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挺厉害的嘛?”苏棠挑眉看向云天弈,在这种时候,她又再也不见先前的羞赧,反而是大大方方承认云天弈的强处,“所以呢?你是个什么修为?”
“你觉得呢?”
她侧过头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辟谷期以上吧,既然我不大能看出你修为,一定就是比我强了。”
将扇子一把打开,放在自己面前轻轻摇了摇,男人笑了笑说道,“在下不才,修仙已经快两百余年,现在也只是过了金丹期。”
‘只是过了’这句话让苏棠有些留意,意思应该就是已经在金丹期以上,但并没有超过多少,不过要是过了金丹的话,不就是元婴了吗?那还挺厉害的啊。
苏棠坦然称赞,“不也很厉害的了吗?两百多年就到了这个等级,要知道普通人可是花几百年都不一定上得去。”
“哪里,我只是一般人而已。”
云天弈含着温和的笑意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而且以阿棠姑娘的本事,一定很快就会超过我的吧。作为炼器师,修炼的速度必然是赶不上你们的。”
“好像也是哦?不过你别担心,到时候本小姐罩着你就是了。”似乎被云天弈口中说的很快就会超过愉悦到了,苏棠露出一副笑吟吟的得意样子,而云天弈也不恼,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突然,男人想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阿棠小姐,我看你这个样子,似乎还对云宗不怎么了解。”
“我是不太了解,前几天我是直接被拉到这里面来的,然后就选了竹青殿,最近一直在摸鱼划水。”苏棠爽快地回答,虽然她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明白这个世界的大致常识,但她知道的内容也仅限于原身知道的,由于视野的局限,她对云宗这样的大门派了解是少之又少的。
听见苏棠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云天弈不自然的顿了顿,然后几乎是试探性的说道,“那你知道,明天有新人弟子的入门大会吗?”
苏棠有些懵逼,那是什么,并忍不住抬头皱眉看向云天弈,“什么入门大会?”
“果然是这样吗?我本来有一点猜测,但没想到居然真的猜对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云天弈看向苏棠说道,“每一次云宗招收新的弟子时,都会举办一次入门大会,让弟子们可以更加了解云宗和云宗的理念,同时云中的宗主也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虽然就我个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如果新人弟子第一天就缺席的话,也许会被别人记恨上也说不定。”
云天弈无奈道,“而且阿棠小姐,我能够看得出你有着非凡的天赋,虽然选择竹青殿是你的自由,但空有天赋却不努力而是肆意挥霍时间,对于一部分人来说,他们可能就会将你视为眼中钉。”
一听见这个天赋论苏棠就有些不爽,“我浪费我自己的天赋,关他们什么事?现在修仙的人都管得这么宽了吗。”
“我认为倒也不是管的宽。”说到这里,云天弈还颇为感慨,“他们就像是一个缺水的人,见到了不缺水的人在消耗自己的水源,尽管彼此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是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嫉妒心理。”
“阿棠小姐也还是多加小心吧,虽然一般有着这样嫉妒心理的人,在修仙道路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也许会造成一些预料之外的麻烦也说不定。”
“嗯,我记住了。”
将云天弈的忠告牢记在心里,苏棠再一次看了看眼前的竹海,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虽然她很想和云天弈在这里面探索一会,但是现在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阿奕,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点头以后,苏棠笑着继续说了下去,“我现在要回去了,很开心今天可以在这里认识你,以后我们还能再遇见吗?”
其实苏棠大可询问云天弈所在的殿屋,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可以去那里找他玩耍,可苏棠却有一种直觉,认为对方不会告诉自己,毕竟云天弈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一种神秘的感觉。
听到苏棠询问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云天弈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如春风般和睦的微笑。
“嗯,如果阿棠小姐想见我,就到这片竹林里面来吧,我很喜欢这里,一天大部分时间也许都会待在这边。”
苏棠听罢挑眉,忍不住揶揄道,“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面,这个竹海就这么有意思吗?”
“相当有意思哦,尤其是最深处的那片地方,等阿棠小姐实力稍微强了一点后,我也可以带你去那边玩一玩。”
虽然云天弈说得十分轻松,但苏棠却无端有一种危险的直觉,于是她几乎是立马地回绝了云天弈的这个提案,“呃这个就还是算了吧,只要带我去一些风景比较好的地方看看,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嗯,那这竹林你应该会很符合你的喜好。”
云天弈这个人真的是十分神奇,苏棠大部分时间都会觉得他非常人畜无害,但偶尔又能从男人身上察觉出危险的气息,虽然他总说自己的实力不怎么样,但苏棠却觉得他一定是一个隐藏的大佬。
从竹林秘境走出来,苏棠还是一如既往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不对劲,这吸血鬼女王的体质也太强了。
等她来到正殿的位置,远离秘境所散发出来的威压时,先前为自己带路的外门弟子便迫不及待地迎上来,看起来眼里充满的是对苏棠无与伦比的崇敬。
“居然可以从那个秘境平安归来,您真的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内门弟子!”
面对外门弟子的彩虹屁,苏棠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夸奖,然而还不等苏棠说些什么,就看见外门弟子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恐惧的看向她的背后。
“哦呵呵,这就是新来的小师妹吗?看起来十分美味的样子呢。”
这个女人,是毒酒。
尽管还没有见到那人的样子,但苏棠几乎内心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