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迪斯说道:“你这是变着法想救他!毕竟他也曾经是葡萄牙人!”
到了第三天晚上,月亮爬上半空的时候。レ思路客レ有人偷偷溜进了地下水道。他在黑漆漆的地下快速地超某一个方向前进,时而坐转时而右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海军军部的正下方,地下水道的一个出口就在关拉斐尔的大楼的后面。他解下腰间的绳子,刚准备向龖上扔,前方突然亮起了一点火光。
不久,前面出现了一点光,光点一点点地扩大,众人不禁加快了脚步。帕罗却在此时停了下来,说道:“把火把熄灭,cha回墙上。否则烟会飘出去的。”他将踩灭的火把cha到了墙上,那上面还有几十个cha火把用的三角桩。
十九个人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帕罗※#8226;莫拉依斯已开口说道:“我从来不耍什么诡计。不像老鼠,懂得利用地下水道!”
不久又传来西门擅自派出搜索队的消息,让阿博科鲁克好不容易才整顿好龖的城市重新变得一团混乱。
阿博科鲁克将军说道:“他的确是该死。不过就这样子炸了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而且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你是怕了一个小孩子,所以出动大军围剿,而且连一刻都不敢让他多活。这样反而有损您无敌提督的名声啊!”
听到这么爽快的回答,所有人当然认定他是在说谎,想让他们上当再趁机抓住。他们也纷纷抽出佩剑,将帕罗围在中间。
被大军包围在其中,这样的经历拉斐尔也不止有一次了,所以他并不会害怕。不过,这一次还能死里逃生的几率恐怕是最小的了,不知道有没有1。
艾德蓝斯拔出腰上的佩剑,指着帕罗说道:“你把拉斐尔他们关到哪里去了?”
阿博科鲁克将军在西门反复无礼的追问下终于发了火,他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再问呢?至少我现在是总司令亲任的将军,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提督还不配问我话!”这是向来以温和著称的葡萄牙海军总司令唯一的一次动怒。那一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惊人气势比起巴鲁迪斯有过之而无不及。西门当场被压得说不出话来,转身离去了。
“拉古拉夫”的成员也不再到地下水道中聚头了。现在外出上街的人几乎都被当作地下组织的人抓起来。拉斐尔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甚至连他被关在海军军部大楼的事也故意被漏了出去。这摆明了是个陷阱,但龖是“拉古拉夫”的人却不能丢下他们的伙伴不管。
巴鲁迪斯立刻怒吼道:“是谁?是谁开的炮?”
听到曾经两个字,库拉乌迪只觉得神经一阵抽痛,心里窜起一股怒火,就要张口大骂。旁边一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库拉乌迪转头一看,正是阿尔加迪斯。阿尔加迪斯朝他摇了摇头,库拉乌迪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松了下来。
强恩说道:“现在这幢房子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不要再耍什么诡计了,说出拉斐尔现在的位置,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阿博科鲁克将军说道:“谁有强大的力龖量谁就是我要效忠的人!在这一点上,只有无敌舰队的总司令巴鲁迪斯做得到。我当然是心甘情愿投kao西班牙的!”
等静下心来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人力开焀的,而是火山喷发时岩浆所挤出的一条路。周围都是黑sè的熔岩,现在早已冷却,不再发热了。脚下所谓的路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走起来很不舒服。有些地方,岩石的缝隙很小,必须弯下腰匍匐前进。一路上帕罗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多问。只觉得似乎是向着地心深处前进,不过火把依旧正常,说明前方一定有连通地面的出口,不知道这条路最龖后会把他们带到哪里。
巴鲁迪斯冷笑一声,说道:“什么神明!天底下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等我把你炸成碎片,你再去求神明将你复原!炮手!准备——”
巴鲁迪斯接着说道:“这小子曾对我出言不逊,还妄想打败我!你说,他难道不该死吗?”
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脚下的岩石变得cháo湿起来,空气的味道也和先前不太一样了,带着湿润的气息。突然,火把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既然有气流经过,那么出口也就不太远了。
在巴鲁迪斯限定的三天中,除了西门捉了些街上的流浪汉或是迫不得已出门去卖面包的人以外,没有任何情况。整个城市渀佛是座已经沉寂了五十年的古堡,连带里面的人也变得行动缓慢,思维迟钝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西班牙的人存在过。而阿博科鲁克将军也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每天例行处理公务,对拉斐尔和他同党的事毫不关心,既没加派人手看管,也没命人搜查,似乎从来就没这回事一样。
阿博科鲁克将军又说道:“另外,他在里斯本躲藏了许久,又进出自如,城里必然有他的同党。如果不抓住那些人,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麻烦。如果现在杀了拉斐尔,那就抓不住他们了。”
巴鲁迪斯眯着眼睛盯着阿博科鲁克看了好一阵子,说道:“好!我把他交给你。三天之内抓住这小子的同党,否则我一样杀了他!”
站在旗舰上的巴鲁迪斯看到脸sè如常的拉斐尔,倒也佩服他的勇气。他说道:“拉斐尔※#8226;卡斯特路!这回你可别指望再有人来救你了!”
在四周一片沉默中,一个沉厚的声音响起:“巴鲁迪斯将军,这个人就交给我来处理!”一听到声音,拉斐尔立刻就知道说话人是谁了。
帕罗※#8226;莫拉依斯突然双手同出,左肘撞向左边一人的手腕,使其长剑把握不稳而拖手,右手则夺过右边一人手中的长剑,顺势右跨一步,格挡住右侧的几柄长剑,而来自前、后、左的进攻则正好全部刺空。随后,他立刻飞起一脚,将正前方的人踢倒,身子一侧,便拖出了十九柄剑的包围。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
拉斐尔说道:“我不需要别人来救。因为我会亲自打败你!神明会保佑我的。而你,做了神都无法原谅的事情,你注定会失败!”
阿博科鲁克将军指示士兵将拉斐尔等人绑起来,带回自己的舰上。没了无敌舰队的威胁,以拉斐尔的身手想要逃拖并不困难,只是他对阿博科鲁克将军还报有一丝信任。如果将军真的叛国的话,就不会花那么大力气把他从巴鲁迪斯手里救下来。至于他说要用拉斐尔引出其他人,拉斐尔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做,所以宁愿相信不会。同样,巴鲁迪斯也没有完全信任阿博科鲁克,所以他也选择相信将军不会这么做。巴鲁迪斯传书给西门,指示他全力调查阿博科鲁克,一旦发现他有不轨,立即除掉。等到他接到西门关于当天晚上里斯本连环爆炸以及半数舰艇失去行动能力的报告时,已是第二天了。他将报告书撕得粉碎,冲着空气把西门骂了个狗血喷头。那时的西门虽然人在里斯本,不过或许也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怒气,不禁缩了缩脖子。
巴鲁迪斯冷冷地说道:“阿博科鲁克将军!你现在的身份可是西班牙的将军!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帕罗※#8226;莫拉依斯拍拍衣服,站起来说道:“关在地下!如果想见他们,我可以带路。”
出现在微弱的火光里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是强恩!火光逐渐移动,班、艾德蓝斯等人的脸一一在眼前掠过。他也无声的笑了。
开炮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数十颗炮弹就冲着拉斐尔的军舰飞了过来。一颗也没碰到,反而有几颗差点击中了旁边包围着的巴鲁迪斯的舰队。
帕罗皱了皱眉头,没等众人围上来,他又说道:“别说你们抓不住我!就算抓住了我也救不出拉斐尔,等天一亮他就没命了。或者,放了我,我现在带你们去见他!”
西门说道:“不过西班牙有让你效忠的对象吗?就算葡萄牙再烂,它也是你的祖国,你真的放得下吗?”
原本以为里面会布满士兵,要突破一层又一层的关卡才能找到牢房,没想到却是如此地安静。进入房子的几个人正想着该不会是上当了,忽然窗外响起了一声呼哨声,那时召唤同伴的信号。呼哨声是从三楼传来的,位于右侧的一间房间突然亮起了灯,艾德蓝斯最先发现,便招来了同伴。艾德蓝斯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帕罗※#8226;莫拉依斯,阿博科鲁克的副官。
帕罗※#8226;莫拉依斯等他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又都收起了剑,便走到墙边,吹熄了壁灯。
阿博科鲁克将军回答道:“是!请您回塞尔维亚等待好消息!”
没多久,又有人出现了。在之后的十分钟里陆续有人前来,至此恰好是十九人。当初“拉古拉夫”成立的时候,也就是这十九个人。他们事先完全没有联系过,竟然就有这么统一的行动,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再清楚也不过了。
众人揉着摔疼的身体,爬了起来,点起火把,跟在帕罗身后走去。
阿博科鲁克将军说道:“不敢。我发过誓要效忠您,所以才请求您放过这孩子!”
“有人!”他立刻摆出格斗的架式。
阿博科鲁克将军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卑鄙小人。葡萄牙注定是要灭亡的,我却不想把自己的才能浪费在那种没希望的国家上,还是西班牙比较适合我。”
对阿博科鲁克来说,巴鲁迪斯倒还比较好应付,他因为在身份上有所限制,所以有些事不能明目张胆地做。但龖是这个西门,就好像是一只土狼,成天围在身边嗥叫,一发现破绽就猛咬一口,实在难缠地很。
众人依次翻上了地面,上面空荡荡的,连半个守卫也没有。眼前就是那幢囚笼,黑没没的连一盏灯也没有。他们并不知道拉斐尔等人被关在哪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sè,便分散开来。几个人从后门悄悄地走进去了,另一些人直接沿着外墙向龖上爬,贴着窗子朝房间里看,有两人借助绳子一下子攀上了屋顶,环视四周,还有两人便在楼下放哨。
拉斐尔最龖后还是没能逃离里斯本。他被阿博科鲁克将军带回海军本部,囚禁起来。拉斐尔几次请求和将军见面,都被回绝了。
强恩大声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卖国贼!兄弟们,一起上,把他抓起来!用他去跟阿博科鲁克那只走狗换人!”
就在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暗的同时,脚下的地板也消失不见了。失去了重力支撑的人们向下跌落,刚想咒骂帕罗的yīn险和狡诈,身子已经撞上了结实的地面。那感觉就像是从三楼的高度摔到了地面上一样。
巴鲁迪斯明知道对方是在找借口,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瞪着他。
帕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葡萄牙海军的最高机密。除了历代总司令以外就只有你们有机会见识一下这条密道,应该觉得荣幸。前面的路还很长,墙上有火把,点起来!”刚说完,眼前已经亮了起来。帕罗握着火把,超前方走去。
这可不是个容易选择的问题。若是用帕罗交换拉斐尔,对方身手这么好,也不一定抓得住,就算抓住了,阿博科鲁克也未必肯交换。若是跟帕罗同去,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呢?最龖后只能用表决的方式,九个人选择了第一种方法,十个人赞同第二种。幸亏他们有十九个人,如果多一个或是少一个,那可能就表决不出结果了。
巴鲁迪斯哼了一声,带着舰队离开了。
一艘军舰朝包围圈的中间驶去,恰好挡在拉斐尔和巴鲁迪斯的中间。前甲板上站着一个男人,向巴鲁迪斯行了个礼。
西门接口道:“然后你再趁机把这强大的力龖量变成你的,变成葡萄牙的!”
事实上,光是处理拉斐尔逃走时制造的那么多麻烦,就已经让阿博科鲁克将军忙地团团转了,而且还得分出大部分jīng力来对付西门。西门将拉斐尔逃走的责任全都推到阿博科鲁克身上,又要求他赔偿自己舰队受到的损失,他都忍了。西门却话锋一转,说道:“阿博科鲁克将军,你是假装投降,好在暗地里动手脚把西班牙赶走!”!!
吴佩孚堪称北洋将领之中最凶悍,最懂战争的,而且吴佩孚治军严谨,手下部队训练充分装备精良,是北洋王牌中的王牌。
在这个乱世之中,谁都有勃勃野心,吴佩孚也想靠着强大的军队,能够一统天下。在吴佩孚的眼中,孙文一系眼高于顶,根本不算什么,西南的军阀又见识有限,都是一帮窝里斗的行家。
最大的潜在对手就是奉军,吴佩孚这段时间加紧训练部队,采购新式武器,瞄准的就是奉军,甚至他还有超过奉军的打算。可是真正到了前线只有,尤其是从满洲里到博尔贾的短短七十公里的路上,吴佩孚受到的震撼就是一个接着一个。
任何现代的战争都是后勤的较量,奉军为了能和俄国人决战,动员了超过三十万民兵和劳力,运送物资的牲口超过了十万头,还有两万多马车。密密麻麻的劳动队伍,修筑道路,抢运物资,运输伤员,一切都做的有条不紊。
如今北洋军主要还停留在拉丁抓夫的阶段,抓来的民夫根本没有多少专业技能,而且工作的时候还要军队看管,如果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逃跑。
奉军则是完全不同,各行各业的人员都有基本的登记,诸如司机、医生、修路工等等,全都有专门的协会,开战之后,这些人就要随时做好被征调的准备,无条件服从命令。另外各地有多少牲口可以使用,有多少壮劳力能够调动,全都有详细的登记,一旦需要,就能马上投入到前线之中。
这种完备强大的动员能力让吴佩孚叹为观止,这才是真正的军民一体,有了这样的组织能力之后,主战部队完全从琐事当中解放出来,而且随时能得到有效的补充。
吴佩孚的心里头也有一本帐,凭着奉军的能力。组织起百万大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真正到了第一线之后,吴佩孚受到的震撼就更多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炮兵阵地,一门门各种口径的火炮,全都让吴佩孚垂涎不已。
他从奉军弄到了三十六门一百五十毫米榴弹炮,就视作珍宝,被当成了镇军的利器。就连日本陆军都没有大量装备这种口径的重炮。吴佩孚为此还洋洋得意。可是眼下奉军炮兵装备的最大口径火炮已经达到了二百四十毫米,粗大的炮管,修长的炮身,充满了力量。
当听说一炮的射程能超过两万六千米的时候。吴佩孚彻底惊掉了下巴,他差点直接开口向张廷兰讨要了。不论是花多少钱,都要弄到!可是话到舌尖,吴佩孚又忍住了,这种超级火炮别说奉军能不能买,就算他们愿意卖,到了自己手上。也不见得能保养的好。
其实亲眼见到奉军和俄国人之间的血腥搏杀之中,吴佩孚已经感到了强烈的落差。就算他一手带出来的北洋第三师,面对重炮的拼命轰击,能不能撑住,绝对是一个疑问!
但是俄国人不但撑住了,还在和奉军进行生死搏杀,双方都进入了白刃战的环节,论起战斗意志,吴佩孚自问手下的部队和俄国人差得太多。
连俄国人都比不上。那又怎么和能战胜俄国人的奉军相比呢!原本吴佩孚还有心率部参战,也为北洋挣回一点面子。此时他也彻底冷静了。就算张廷兰不动歪心思,北洋的军队也只配充当炮灰,这种级别的战斗根本不是他能参加的。
想到了这里,吴佩孚看张廷兰的时候,目光之中就多了一丝敬畏,这个年轻人手上竟然握着这样一支虎狼之师,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拙言兄,吴某还说要率兵参战,可是如今一见这样惨烈的战况,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惭愧得很啊!”
“子玉兄,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但是为何屡屡被列强欺凌,这其中的原因不知道老兄想过没有?”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吴佩孚想了半晌,才说道:“有人说过是列强的坚船利炮,但是我们也有过北洋舰队,结果一样全军覆没。有人说是列强有先进的制度,我们也学了过来,民国建立也将近十年,国运反倒更加衰微。吴某每每扪心自问,却一直找不到原因,实在是惭愧到了极点!”
“子玉兄说的或许都对,不过按照我的看法,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工业化的问题,一个是社会管理问题。工业化解决了武器的问题,而社会管理则是解决人的问题。比如眼下的关内地区,土地都落在地主的手中,佃农完全依附在土地上,他们一年之中有半年在饿肚子,接受教育更是痴心妄想。这些人就算拉上了战场,他们的身体和心里,完全都没有做好现代化战争的准备,军队又哪来的战斗力。”
张廷兰苦笑着说道:“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军队越是弱小,就会任人掠夺,每个社会都是香槟塔的形状,只有上层装满了,下层才会分到。同样遇到了掠夺之后,下层是最先破产的,中国虽然有四万万同胞,但是真正能站起来,同列强进行竞争的,恐怕还不足一成!”
张廷兰说到了这里,也不仅想起了后世某个一亿人口,十亿牲口的国家。如果中国不经历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彻底将旧时代的垃圾都抛弃掉,恐怕有永远匍匐下去的危险。
“拙言兄果然是一语中的。”吴佩孚用力的点点头:“世人光看到了奉天军力的提升,其实东三省在民政上的变化,才真是天翻地覆,奉军能有今天的战斗力,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偌大的国家,要想彻底革新,实在是太难了。”
张廷兰看着若有所思的吴佩孚,并不担心他把奉军强大的关键学过去,奉军的经验就摆在了那里,谁都可以学,但是知易行难,如果真能搞得下去,那就不是北洋了。不过说到底吴佩孚要是愿意折腾一下,释放一些改革的信号,搅动一潭死水的中国,也是一个好事情。
“大帅。我空军侦察到一股俄国援军,正在向着博尔贾赶来,预计在一天之内就会赶到!”杨宇霆将一份电报送到了张廷兰的面前。
“博尔贾的敌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绝对不能让他们咸鱼翻身,孙安虎他们还需要多少时间能结束战斗?”
杨宇霆当即说道:“目前我军已经突入了城中,只是俄国人继续在废墟当中继续抵抗,他们十分顽强。恐怕还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结束战斗,要想肃清全城,至少还要三五天时间。”
“太慢了,这绝对不行!”张廷兰眉头紧皱。博尔贾的两个师都是俄军的远东精锐,如果能都干掉。奉军再打赤塔,就容易多了,可是一旦援军来了,就算扭转不了大局,也会给这些煮熟的鸭子逃跑的机会。
“大帅,不用着急。我送点宝贝过来!”
正在张廷兰发愁的时候,情报头子常荫槐突然笑着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厚厚的一摞唱片。
常荫槐像是献宝一样,把唱片送到了张廷兰的面前:“大帅,这可是我特意弄来的,保证能让俄国人军心大乱!”
杨宇霆一看这些唱片,也猜到了一丝用意:“这不是效仿垓下悲歌,要用楚音散楚兵吧?”
“参谋长明鉴,我正是想效仿四面楚歌。这些唱片当中有录制的俄国传统民歌,有俄国人最喜欢的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作品。还有女王陛下的讲话。”
张廷兰一听也是哈哈大笑:“这个办法太好了,马上安排大喇叭,对着城里头给我广播,咱们就看看,两千年前的老祖宗的方法究竟有没有效果!”
命令下达之后,奉军很快找到了八个巨大的喇叭,对准了博尔贾的方向,沉郁苍凉的歌声随即响了起来,和着枪炮之声,飘飘荡荡的传到了俄国人的耳朵里,正在拼命战斗的俄国兵猛地一愣,很多人都不自觉的停顿下来。
奉军也十分默契的降低了火力,战场上竟然诡异的安宁了下来,歌声越飘越远,每个俄国士兵听得越来越清楚,这时候索菲娅的声音也伴随着歌声,传了出来。
“我的子民们,俄国人不应该再自相残杀了,我们需要和平,放下仇恨,共享家园。我的家族全都死在了多数党的手中,父皇、母后、姐姐、弟弟,和我一样,在这场战斗之中,失去家人的俄国人越来越多。失去亲人的痛苦,像是野地里的荒草,每时每刻都在疯长着。难得你们还愿意让悲剧继续下去吗,还想失去亲人么…”
歌声和讲话像是魔咒一般,大多数的俄国兵都感到鼻子头酸酸的,谁也不是铁石之人,他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正被触动着,精神也被软化下来。
“该死,哪里来的歌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指挥部之中的苏哥洛夫正在焦急的指挥着战斗,虽然情况对俄国很不利,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机会,援兵也越来越近,他还有一丝机会,只要坚持下去,尽可能的挡住中国人的脚步,很快俄国就会组织起更大规模的军队,将这些中国人全都消灭干净!
正在他对着地图苦思冥想的时候,飘飘荡荡的歌声也传了过来,最初苏哥洛夫只当是某个人在唱歌,可是很快他就感到了不对。
“师长同志,是中国人放的,他们正在对着我们播放民歌。”参谋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丝柔情,他似乎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就是哼唱着这首歌,哄着弟弟妹妹入睡的,那时候没有战争,没有杀戮,只有安详的家庭…
“不好!”苏哥洛夫马上警觉起来,他大声的咆哮道:“这是中国人的阴谋,所有人都不许再听了,马上把耳朵都堵起来,全都堵起来。”
苏哥洛夫虽然机敏,但是警觉的还是太晚了,俄国士兵全都听到了歌声,有的人眼中还流出了泪水,从一战开始,这个国家已经经历了六年的战乱,谁也承受不住了,他们只想回家,享受那份久违的亲情。
虽然按照命令,将耳朵堵了起来,但是有的人还是悄悄的留下了空隙,让声音能够传进来。
苏哥洛夫也知道情况不妙,如果歌声再继续下去,只怕俄军就要崩溃了。他急忙将多数党党员,还有团员都召集起来。
“同志们,卑劣的中国人想要瓦解我们的军心,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去把那些唱片机器摧毁,不能让我们的士兵继续受到污染了,拜托你们了!”
这些俄国人也知道情况不妙,他们全都按照命令,做好了战斗准备。而对面的奉军也早都做好了应对,一张大网悄然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