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取代19(1 / 1)

魏倪若是知道在别人看来,她是游刃有余的,她一定会冷冷的扫你一眼,回一句“屁哦!”

魏倪快速闪到藏书楼,好在李家藏书楼没有巡逻的人,她进去后将空无一人的藏书楼一顿翻找,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魏倪蹲在地上,左右敲打地板,期待着神秘的隔层出现,事实上她又认为这种可能性十分低,否则那男孩儿怎么轻易发现的呢?她气急地抓了头上两把头发,怔怔地回响之前男孩儿所说的每一句话……

正在此时,藏书楼门口出现了一个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的男人,只见他行动间鬼鬼祟祟,行为之异常比魏倪有过之而无不及,魏倪笑了……

男人匆匆忙忙走到一个角落蹲下身,将身后的背包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拉开背包拉链,从中捧出一个个头儿不小的陶罐儿,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迅速离开!

魏倪躲在书架背后看的是双眼发亮,天不忘我啊!

魏倪抱着陶罐儿,手拿一指南针,朝着指南针所知右方走去。

脑中回忆起薄饶面色严肃告知自己的话,“你要記住,他的根本就是骨灰。等你找到他的骨灰,将骨灰于李宅正东方阳气最足……阳光最热之处砸下,那禁术属阴,常年受禁术浸染的骨灰在受到阳气的侵蚀时,你立刻点燃骨灰。骨灰一旦点燃,除非骨灰殆尽,否则再无熄灭的可能。一经点燃,你的问题就此解决!”

直到站在李宅正东方日头最足之处,魏倪抬眼看了看日头,抱着眼前的陶罐儿,眯起眼睛笑了,狠狠的举高,眼看就要砸下!

“你敢!”

远处传来一声怒喝,魏倪看去,嘿!是李老头儿!魏倪冲着年老体衰却依旧健步如飞的李老头挑眉一笑,狠狠的将手中的陶罐儿向地上砸去!

一声巨大清脆的陶瓷碎裂的声音响彻院落,魏倪看也不看李老头牙龇欲裂的表情,手上“啪”的点着打火机,扔到地上那堆“粉尘”上。地上灰白色的粉末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明灭的火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不可见,可是身边传来的温度让魏倪雀跃不已……

李老头儿微喘着,通红的脸颊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晒得,食指毫不客气的指着魏倪,“狼心狗肺的畜生!这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的骨灰,你……你竟然……竟然敢,你无法无天,你胆大包天,你……”李老头儿气急,发现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恶劣的他从不曾养过的儿子。直到想起来地上着的火,才放下骂魏倪的事情,手忙脚乱的用自己的布衫扑火。

魏倪表情渐冷,并没有阻止李老头儿的行为。薄饶曾说,许愿者所谓的“同胞哥哥”的骨灰因为经过秘术的加持,一旦被引燃,除非烧尽,否则再无熄灭的可能。她扫了一眼这个狼狈的李老头儿,丝毫没有初见时的同情,显然,这个“爱子心切”的老人早已忘记这件事实。

爱子心切?

求贤若渴?

还是野心勃勃?

谁都说不清李老头用“一子还另一子”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若是仅仅为了另一个更喜爱的儿子,那这心也太偏了!好在在魏倪看来,李老头儿所求并非如此的目的单纯!

呵!

不论是许愿者还是许愿者早已作古的哥哥,谁当他的儿子都是个灾难!

看着火光渐弱,魏倪转身离去,再不走等那团骨灰烧完,她就要成为李老头儿的泄愤对象了,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背后残余的骨灰渐明渐灭,哪怕在着阳气充足的正午也让人觉得诡异发寒,毕竟骨灰本就是人骨烧完后残存的粉末,应该烧不着了才对,哪会像现在……

不是魏倪心狠,只是许愿者的哥哥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了。她不说什么“若是许愿者的哥哥还有意识,必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存活须用弟弟的命来换”这种舍身取义的奉献精神十足的话,毕竟谁都不能代替别人想当然的做选择,站着说话从来不腰疼!她只说许愿者的哥哥投胎已被推迟了二十多年,那么原本的命数就会出现大变,况且就算他能在许愿者身上复活,怕是也会没了轮回的机会。须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踏出李家,望着门口黑底金字的“李宅”,魏倪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之后的日子里,魏倪没事儿便要被一个嫌弃自己的毒舌以及一个装木作样的戏精上门讨债,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赶稿赚钱,尽早还清债务。

空闲的时间,魏倪就偷师!从薄饶那里讨来几个驱邪的符咒,以及一个静心的口诀,叫明心诀。没事儿魏倪就练着几个符咒的画法,不求多,只贵精。

尽管在魏倪精心的锻炼保养下,魏倪的身体却依旧显而易见的日渐虚弱,每天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作息健康,食补药补都不能挽救她早被李老头儿折腾空的底子。这些日子,尽管身体虚弱的让她有时精疲力尽、难以招架,但是她还得警惕李老头儿的出现。她做了这么一件让李老头儿痛不欲生的事情,毁了李老头儿二十余年的心血,怎会不来找她报复。奇怪的是,她们家附近,就她观察,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这就有些让她纳闷了。

魏倪扶着餐桌边缘,缓步走向客厅。许愿者的灵魂早已被折腾的几近消散,连意识都不曾再有。更遑论凭借一个要灰飞烟灭的灵魂回来忍受一个残破的身体日渐虚弱。任务已经完成,许愿者回是回不来,她要做的就是替许愿者保护好这份身体消亡前躯体里飘出的是她的灵魂。

可不能让李老头儿突然报复她做点儿什么手脚,或者被什么孤魂野鬼捡漏儿。

魏倪艰难的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端着杯子的右手颤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几滴汗珠,这该死的残破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