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低下头,用蹙眉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其实,他现在当真是非常的害怕,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要知道,皇帝召见他的时候,当真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的对待着,如今,李秋池就在眼前,他反而是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要和李秋池怎么说?
毕竟这个事情实在是牵扯太多了,皇孙的安危,可是关乎他的项上人头。
张太医对于李秋池小心翼翼,就怕有什么差池,他都在安静的给李秋池把脉,甚至都不敢出一下大气。
见状,李秋池眯起眼睛,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觉得对面的太医实在是有一点奇怪,不就是一个平安脉罢了,他怎么用了这么久?
看着张太医紧张的模样,李秋池反而觉得非常的无聊,她清了一下嗓子,开口询问:“张太医,您好了吗?”
“好了。”张太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一直放在李秋池的手腕上,实在是不成体统,他的眼神之中多了尴尬的神色,随后低下头道:“太子妃,您的身体还不错,而且还是易受孕的体质,想来,很快就会有喜的。”
“嗯。”李秋池有一点茫然的点点头,她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的无聊,眉头微微的皱在一起,都没有听清楚张太医到底是说了什么,就在这里胡乱的答应。
张太医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知道李秋池是容易受孕的体质,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给皇帝交差的理由了,心中当真是非常的快活。
“太子妃,这些日子,千万不要吃那些寒凉的东西,一定要积极的备孕,保重身体。”张太医咳嗽了一声,他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然的话,实在是没有法子交差。
李秋池点点头,实在是懒得多说什么,只希望这个张太医赶快安顿完,如此一来,她也好耳根子清净一点,不然的话,又是麻烦。
抬起眸子,李秋池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太医一眼,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好了,张太医,你说的是不是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就先下去吧,我已经很累了。”
“是。”张太医愣了一下,模样似乎是有些许的尴尬,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毕恭毕敬的行礼,随后走了出去。
太好了,自己的世界总算是安静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给她的心中添堵,当真是快了极了。
李秋池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自己舒坦了不少。
其实,张太医的话,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翻来覆去,不就是那一套让她好好保养身体吗?还能有什么事情?
可是李秋池不知道,张太医现在当真是非常的高兴,因为他得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她的身体非常适合怀孕,如此一来,他可以回去和皇帝好好的报告一下了。
此时,张太医的脚步匆匆,恨不得赶快回去把这个事情禀报给皇帝,当真是非常的开心。
皇帝如今正在翘首以盼着,想着李秋池的身体状况到底是如何?
没有想到,张太医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帝看起来有一点紧张的,微微的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开口问道:“太子妃现在的情况如何?”
“回皇上,太子妃身体不错,而且非常容易怀孕,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很快就可以怀孕。”张太医低下头,眼神多了笑意。
皇帝眯起眼睛,当真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他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太医:“既然如此,太子什么时候可以有皇孙?”
要知道,皇帝一直都担心这个事情。
张太医笑了出来,开口说:“正常情况之下,定然是明年就可以生下皇孙了。”
他既然确定了这一切,就可以给皇帝打包票,定然是可以实现。
皇帝听了这话,自然是非常的高兴的,他满意的点点头,眼神之中有了笑意,随后咳嗽了一声,开口说:“不错,好好的照顾太子妃的身子,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张太医轻轻的颔首:“皇上放心,微臣会根据太子妃的体质配置相应的补药,如此一来,定然是可以让皇上得偿所愿。”
“如此甚好,就按照你的法子来吧。”皇帝心中非常的愉悦,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笑意,随即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示意张太医先下去。
张太医心想这一次总算是交差了,快速的走了出去。
从那天起,一堆一堆的补品就送到了李秋池的房间之中。
看着这么多的吃食,李秋池低头哀嚎,这么多的吃的,难不成是想要把她喂成猪吗?未免也太过分了?
“这个,全部都要吃完了吗?”李秋池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眼神之中的神色非常的无奈,觉得如果把这些吃食全部都吃进去的话,她肯定是会虚不受补的。
闻言,张太医捂住自己的唇瓣笑了一下,这么多的吃的,怎么可能如此快就吃完,他摇摇头:“太子妃,未免也太夸张了,没有那么快,十个月之内吃完就可以了,不过每天都要吃,一顿都不可以落下。”
李秋池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好不好吃,可是看着这么多的东西,她当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好吧,我知道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待会儿再吃吧。”李秋池摆摆手,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想要逃避这个事情。
见状,一旁的张太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每一种补品的效果不同,所以吃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这个需要现在就吃的。
“太子妃,您手旁边的就是燕窝,可是从番邦进贡来的,口味还算是不错,您现在吃了吧,一个时辰以后,还有别的补品需要进食。”张太医低下头,毕恭毕敬的说。
该死,每次吃个补品,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当真是让人讨厌,李秋池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快速的把燕窝吞在口中,因为不高兴,她甚至都没有尝清楚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