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乡试都在秋天,所以被称之为秋闱,而会试都在春天。
碰到什么大型庆典什么的,都会加恩科。
先王在位二十几年,没有加过一次恩科。
而宁元宪在位二十来年,加上这一次都已经三次恩科了。
第一次是庆祝他登基为新王。
第二次是庆祝他登基十年。
而这次的第三次恩科是庆祝他登基为王二十周年。
本来很多人还以为今年的恩科泡汤了,今年的情形所有人都看到了,越国危机四伏。
北边和吴国摩擦开战,西北边和楚国摩擦开战,西边苏氏叛乱,南边和南殴国开战。
今年春天,国君屡屡被打脸,哪里心情庆祝,恨不得所有人都忘记登基二十年这件事,所谓的恩科也一推再推。
谁知道局面竟然发展得那么快。
仅仅不到半年时间,局面就发生逆转。
越国再一次获得了辉煌的胜利,剿灭苏难叛乱,和羌国结为盟友,北边吴王认输结盟,西边楚国灰溜溜地退走,现正在谈判呢。
宁元宪的威名顿时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位国君多任性啊,五十天前各个天大好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就立刻宣布,恩科照常进行。
而且一旦加了恩科,就不能只加文举,还要加武举考试啊。
今年秋天进行乡试,明年春天进行会试。
而且这些读书人高兴都来不及呢,加一次恩科就等于多一次机会,可以少等两年。
(上一章出了错误,一个半月后进行的应该是恩科乡试不是会试,已经修改过来了)
………………
听了沈浪的话后,国君不由得大为皱眉。
眼前这个小孽障再一次踩在了他的底线上。
这个兰疯子是谁啊?
就是一个乞丐,一个声名狼藉到极点的人。
你把他招为了宁政侯府的主簿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要让他参加恩科?
这让天下人如何看我?
乡试是需要资格的,国子监生,太学监生虽然不值钱了,很多商人都有,难道现在要赐给一个乞丐了吗?
不,不是一个乞丐,而是十几个乞丐。
天越是国都,加上下面管辖的几个城,足足有几百万人口。
可谓人才济济,每一次乡试都是死亡之地。
文科举难,武科举更难。
现在沈浪竟然想要一下子让十一人中举。
简直就是疯了。
“你是认真的?”国君望着沈浪道。
沈浪点头道:“当然,臣前所未有之认真。”
国君还是觉得极度不靠谱。
沈浪道:“陛下,从去年到现在,臣说过的每一件事,虽然一开始听上去都大言不谗,但最后每一件都实现了。”
这倒是,但这件事情还是太荒谬了。
沈浪道:“而且,臣愿意立军令状。”
国君望着沈浪良久道:“一言为定,你写下来。”
沈浪大笔一挥。
写下了军令状。
这次恩科乡试,兰疯子参加文举,另外十人参加武举。
若兰疯子不能排名前三,另外十人不能中举,沈浪正式返回玄武城,所谓助五王子夺嫡一事,就此作罢!
然后,沈浪签上了大名。
国君道:“那个兰疯子不需要前三,榜上有名即可。”
看完沈浪的军令状后,国君还是觉得非常儿戏。
没错,这看上去确实儿戏。但是宁政夺嫡看上去本就无比荒谬。
而且这次的文武举恩科,兰疯子和那十个人若不能高中的话,那宁政夺嫡也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这本就是创造逆天的奇迹。恩科考试高中,也仅仅只是创造奇迹的第一步而已。
国君道:“烛火就在我眼前,你如果就此作罢,我可以将它烧掉,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你把那些乞丐赶走,我派人去宁政府上担任主簿和百户之职。”
沈浪道:“陛下,多谢您的恩德,但我这个人最喜欢创造奇迹,尤其是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国君还是觉得无比疯狂。
仅仅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想要让十一个乞丐科举高中?
我越国的文武科举有那么容易吗?每年有多少精英才子落榜啊?
越国,楚国,吴国的科举都很难。
就国都乡试而言,每年大概三千多人参加,那么有几个人能够高中呢?
最多的时候不超过一百三十人,中举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五。
而且这三千多人除了国子监和太学的某些纨绔子弟之外,可都是精英。
会试稍稍好一些。
越国近两千万人口,每年参加会试的大概一千人左右,每年录取的进士大概一百人左右,录取率百分之十。
越国乡试有五个考区,天北行省,天南行省,天西行省,国都,艳州。
其中天西行省最容易,国都最难。
没办法,国都的人才太多了。
甚至在国都乡试中举,比中进士还要难。
人家饱读诗书几十年,练武十几二十年都不能高中。
国君道:“再加一条,若是他们中举失败,寡人可是要全部秘密处死他们。因为胡闹的是你,丢脸的是寡人。”
沈浪嘴巴一咧。
“就这么定了!”宁元宪道:“黎隼,赐这兰……”
“兰岺!”
宁元宪道:“赐兰岺太学监生出身,准许参加秋末恩文举考试。”
“赐另外十人武学监生出身,准许参加秋末恩科武举考试。”
“另外,让黑水台的那些人撤走,暂时饶过这些乞丐的狗命!”
大宦官黎隼道:“是!”
沈浪躬身道:“陛下,如果臣成功了,真的创造了奇迹呢?”
国君想了一会儿道:“你想要什么?”
沈浪道:“宁政殿下扩充到两千私军。”
两千私军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国君眉头一跳,也就你沈浪敢跟我胡乱提条件,换成别人早就被打死了。
宁元宪一皱眉道:“好!”
“而且到时候兵源随便你挑,但是不成功,后果你自己记住,我就不再重复了。”
……………
沈浪刚刚离开,国君就后悔了!
甚至用力拍自己的脑袋。
寡人真是昏了头了,竟然会答应沈浪这么荒谬的条件。
竟然赐予十一个乞丐文武学监生身份,还让他们参加恩科考试。
这次寡人定是要贻笑大方了。
混账沈浪!
………………
宁政的长平侯府。
外面黑水台的高手已经走了,这十一个乞丐暂时摆脱了性命危机。
而且宫内已经派人送来了十一人的身份文牒,赐予兰疯子和十个乞丐文武监生身份。
来的是一个小宦官,大宦官黎隼完全丢不起人。
颁发的不是旨意,连口谕都不是。
兰疯子和这十一个乞丐全身洗得干干净净。
能不干净吗?
完全是褪猪毛式的洗澡方式。
就差刷出血了,甚至已经刷出血了。
除了兰疯子之外,剩下十个人头发都被剃得干干净净。
洗完了澡,刷干净牙齿,洗光了头发,换上全新的衣衫。
十一人焕然一新。
还是那么的……歪瓜裂枣。
兰疯子除外。
兰疯子污头垢面的时候很丑,这洗干净了竟然是一个中年美男,而且还是一个超级美男子。
可惜,目光太过于猥琐了,神情太下贱了。
另外十人,几乎各个都是半残疾,就算洗干净换上新衣服,也是东倒西歪的。
“兰疯子留下,剩下所有人都去睡觉!”
…………
书房内就剩下宁政,沈浪,兰疯子三人。
沈浪道:“我向陛下立了军令状,一个半月之后,兰疯子参加文科举,另外十人参加武科举。”
“你们十一人都要高中,兰疯子还要排名前三。”
“如果成功,你们的官职就这么定了,而且陛下还给我们两千军队。”
“如果失败,五王子夺嫡一事就此作罢,我灰溜溜返回玄武城,你们十一人全部被秘密处死!”
这话一出,宁政大惊!
而兰疯子身体猛地一抖,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
这怎么可能?
沈公子,究竟我是疯子?还是您是疯子啊?
沈浪道:“兰疯子,你不是自恃才华横溢吗?怎么连国都前三都考不上吗?”
兰疯子道:“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才高八斗,天下无双。但是那十个人不行啊,练武都是十年之功,只有一个半月,想要让他们全部在武举中高中,比登天还要难。”
宁政严肃道:“兰先生,不要开玩笑,你究竟行不行?”
兰疯子拍打胸脯道:“行,怎么不行?如果没什么事情下官就先告退了啊,五殿下晚安,沈公子晚安。”
然后,兰疯子退了出去。
他走了之后,宁政道:“沈浪,我看这个人很不靠谱啊。”
沈浪道:“等着吧。”
…………
一个时辰后!
兰疯子带着十个乞丐翻墙逃跑,被咸奴和武烈全部抓住,然后扔在沈浪面前。
兰疯子抱着沈浪的腿,大哭道:“沈公子,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我就是想要来混口饭吃,但没有想到会死人啊,大家江湖儿女,今日放我一马,沈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没齿难忘!”
他这么一个中年美男抱着沈浪痛哭流涕的样子更加猥琐,让咸奴更加瞧不起。
宁政也怒了。
今日口口声声自夸经天纬地之才的人也是你,现在带人逃跑的也是你。
你把我宁政当成了什么?
你一个流浪汉乞丐,沈浪和我如此看中你,你非但不珍惜,反而将我们当成傻子吗?
原本宁政对沈浪还抱有希望,但见到兰疯子这幅模样,就彻底不敢指望了。
而且,他也不愿意这十一个人无辜丧命。
“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父王那里我可以去求情!”宁政寒声道。
兰疯子顿时叩首道:“多谢殿下,如此天高地厚之恩,待我他日报答,告辞,告辞!”
然后,他一溜烟走了。
但是下一秒钟。
他被咸奴提了进来,重新扔在了地上。
沈浪望着兰疯子道:“你要装疯卖傻随你,但你已经三十几岁,你还有多少年?你还能指望谁?”
兰疯子一颤。
但很快他又重新抱着沈浪的大腿嚎啕大哭哀求,完全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沈公子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的,我都是吹牛的,都是骗人的。”
“我算命从来就没有准过啊。”
“我是看了很多杂书闲书,但是我没有正经上过学堂,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科举训练,这国都科举更是死亡之组,我连秀才都考不中,更别说中举了,更别说排名前三了,杀了我也做不到的。”
“而且那十个人都是半残疾的,从来没有练过武,一个半月想要武举高中,怎么可能?沈公子你是不是发梦了啊?”
宁政道:“沈浪,算了,我们又何必强求于人?”
看着眼前兰疯子这个下贱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沈浪二话不说,朝他扔过去一篇晦涩之极的文章,上下两篇整整几千字之多。
“点香!”
一炷香点上。
“兰疯子,你只有一炷香时间,要把这五千字背完,如果背不完的话,我就将你阉割掉!”
“武烈,刀子!”
武烈二话不说,直接拔出弯刀,放在兰疯子的鸟上。
顿时,兰疯子几乎要吓尿了,恨不得把鸟缩到肚子里面去。
“沈公子不要玩了,会死人的!”兰疯子哀求道。
沈浪道:“你时间不多了,只有一炷香时间,背不完就阉割掉,我说到做到。”
顿时,这兰疯子拿过沈浪的文章,一目十行地阅读。
整整五千字,差不多二十页左右,厚厚的一叠,而且是晦涩文章。
这一炷香只有不到半个小时,寻常人恐怕读都很难读完,更别说背了。
就算是天才,也至少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背下来。
此时这个兰疯子仿佛完全进入了另外一个状态。
他嘴里默念,眼睛飞快移动。
武烈的刀子就在他的鸟上,让他浑身瑟瑟发抖。
…………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一炷香结束了。
“时间到!”沈浪一把夺过二十页的文章道:“全部背下来,背不出来的话就被阉割。”
兰疯子闭上眼睛,飞快地背诵:
故:小故,有之不必然,无之必不然。体也,若有端。大故,有之必无然,若见之成见也。体:若二之一、尺之端也。知材:知也者,所以知也,而必知,若明。虑:虑也者,以其知有求也,而不必得之,若睨……
他语速飞快,但口齿清晰。
大约十五分钟,就将这五千字完完整整全部背诵出来。
一字不差!
顿时,宁政惊呆了。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天才吗?
这五千字一炷香就完全背出了?
接下来,沈浪随口问出了几个算术题。
不管是加减乘除,不管有多少位数。
不管多难,沈浪刚刚问出题目,最多不超过四五秒,他就给出了答案。
而且完全准确。
宁政真的无比惊艳。
这兰疯子的才华,也未免太惊人了啊。
沈浪更厉害。
竟然从一堆乞丐中,发现了兰疯子这个天才。
不仅仅是宁政惊艳,沈浪也叹为观止。
半个小时内背诵五千字,沈浪也能做到,但他靠的是智脑。
而兰疯子完全靠的就是过目不忘的天赋。
真的是太牛逼了。
沈浪都自愧不如。
背完之后,兰疯子可怜兮兮道:“沈公子,我……我能去小便,顺便换一条裤子吗?真吓尿了。”
沈浪挥了挥手。
咸奴提着兰疯子去洗鸟,换裤子。
兰疯子一边尿,一边道:“咸奴姑娘,其实男人这东西不能光看个头,也不能看持久力,关键还是技巧,四两拨千斤懂吗?”
“咸奴姑娘,我知道你听过我兰疯子的许多传言,我可以告诉你,那都是真的。但那都是我放荡不羁的面具而已,你想要了解真正自我吗?半夜时分,欢迎来我的院子,我们可以互相探讨一下前半生,并且展望一下后半生!”
咸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不要白费劲了,你大概够不着我里面。”
…………
兰疯子再一次出现在沈浪的面前,再一次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沈公子,我虽然过目不忘,我虽然是绝顶天才。”
“但我真的没有正经上过学堂,我看的书都非常杂的,没有一本关于科举。”
“你让我参加科举考试,真的不行的,我真的考不中的。”
沈浪道:“文科举主要靠的是策论和诗,我已经准备了上千篇策论,几千首诗,一个多月内你背下来完全没问题。”
兰疯子道:“背下来也没用啊,押题的概率太低了。”
沈浪道:“你是一个天才,你不是金木聪,背下来上千篇策论,难道你还不会写吗?熟读诗歌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顿时,在边上拼命抄写策论的金木聪抬头看了姐夫一样,姐夫你教训别人,提我做什么呀?
当时这一招他试过了,但可耻地失败了,不过他只背了几十篇。
现在姐夫竟然给这个疯子准备了一千篇,实在太疯狂了。
沈浪道:“兰疯子,我就问你一个月内能不能背下一千篇策论?”
兰疯子点头道:“能!”
沈浪道:“那背完一千篇后,你能不能熟练借用,根据任何题目写出一篇优秀策论出来?”
兰疯子道:“百年不遇的文章不行,但是应付科举考试,应该行!”
沈浪道:“那不就成了?”
兰疯子再一次跪下来,抱着沈浪的大腿道:“恩公,我是可以。但我那些兄弟不行啊,练武不能死记硬背啊,没有十年之功根本不成啊。”
越国武举主要考四样。
举重、骑射、步射、马刀。
确实没有十年之功,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沈浪问道:“大傻,你学过射箭吗?”
大傻摇头道:“没有啊!”
沈浪道:“武烈,你在二百步之外点一根蜡烛。”
武烈出去,在院子二百步外点燃一根蜡烛。
也幸亏这是原来的镇远侯爵府,而且被烧了大半,夷为平地,所以才有那么空旷的地方。
沈浪道:“大傻,射灭那根蜡烛。”
“哦!”大傻点头。
然后,然后他随便举弓,根本就不瞄准。
弯弓搭箭。
射出!
嗖!
片刻之后,二百步外的蜡烛火苗被射中熄灭。
这下子轮到兰疯子惊呆了。
没有学过射箭,竟然可以如此厉害?
沈浪道:“在某一个级别之内,血脉天赋碾压一切。兰疯子你的那十个兄弟什么血脉,你难道会不知道?”
兰疯子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
然后,他摇摇头道:“沈公子,我真的不知道。”
沈浪道:“你不知道,你花了十几年时间去找到他们,并且把他们一个个都汇聚到你身边保护起来?”
兰疯子摇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浪道:“你们这批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都是天才!蓝暴,苦头欢等等,只不过这些人被豪门贵族领养了,而你身边这些人沦为了乞丐和流浪汉,一辈子都被耽误了。”
兰疯子痛哭道:“晚了,沈公子,现在已经晚了。他们都已经废了,他的血脉让他们身体发生了畸变,全部都变成了半残疾了。”
沈浪道:“未必就晚了!我来想办法!”
然后,他上前拍打兰疯子的肩膀道:“你只管你自己的,好好背策论,好好准备一个半月后的科举。你那十个兄弟交给我,我想办法激活他们体内的血脉。”
“相信我,一个半月后,我会让你们创造前所未有的奇迹!”
“我会让你们震惊整个越国!”
“我会让你们光芒四射!”
兰疯子望着沈浪,目光闪过一丝狂热道:“那还有一个人呢?十个百户有了,还有一个千户呢?”
沈浪道:“他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难,如果能够渡过去,那就成为无敌统帅。如果过不去这一劫,那就当作他废了!”
………………
卓昭颜探头出去看了一会儿。
只见到苦头欢的尸体在江水中沉浮,不断往下游滚去。
片刻之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卓昭颜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缓缓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没有脑子的武夫。”
然后,她转身离去。
四个绝顶高手,两前两后,保护着她。
真正的绝顶高手,而且身份非常神秘,可不仅仅是隐元会的。
之前沈浪说过,卓昭颜不仅仅是隐元会之人,可能还身负某种神秘使命。
怒江下游二十里处!
苦头欢的尸体不断地沉沦,眼看就要彻底葬身于江腹之中。
忽然一个身影,如同飞鹞一般从江面掠夺。
一把将江水中的苦头欢提起,然后飞快回到江边上。
此人,便是剑王李千秋。
岸边,李千秋将苦头欢放在平地上。
听心跳。
没有了啊。
听呼吸。
也没有了啊。
好像死透了。
不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剑王李千秋夹着苦头欢的尸体,朝着国都狂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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