钱都有用处的。

又要向隐元会借贷了。

可是旧债未还,新债又欠?

“陛下,宁洁长公主求见。”外面再想起了小黎公公的声音。

国君挥了挥手,阎厄退去。

宁洁进入。

“隐元会愿意借贷多少?”宁元宪直截了当问道。

每一次借贷,他都是先派心腹之人去谈,谈完之后再由尚书台和户部签约。

这次派去和隐元会谈借款的人是宁洁长公主。

“隐元会愿意借贷三百五十万金币。”宁洁长公主道。

顿时宁元宪不敢置信。

不会吧?

隐元会这么大方?

之前他就已经欠了隐元会天文数字的债务,几个月前刚刚又借了二百多万金币,现在还没有还呢。

不仅如此,为了让吴国夺取怒潮城,隐元会为吴国垫付了一百多万军费,这笔钱完全打了水漂。

面对咄咄逼人的天道会,隐元会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

宁洁长公主又道:“但是,隐元会的长老舒伯焘要和您亲自谈。”

宁元宪皱了皱眉,然后点头。

半个时辰后。

隐元会在越国的大佬舒伯焘进入王宫之内。

“拜见大王。”舒伯焘恭恭敬敬跪下行礼。

此人七十几岁了,执掌隐元会在越国的分会,已经二十几年时间。

当年金宇伯爵,就算是被他坑死的。

国君宁元宪举起手,微微颤抖道:“舒长老请起,你比我年长十几岁,我当不起。”

有求于人的时候,国君都会说我。

舒伯焘还是一丝不苟地跪下,行礼完毕之后也不愿意坐下,而是谦卑站着。

宁元宪道:“听说隐元会愿意再借我们三百五十万金币,寡人真是感激。”

舒伯焘道:“我虽然不是越国人,但是在越国时间呆的太长了,完全把自己当成越臣,效忠陛下是理所应当的。”

宁元宪道:“那不知道这笔借贷,隐元会具体有何条件呢?”

舒伯焘道:“玻璃镜的配方。”

此人非常直截了当。

听到这话,宁元宪眉毛一抖。

舒伯焘道:“陛下,沈浪对您无比忠诚,而且命运掌握您之手中。你若开口,他一定会给这玻璃镜的秘方。只要得到秘方,我隐元会不但愿意无息借贷三百五十万金币,而且愿意免去之前二百万金币的债务。”

好大的手笔啊。

国君宁元宪闭上了眼睛。

舒伯焘道:“此事不需要越国付出任何代价,也不需要陛下付出任何代价,何乐不为?”

国君心中冷笑。

表面上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但免费就是最贵的。

付出的却是我和沈浪之间的信任。

在国君宁元宪看来,他和沈浪之间的信任,远远超过了三百多万金币。

国君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淡淡道:“那就不用了,多谢舒长老,送客。”

舒伯焘也不多言,躬身行礼然后离去。

他走了之后,国君宁元宪凄凉冷笑道:“都觉得寡人老了,都觉得寡人不行了,谁都要来欺压我了。去告诉沈浪,让他一定要争气啊,免得我们爷俩被人瞧低了。”

小黎公公听之,立刻动身前往。

“算了,不用专门去跟他说,他心中明白得很。”

宁元宪又阻止了。

“黎隼,拟旨,让南宫傲集结五万大军,随时准备南下前往南瓯国战场!”

“是!”

沈浪宁政,寡人就等着你们一鸣惊人,威震天下了。

到那个时候,寡人再一次咆哮山林。

北苑猎场。

这里每天都要消耗天文数字的粮食和肉。

这群零血脉者被改造了血脉之后,食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没有办法。

每天的训练量太惊人了,几乎超过正常军队的五倍以上。

每人每天都要吃掉两斤粮食,三斤肉,五斤蔬菜瓜果。

而且吃到肚子里面,基本上不长肉。

之前很瘦,现在看起来还是很瘦。

但只要一触碰就知道,每一个人的肌肉都如同铁块一般。

如今每个人手中的长柄战刀,已经超过了二百六十斤。

绝大多数的士兵根本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挥动了,谁也不会这么变态,用这么重的刀。

而这些血脉蜕变者,每天要挥砍两万下。

当然,如今总算是换姿势了。

本来一直是从上到下的直劈,现在还有斜劈和上挑了。

如今不但白天训练,晚上也要训练三个半时辰。

晚上的训练更加简单。

负重爬山。

负重三百五十斤,在三个半时辰内,来回行军一百五十里。

平均十二公里每小时。

这锻炼的是耐力。

这种训练强度,简直前所未有。

练的简直就不是兵,而是魔鬼。

没有绝对的意志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但是…

这两千三百多人,没有一个掉队。

近乎用自残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又一次负重训练。

然后沈浪消耗的可不仅仅是粮食和肉了,还有不计其数的药材。

每天训练完毕后,都要泡药汤半个时辰,恢复筋脉。

所以这支军队,根本就是用金子打造出来的。

这群人不要军饷,但是疯狂训练这些日子,沈浪平均每天开支超过两千金币。

三个月下来,光训练这两千多人就要耗费近二十万金币。

还有他们身上的装备,不管是超级陌刀,还是超级重甲,都是用最顶尖的钢铁锻造而成的,每一件都需要高额的成本。

这不仅仅是最强大的军队,而且也一定是最昂贵的军队。

沈浪豪富到这个地步,也最多只能养得起小几千人。

血脉蜕变者王大。

每天晚上都有些睡不着。

不是因为太累,而是因为太兴奋。

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极度专注,练刀也同样如此。

总共就三招,他已经练习了上百万遍了。

但是仿佛每一次,都有新的感悟。

对力量,速度,角度的全新感悟。

甚至,在脑海之内,他都能形成相关的刀光轨迹,还有刀子再每一处地方的力量和速度。

不仅如此!

他和所有兄弟们还每天都在学习人体构造,学习各种金属密度,硬度,还有战马构造,骨骼硬度等等等等。

所学习的一切,就只有一个目的。

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力气,将敌人劈成两半。

将敌人的战马劈成两半。

如今每天的训练时间超过了九个时辰。

按说已经筋疲力尽了。

但他睡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脑子里面一遍又一遍地练。

换成其他人,这么枯燥的训练早就进行不下去了,跟不要说在简单的招式里面领悟战斗的真谛。

但是这群血脉蜕变者可以。

他们之前光看天上云彩变化,就能看一整天。

更别说练刀了!

如果人不需要睡觉就好了。

那我可以每时每刻都训练,我简直是太笨了,我的成绩简直是太差了。

这群人的成绩真的太好了。

真正的突飞猛进。

比起刚刚血脉蜕变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了巨大的进步。

而且不像是兰氏十兄弟那种天才式的突飞猛进,而是非常扎实的进步。

一步一个脚印,充满血汗的进步。

兰氏十兄弟要在苦头欢的皮鞭之下才会拼命训练。

而这两千三百多个血脉蜕变者,完全是自己和自己拼命,自己和自己较劲。

苦头欢需要时时刻刻压制他们。

否则,这群人会拼命得不睡觉,就这么一直练下去。

在别人眼中,他们就如同傻子一样,就这么一个斜劈,他们能练习几十万遍都不腻。

尽管只有三个月。

但他们的训练量,却超过普通军队的两年。

就算经过血脉蜕变之后,他们依旧不是天才,但绝对是最拼命的一群人。

时光如梭,岁月如梭。

不能装逼的日子,飞快而过。

三个月时间过去了。

距离边境会猎仅仅只有几天时间了。

这两千多个血脉蜕变者在北苑猎场的训练要结束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

所有人都要面临最后的考核。

考核的内容很简单!

每个人用百斤超级陌刀砍树。

直径一尺左右的大树。

斜着砍下,一刀两断。

每个人都只有一刀的机会。

“这次边境会猎,我们只派两千人参加,有三百多人会被淘汰,不能为国争光。”

“你们每个人,都只有一刀的机会,只要没有砍断一尺直径的树,就算是失败,就会被淘汰。”

这个考核算是非常严苛了。

一尺直径的树,想要一刀砍断?

何等之难?

这对力量,速度,角度都有最高的要求。

而且要是能够一刀斩断大树。

那么不管什么敌人,不管什么战马,都绝对能够一刀两断了。

三个月时间,这群人挥舞两百斤重的超级大刀,足足挥斩了一百多万次。

现在是考验成果的时候了。

王大第一个考核。

举起大刀,深吸一口气。

“呔!”

猛地斩下。

行云流水。

一刀两断!

这一尺直径的大树,直接被劈成两段。

第二个上场的是李狗子。

“呔!”

一刀两断!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几个时辰后!

沈浪完全惊呆了!

两千三百多人,全部成功,一刀两断。

我…我日!

这群人,太逆天了!

这次边境会猎,真的是闭着眼睛都要赢啊!

注:第一更送上,我去吃碗面然后回来码字,兄弟们支持不要停啊,糕点就靠这个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