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的,皇后娘娘,在臣妾的心里,您是个好人,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值得臣妾这样做,臣妾希望您能保护好自己,做一个好皇后,不要让那些奸人得逞。”
杨子期一听,也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傅杏儿,她对她已经不仅仅是赞赏了,而是刮目相看。
从傅杏儿告诉杨子期的话中,有她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
她所猜到的,也就是那些。她所没有猜到的,便是这话是从冯昭媛嘴里说出来的了。
冯昭媛,一个与杨子期并不熟悉但却给她留下了印象的人。
提到这个人,她便能清楚地想起,在独孤翼为她举办生辰宴会的时候,冯昭媛的话一直很多。
不论是借送礼一事为难她,还是眼尖发现自己以茶代酒之事,冯昭媛的行为无不在针对着她。
而现在又听傅杏儿说了这也那个的话。她也不禁怀疑,冯昭媛有胆对傅杏儿说这些话,难道她会是那莺美人的幕后黑手。
给自己下毒的人也会是她吗。杨子期不得而知。
想象一下那个敢杀了莺美人以灭口的人,杨子期怎么都觉得把冯昭媛代入进去很是符合。
这样一个连比她级别大的娘娘妃嫔、连独孤翼都敢顶撞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可是再一想,她为何要将不利于自己的情况透露给别人,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杨子期也不得而知。
各种复杂的情况聚集在一起,杨子期也没了头绪了。
但是从现在起,她已经深深地明白,这后宫已经越来越危险了。独孤翼或许管顾不到那么多、那么深了。
她杨子期也必须开始保护自己了。
“贤妃娘娘。”高公公恭敬地向赵容容行了礼。
回家三日,赵容容终于回宫了。一路颠簸,虽有些疲倦,但礼仪答谢需要,她还是先来了和清宫,想先见过独孤翼,告诉他一声自己的母亲尚且安好,并无大碍。
不料高公公却告诉她皇上现在忙于政事,不便见人。
“既是如此的话,那本宫先告退了。”于是赵容容便简单地别了高公公,暂先回宫了。
如此也好。见了不该见得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她还有些紧张,心里也还有些余悸,恐见到独孤翼的时候因自己的过分紧张而露了馅儿。
此时不用面见独孤翼,她倒也松下一口气了。
只是再次回到这皇宫里,赵容容不像以前那样开心了。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她了。
不再是那个每日围着独孤翼转的赵容容了。
回想起楚蔚风,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让她难忘。她也更难忘与他那日的缠绵。
只是日后在这皇宫里,每次要面对独孤翼的时候,她都不得不紧张了。她需要伪装,伪装成原来那个自己,伪装成一副若无其事是的样子。
“是你吗容容?”
见到一熟悉的身影路过。陈燕雪不禁感到好奇,喊了她一声,果然是赵容容。
“雪儿。”一见陈燕雪,赵容容也立即与她打招呼。
陈燕雪随即走上前来,见赵容容穿着斗篷,脖子上系着一条梅花粉色的丝绢巾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又好奇地问了她道:
“容容,你这是要去哪里吗,还是刚从哪儿回来?”
“我……我这是刚从家里回来。”赵容容笑着回了她道。
“家里?”陈燕雪不由地一脸疑问:“你回家了?回家做什么的。” “是这样的,四天前,我家里捎了信过来,说我母亲病了,所以皇上特准我回去看望母亲,还多让我在家里呆了一天,今日刚回来。”
“是这样啊。”陈燕雪一听,方才明白这几日为何没有见到赵容容。
“那你母亲还好吗。”
“挺……挺好的。我娘她……按照大夫的方子吃了药,休息了两天,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顺应时景,赵容容回来都第一个谎言便是对陈燕雪说的。
“那就好。”陈燕雪也随即回了道。思索一番,又开口问了赵容容:“容容,那你去见过皇上了吗?”
听陈燕雪这样一问,赵容容心里不禁硌了一下,因为提到了皇上,因为自己心里有事,他都会会不由地感到心虚。
“我……我去过了我一回来就去和清宫了。但是……但是没见到皇上,高公公说皇上忙于政务,不便见人。所以我没见到皇上。”
陈燕雪一听,倒也不觉惊讶。
“那也就不奇怪了。”
“什么不奇怪?雪儿,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赵容容随即又感到一脸不解了。
听她这样问,陈燕雪不禁叹了一口气,与她说了道:“容容,你还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皇上特别奇怪,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把自己关在和清宫里,不来后宫见各为妃嫔,也不让我们去见他。就这样都已经连续快三天了。”
“啊?是这样啊。”赵容容一听,反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相反,现在见不到独孤翼也好,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对啊。”陈燕雪回了她道。可转念一想,却又不禁问赵容容:
“不对啊,容容,你不觉得皇上
这样很奇怪吗?”
“我……我觉得不奇怪啊,他是皇上,他这样做应该有他的道理吧。而且……而且高公公不也说了吗,皇上他是忙于政事。”
连赵容容都这样认为了,陈燕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好了雪儿,我现在这样,得先回宫了,回头我再去找你玩儿。”提了提自己身上的斗篷,赵容容急匆匆地撩给了陈燕雪这一句话,便直接回宫去了。
只是看着赵容容远去的情景,陈燕雪甚是不解,怎么她回了一趟家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赵容容吗,难道她不也应该觉得奇怪吗。”
一番思索无果,陈燕雪便也就罢了。
“各位爷,水仙我今日心情好,看在今天有这么多人来我水仙楼捧场的情况下,水仙准备为大家跳一曲舞蹈,算是回馈大家这些年来对我水仙楼生意的照顾了。”
话一说罢,在场的人都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无忧就是无忧,天生带了些与众不同。即使是深秋,也比那偌大无比的京城多了些暖意。
太阳当空照着,有一点光撒下来都是让人感觉温暖无比的。也许是因为冬天快来了,这空中的太阳与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可这依然不影响无忧小镇的百姓们对生活的热爱。
不管是卖菜的婆婆大婶儿,还是当铺首饰店的掌柜老板,,不管是举着锤子敲打着铁器的糙汉大力士,还是摆着摊子在路边眯着眼睛捏着糖人儿的老爷爷,不管是酒楼客栈里忙前忙后的伙计,还是水仙楼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们。
都有他们乐意自在的一面,都着自己的事情,好像没有烦恼的样子。
回到无忧的这两天,忙里忙外,虽也不算太忙,可家里都还是有些事情的。秦流素与碧莲一起,秦流素背着一只小布包,碧莲挎着一只精心编制的小篮儿。悠走在无忧小镇的大街上。
这还是秦流素自回来后第一次出门。
水仙楼内,众人都摆好了架势,准备观看水仙跳得舞。
待水仙走上那中央的舞台子上,只听得那舞乐声一响,水仙便轻勾脚尖,兰花指一摆,一个美丽的动作便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随后,一曲优美的舞蹈便由水仙造就。因带着些风尘女子的气息,一曲较为内敛的舞蹈也被她跳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如此观来,水仙也确实是练家子。
从褒义的角度来说,相比于传统的舞姬,撇开她是水仙楼老板娘的身份,她所跳出来的舞确实是不落俗套。
她跳舞的技艺,也堪称上等了。
待水仙一曲舞跳吧,整个水仙楼内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秦流素也不由地看惊住了,直为她鼓掌。
水仙也无意中瞥见,秦流素竟然来了。秦流素满脸喜悦地为水仙鼓着掌,身后突然找进来的碧莲去一脸不解。
像水仙楼这样的地方,秦流素平时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即使是撞见了,也会躲得远远的,绕开了走。
只因她那时认为这种地方不干不净,是个不好的地方,靠近不得。
因此在之前误被困在这水仙楼之时,才会为了避免被人玷污而选择不顾一切地从楼上跳下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离开了无忧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成长了许多,知道了好坏。很多东西在她的眼里已经不那么生疏、可怕。
尤其是期盼了许久的无忧镇。每每想起无忧镇,她都渴望无比,希望能一下子飞回到这里。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身处在无忧镇的怀抱里,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可爱的。
“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碧莲一脸焦急地拍了拍秦流素的肩膀,拉着她的衣袖对她说了道:“小姐,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跟我出去。”
秦流素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回了碧莲道:“没事的,碧莲,你刚才不在,你没有没看到,水仙跳舞真的好美,太厉害了。”
“小姐,您没事吧。”碧莲一脸不解,边摸了摸秦流素的额头,边好奇地问了她道:“小姐,这里可是青楼啊,您难道忘记之前在这儿她们是怎么对你的了,快点跟我走吧。”
说罢,碧莲拉着秦流素的手便要带她走。
“我这儿是青楼怎么了。”恰在此时,老板娘水仙往这边走了过来,边看着她们二人边对她们说了道:“我这水仙楼难道很见不得人吗?”
水仙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就连一个简单地肢体动作,都吓得碧莲瑟瑟发抖。
“这倒还不至于。”素边回了谁闲的话,边又对身旁的碧莲说了道:“碧莲,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一些话想和水仙老板娘说。”
“快去吧,我过会儿就来。”碧莲先是愣住,但听秦流素如此说,便只得先出去等她了。
只见水仙笑着看了看眼前的秦流素,有些日子没见到这个小姑娘,突然一见,不管是形容模样,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与之前大不相同。不禁又笑着对她说了道:
“秦流素姑娘,好久没看到你了,是被安阳侯大老爷关在家里不让出来了吗?”
“当然不是,”秦流素立即回了她道。
“是吗?”见秦流素这说话的模样,水仙忽然觉得她这不小的火气倒是没变:“那你这些日子是到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去了,怎么突然间就想到来我这水仙楼了,就不怕我再把你抓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