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突如其来的凄凉(1 / 1)

秦流素听到这么说,非常的气苦,她非常的恼火,因为秦流素之前受伤的悲惨遭遇,所以她一旦受到剧烈的刺激变回发生精神状态的不稳定。

很遗憾,这时的她又不稳定了。她的头距离的头疼,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几天过去了……

萧瑟荒凉的官道上,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杵着不知从哪个乡间的枝正步履蹒跚的走着,头发也是随意的分成两股,盘踞在头顶,简单的桃树枝替代者发簪,固定着头发,青绿的树叶惬意的躺在头发上甘愿做着装饰。

看着枯黄的像枯草一样的毛糙糙的头发,在看着干瘪瘪的身材,蜡黄的皮肤,很明显就是营养不良。突然,猛地吹来了一阵大风,扬起了潜伏在地面上许久的灰尘,女子赶忙用衣袖掩面,试图阻止灰尘的进入,但好像收效甚微,她终于咳嗽起来,小身板一抖一抖的,就连眼泪也被咳了出来。

女子弯腰捶了捶胸口,肩上用破烂碎花布包裹的行李也滑落下来,女子抬头看了看天气,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赤裸裸的照在大地上,空气闷热得要命,就好像粘稠住了,偶尔飘过来的也不过是热风而已。

秦流素踩着早就已经磨烂的草鞋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大杨树下,想借着大树的阴凉好纳凉。秦流素扶着树干坐去。

“呼。”’

秦流素舒了口气,从背包里面拿出不知是何日的干粮,自顾自的啃了起来,许是吃的有些急促了,秦流素噎住了,她发白脱皮的嘴唇剧烈抖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秦流素闭上了好看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无频率的抖动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两行清泪顺着凹陷的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到干燥的尘土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耳旁聒噪的知了叫了起来,秦流素睁开了眼睛,摇了摇有些发胀的头,拿起树枝,摸索着起来了,可还没有走上两步,就倒在地上不事。

朦胧中,周围似乎有什么动静,秦流素以为自己是遭了贼,瞬间睁开了眼睛,把正在为她擦拭身体的老妇人吓了一跳,“姑凉,你可总算是醒了。”

“你是谁?怎的在我身旁?莫不是贼儿?”说罢,赶忙抓住身边破旧的包裹。

老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姑凉莫怕,这里是我家,我可不是什么贼儿,今天我老伴从田间回来,刚好看到了你倒在那谷峰道口处,顺手把你带了回来。”这时,她才看清了自己深处的环境。

看着面前老人和蔼的模样,手中还拿着刚才为自己擦拭脸部得毛巾,就如同自己已经过世的老母亲一般,秦流素这才放下了心来,“大娘,你也莫怪我,我个弱女子出门在外总是不方便许多……”

一想到这里,秦流素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这到让朴实的农村妇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好好好,你也别哭了,今晚就在大娘这里好好的住着,若是有什么急事明天走也不迟,来,先喝点水,瞧你的嘴巴缺水……”

老妇人端起了一碗水,将有豁口的碗掉了个头,伸手递给了秦流素,秦流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老人家徒四壁的样子,唯一像样的家具也就只是自己面前的桌子了,泥巴切起的墙柜上面堆着破旧的泥瓦罐,心中不免泛起丝丝的酸水,眼睛也有些肿胀的厉害了了。

差不多喝了七八碗水的样子,秦流素用手抵着衣袖擦了擦嘴,这才慢慢开口道:“大娘,我叫秦流素,也不知道该唤你什么,我这样的称呼不算是失礼吧?”

老女人笑了起来,露出了早就已经没有几颗牙得牙床,“怎的还会失礼?我丈夫姓孙,同辈人会唤我一声孙氏,你就叫我孙大娘吧!”

秦流素点了点头,用手拨了拨垂落下来的枯发,“这里是哪里?离白城还有多远?”

孙大娘忙着擦着桌子,抬头看了看外面,“这里是谷峰村,离白城还有七八里路,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若是要赶路,也明天起早点。”

秦流素嗯了一声,起身下床帮忙,正巧,孙老头子从门外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盆鸡汤。

“呀!丫头醒了!快快,坐着,我今天熬了鸡汤,特地为你补补身体,郎中说你中暑加之身子又虚才会晕倒的,你快坐过来尝尝。”

秦流素看着孙老头子粗糙的像松树皮的手里端着黄澄澄的鸡汤,汗水顺着因为常年在外劳作而晒得黢黑的沟壑纵横的脸流了下来,一珠接着一珠,背后的衣裳早就被汗湿了,秦流素不禁大吃一惊,余下,却是满满的感动。

“孙大爷,这鸡也是不便意的,今天又不逢年过节这么做总归是不好的?”

秦流素准备伸手挡住孙大爷递过来的手,却不小心半路被劫了糊。

“你这傻孩子,郎中说了,你的身体要好好的补补,再说了,我们老两口今天高兴啊,平日里也甚么客人前来拜访,如今,你来了,也算是缘分,可不许在拒绝!”

孙大娘说的义正言辞,这到让秦流素不敢反驳,只得拾裙坐下,看着面前香味四溢得鸡汤,秦流素本来还不觉得饿的肚子,顿时就有了感觉,发出咕叽咕叽的叫声,孙二老听见了,相视一笑,这让秦流素不好意思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

“来,吃饭!”孙大娘盛满满满一大碗的饭菜端了过来

,起初,秦流素还有些矜持,过后实在是受不了,大吃特吃起来,见此情形,孙家二老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啊~”秦流素吃的很是舒服,不禁发出了满意得呻吟,这让孙家二老颇为高兴。

“流素姑凉可要吃饱了。”

秦流素点了点头,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的饭粒还有油光,“倒是吃饱了,你们二老不吃做甚?”

孙家二老憨憨的笑着,这才动起了筷子,不过,筷子所道之处,都是些咸萝卜。秦流素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凹凸不平的指甲一言不发。

良久,沉默许久的秦流素这才发声:“大娘和大叔可知道白城里面有个叫宋佳的宋县令?”

孙大娘放下筷子,眯了眯眼,“当然知道,无恶不作鱼肉百姓的宋佳谁不知道!”

提及至此,孙大娘猛地一拍桌子,语气听起来有些哽咽,“我那可伶的女儿哟!就是被这个善恶不分的县令给害了!”说罢,又低头哭了起来,孙大叔也开始叹气,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氛围,良久,孙大娘这才歇了下来,“不知道你找那县令做什么?”

秦流素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实情,“二老,实不相瞒,我也是迫于无奈,我的与我定亲的负心汉,在与我结婚当日娶了他人,将我赶出了家门,也是迫不得已,家父生前曾告诉我他有过这么一个朋友,我才想去投奔的……”

孙大娘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只可惜,那个县令,因为犯事开年就被早早的打发打发到边疆了,只怕,你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秦流素原本就无甚血色的脸顿时就变得苍白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孙大叔看着气氛不好的样子,这才开口说道:“你也不要着急,说不定他家中还有些人……”

孙大娘听罢还想反驳,被孙大叔拦了下来,“秦姑凉你吃罢,就先去歇着吧。”秦流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知道他们是在叫自己。

秦流素和着孙大娘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一个低矮的茅草屋内,推开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空气中也弥漫着茅草腐烂的味道,屋内本就光线不好加之天色渐晚,秦流素也是过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了屋内的情形。

孙大娘摸索着拿起了煤油灯,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点了起来,秦流素这才瞧出了真切,屋内也就是只有几块木板担在一起做的木床,上面摆着一床破败的棉絮,屋内的空气也闷热无比,进去没到半柱香的时间,秦流素的衣服也就全部汗湿了,秦流素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对着孙大娘作揖感谢,“今日多有叨扰了。”

孙大娘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无碍无碍,这间房原先是我女儿的房间,如今也算是做空房了,寒舍简陋,还望你不嫌弃。”

“哪里那里,孙大娘能够收留我以是不易。”

几句寒暄之后,孙大娘也是出了门了,独留秦流素一人在房,秦流素关上了房门,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包裹,借着煤油灯的光线这才铺起了床来,等到一切就绪之后,吹灭了灯火,这时屋外的月亮也挂到了半山空中,皎洁的月光,透过低矮得窗户照了进来,床上的女子摇着蒲叶扇子酣然入睡。

“喔~喔~喔~”随着公鸡的叫声,天空边缘也开始泛白,秦流素起的早早的,简单的梳洗之后,秦流素推开了门,背着包裹走了出去,早早的,孙家二老就已经起了床,孙大娘正在弯腰举炊,身后袅袅炊烟升起。

“大娘起的可真早,怎的没见大伯呢?”秦流素上前打着招呼,“那里还早?你孙大伯早早的就去了田间,庄稼人,活计多,也算是为了生存,你这是要走了?怎的不吃早饭?”

“不了,”秦流素摇了摇头,“趁着天色还早,这日头还不毒辣,早早的去了,若是……”秦流素也只有这么一个依靠,她不敢在想下去了。

孙大娘拍了拍手,这才想了起来:“我倒是忘了,来拿几个带着!”孙大娘揭开锅来,从里面捞出来几个馍馍,“快,拿着,省的路上饿了。”

“昨日就多有打扰了,今日我怎可还敢在劳烦你们。”

“瞧你这丫头说的这是什么话,相遇即是缘分,命里也该注定我们有此缘分,你也不要客气了,对了,你若是寻不到那人,若是没有归宿,不如就还回到我这里,可听到了?”

秦流素拿着手里热乎乎的馍馍心里五味杂陈。

道过了谢,秦流素这才踏上了去往白城的路,一路上赶集的人倒是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路过的牛车。

昨日的中暑对她还是有些影响,秦流素感觉到有些晕乎乎的,秦流素寻了个牛车,上前询问一番,这牛车主人倒也是个爽快人,二话不说,就让秦流素上了车。

“姑子这是到哪里去?”

秦流素心想此人明知故问,我既坐上了你的车,难不成还和你背道相弛?

虽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去往白城,投奔亲戚。”

壮汉回来望了一眼,自觉也是可伶人,这才好心提醒,“那姑子一人可要小心,这白城可是有些乱的,上任县令走了到现在也还没有官来接任,治安可不太好。”

“嗯”

秦流素应了一声,开始假寐,那人也觉得无聊,专心的赶着牛车,没过一小会,白城的城楼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