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贤明突然凑过来,笑指着单子上的食材,“我觉得可以加一些红糖,红糖色彩不错,而且我们的冰糕都是清一色的白色顾客未免看着厌倦。”
李秋池脑门一拍,“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绿豆糕红豆糕糯米糕……这么好的糕点,也可以作为卖点啊!”
谢贤明哈哈大笑,脸上写满得意,“不愧是我,一语惊人!”
晚饭就在欢笑中度过。
到了子夜时,李秋池觉得有些急,就连忙起了身。
“要死了……厕所在哪?”
她打开门左顾右盼一番也没看到有出恭的地方,蹭蹭蹭地下了楼,走出庭院。
夜色清冷,天空闪着稀疏的星子,周围也是一片漆黑,只有些许微茫支撑着夜晚,四周寂静而苍凉,忽然旋起一阵微风,李秋池感觉周身寒意升起,她感觉自己越发急了。她跺了跺脚,在四周慌忙乱窜。
终于,在她不懈努力的寻找下,看到一个漆黑的角落。她眼睛一亮,有了!
她没再管其他了,急吼吼地冲了进去……
少顷。
李秋池舒坦地从茅厕走出来,正当她准备欣赏着寂静的夜色时,远处传来两道沉闷的声响。
她诧异地挑了挑眉,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声响?该不会是遇贼了吧?
在好奇心加正义的驱使下,她缓缓走近了靠近西边的楼阁,突然一道黑影掠出来,身后随之倒下两人。
李秋池正要喊,突然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楚锦荣?
楚锦荣此时也回过了头,看见了李秋池愣愣地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也愣了愣。
等他回过神后,他嗷地一声冲过去,即刻就要抱住她,声音激动,“李秋池你可算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差点要被饿死在这里了!”
李秋池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有一丝丝小委屈?她打量了楚锦荣一番,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捉襟见肘,原本白皙的面庞此时也沾满了灰,发丝也蓬乱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逃难了。
“楚锦荣?”李秋池退了两步,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我是!我是!”楚锦荣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激动。
李秋池看见楚锦荣这身无情地笑出声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是去做贼了吗?”
楚锦荣听了她的话顿时炸毛,如同被点燃的爆竹,“还不是这个黑店的老板!我进去以后就抢我钱财,还把我关起来,一关就是好几天,我好不容易趁着机会逃出来的!”
“黑店?”李秋池声音惊诧,“你说这个是黑店?你还被这个店关了几天?!”她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
楚锦荣连忙捂住她的嘴,四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压低声音吼道:“你小声点!他们还在附近呢!”
他顿时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李秋池皱着眉,“我……”
突然,远处的阁楼传来一声惨叫。
李秋池惊了惊,该不会是他们出事了吧?慌忙看向楚锦荣,只见楚锦荣的眼中也是盛着惊讶,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她忙拉起楚锦荣的手臂,声音焦灼,“快走!我的同伴还在那里!”
楚锦荣疑惑正想问,被李秋池强行拽走,面上焦急,“哎呀,来不及解释了!”
两人急忙赶到阁楼,却见两个官兵押着一个人,待李秋池看清后,才发现就是这个店老板!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围满了人,指着那个被押着的店老板议论纷纷。
“活该!这样黑心的店老板早就该把他抓走!”一个人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这是发生什么了?官老爷怎么会抓走他?”
“你是外地来的吧?这个店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还赚黑心钱,不抓他抓谁?”旁边的人冷笑。
“天,此人恶事做尽,怎么之前没听到抓人的风声?”有人惊叹。
“啧,这位县老爷是新上任的官,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也要抓个人立威咯。我们还是观望吧。”
李秋池听了外面的人的议论声,顿时有些害怕,这县令来了,万一他看到了他俩,戳穿了他们的身份可咋整?
她下意识看向楚锦荣,而楚锦荣此时也透着凝重之色。
这时,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从阁楼里走出来,扫视了一圈正议论纷纷的百姓,朗声开口。
“本官初任安阳县,虽然对此地的地形不甚了解,但欺压百姓的事,本官这双眼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请各位乡亲父老放心,有本官在任一日,这安阳县就一日不出这种肮脏糟粕之事!”
众人皆跪下来,李秋池也连忙拉着楚锦荣跪下,低低伏着,旁边的声音杂乱而响亮。
“多谢大老爷!”“多谢官爷!”
趁着混乱,二人连忙溜了出去,李秋池打量着楚锦荣的装扮,又看了看自己,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她拉着楚锦荣又跑了起来,楚锦荣被她这样几番折腾变得晕乎乎的,他踉跄着被李秋池带着跑,一边干嚎,“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啊啊……”
李秋池回头剜了一眼楚锦荣,“闭嘴好吗?”
很快他们到了阁楼上,李秋池压低声音,“我们从侧门走进去。”
两个人蹑手蹑脚,悄声打开侧门,直到进门之后才发现四下无人后这才松了口气,李秋池忙把房门紧关上,并且落了栓。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楚锦荣打量着四周,桌上的胭脂水粉,床头的衣服被褥,显然是女子居住的客房。回过头,见李秋池笑得一脸邪恶,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警惕地后退两步,做保护的姿势,“你干嘛?”
李秋池心中无语了一下,继而温柔地笑道:“来,过来,我和你说个事。”
“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猥琐。”楚锦荣嫌弃地看着她。
李秋池的脸顿时垮下来,眼中透着危险,“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