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吗?
男人与美女的第一次见面,称之为喜欢,不过是喜欢那一张艳若桃李的绝世容颜罢了。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一个美好愿望,是人类对于异性的爱情理念。
现实中,这种事情也很常见,任何人都可以对一名刚认识的美女一见钟情,如果这样,那钟情的也不过是她的脸蛋而已。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喜欢夜不过是爱情的萌芽,
我对雪阳说喜欢,那就是喜欢她的外表,可如果我说我爱她,皇后娘娘估计都不会信的,刚见过两次就谈爱,太草率,令人无法相信。
扪心自问,我喜欢雪阳吗?
确实喜欢,要不然我不会阴差阳错的亲吻她,这里面除了他的命令以外,还有自己的一部分想法。
如果真可以把这样一个童颜巨·乳的青春美少女娶回家,那绝对与狐朋狗友吹牛的最大资本。
但我纪武淋不是渣男,更不是黄鼠,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睡一个。
雪阳如果真的嫁给我,我一样会对她好,就像一个普通丈夫对妻子那般,没有任何所谓皇室争宠。
......
皇后娘娘听了我的话,顿时开心的捂嘴轻笑。
“好好好,有你这么个女婿,也是本后与陛下的福份,嗯,你回去吧,你们的婚事,本后会安排的。”
我迷迷糊糊的点了下头,也不知怎的,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安排了。这种全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婚姻,令我感到有一丝可怕。
甚至我到现在连雪阳的真名叫什么还不知道呢,可惜,与帝王家交好,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我对她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出了御书房,我一个外臣,是不可以在皇宫留宿的,那是要被阉割的,羋公公打着灯笼引着我走在前面,而我的思绪也已经飘向了远方,
魏海棠,是魏涛的女儿,魏涛今日被我扎的够呛,日后如果我提出想要娶他闺女,估计是难上加难,根本不可能会同意的。
而我年龄也已经不小了,若是在老家,估计这娃都生了一炕了。既有‘月老’牵线,又有皇后赐婚,娶的还是当朝公主,陛下的掌上明珠,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见老纪正在院中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晃悠,十分自在得意,他见我回来,赶紧起身过来。
“老爷,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不想谈这个话题,忽的想起还有许多事情要问,“张勇呢?”
“张大人在东厢房,我给您请来?”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我漫步来到这里,见东厢房的灯还亮着,看来他并没有睡觉,我敲敲门,径直走了进去,而张勇正在榻上秉烛夜读,他见我进来,赶紧起身,我摆摆手,独自来到他身边坐下。
“张大哥,今日,多谢你了。”
他是憨厚一笑,“统领,说谢我们就太见外了,要不是您,我今日也不能因祸得福,官升七品呐。”
我笑了笑,这个呆傻的好兄弟也终于明白了此中奥妙,甚好,这样以后就会感谢陛下的恩德,说不定到时候以后不用我劝,就会和我一起倒斗了。
“张大哥吉人天相,不过,老弟确实有几个问题需要问问你。”
他无半分心虚的点点头,说道。
“好哇,你问。”
“张大哥,迎天城四周,守卫森严,各个入京道路都有重兵把守,你是怎么把这三千弟兄带过来的?”
他听了我的问话,嘿嘿一笑。
“嘿嘿嘿,原来是这事儿啊,简单!我当城门令以前啊,是虎贲营的战前探子出身,这迎天方圆几百里,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什么大道小道,平路山路我是一清二楚,带着弟兄们绕过关卡躲过守卫,那简直不要太轻松。”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这个解释也勉强说的过去,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了,
“唉,好在今天雷声大雨点小,陛下向着咱们,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我走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不要来吗?”
他脖子一梗,硬气的说道。
“净扯淡,你既认我当哥,岂有弟弟受罪哥哥躲着的,再说,来之前我都想好了,今日就算杀头,哥哥也陪你一起去!
在路上时狂奔时,我也想明白了,与兄弟在一起什么最重要?!情谊啊!它比天高比海深,与此相比,什么伦理道德,世俗眼光都不重要!”
我坏坏一笑,“嘿嘿,那倒斗呢,也无所谓了?”
说罢我看他脸色明显一尬,咧咧嘴,
“额...这事儿,我...可以陪你去,但是绝不能让你嫂子知道!要不然她非得用纳鞋底的锥子扎我不可!”
嗯?纳鞋底?这厮的日子这么穷苦吗?
“不是,哥,我嫂子现在还纳鞋底呢?你这老公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害,不是,我家这口子,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日里就喜欢给我做做衣服,纳双鞋子什么的。”
“哦,这还说的过去,我以为嫂子都穷困潦倒到这个程度了呢。话说,以后咱们常驻密云,你干嘛不把一家人都接过去呢?”
“那军营当中岂是女子待的地方,再说.....”
说到这里,我俩的房顶上忽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踩瓦片的声音,这动静只要是习武之人,在熟悉不过了,分明是有人在房顶上奔走嘛。
好哇,欺负人欺负到我家来了,正好今日心情不顺,咱就既暴打老韩之后,在狂虐一遍黑衣人!
张勇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当即脸色一变,与我对视后彼此点点头,身姿调整,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起窜了出去。
那声音,在我们出去之后也停了下来,只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稳稳从房顶落在地上,右肩还扛着一个大麻包!很像采花贼!
嘿嘿嘿,今日栽我手里算你倒霉!
我在他身后大喝一声!“哈撒ki!”
右腿瞬间抬起如炮弹一般朝那黑衣人的后脑勺踹了过去,那人反应很是灵敏,感觉身后劲风来袭,顿时一个低头,便把我突如其来的猛击躲了过去,我见一击不中,当即回身一招‘扫阴腿’
那人用膝盖狠狠的撞了我一下,将我的腿弹开,我兴趣大起,没想到是个高手,正要势均力敌摩擦拳掌的猛战一番,却听到。“小淋,你他·娘的干什么!是我!”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是黄鼠!果然,这厮把黑面罩一拉,露出那张帅气有些过分的脸,我暗骂了一句‘卧槽’,便气急败坏的问道。
“不是,你怎么这幅打扮啊,吃错药了!?”
老纪也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黄鼠大半夜扛个人回来也是吓了一跳。
张勇与他一起走了过来,见是黄鼠以后,心下稍安,“是啊方统领,你这...是干嘛去了?”
黄鼠面容憋屈,把身上麻包轻轻往地上一放,赶紧手忙脚乱的开始解绳子,不一会儿,从里面钻出来一个人!
正是今晚想坑死我们的魏何氏!
见此情景我哪里还不明白,这厮还没等我安排呢,就自己去救人了,
我叹了口气,唉,英雄救美,拔刀相助,女子以身相许,风流快活一生。多好的千古佳话啊。
可惜,这女子是别人家的老婆,要不然这事儿还真可以流传出去。
借着茫茫夜色,我看到那女子脸上还有很明显的乌青与巴掌印,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胸前不仅有黄鼠的痕迹,还有许多马鞭抽打的血印,在月光的衬托下,颇有几分女鬼的潜质。
她显然是受到了魏涛的殴打,然后被扒光衣服浸竹笼了,黄鼠不与我俩说话,一把将她抱起,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与张勇老纪对视一眼,也跟上他的步伐。
来到房间,他将魏何氏放在榻上,拿起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住,我对身旁的老纪说道。
“老纪,赶紧命人去烧些热水,给这女人洗洗澡,要不然一会该着凉了。”
老纪点点头,走了出去,张勇见此情景,赶紧上前问道。
“方统领,你是从哪把她弄回来的?还光着身子!?”
黄鼠一摆手,“她被魏涛那个老不死的虐待了,然后浸了竹笼,她胸前的伤是我弄的,我愧对她,不能见死不救。”
这一句话给张勇吓的都结巴了。
“愧愧愧愧愧对她!?”
黄鼠,是十分怜香惜玉的,更有一颗乐善好施的心,最重要的是,他心肠很软。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干了,只是没想到居然如此迫不及待。
在一旁冷眼观望,默不作声,张勇见我一句话不说,很是不解,
“统领....这...”他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好,只得转头继续对黄鼠说,“兄弟,这样的出轨妻救回来何用啊?!你忘了,刚才她还想坑咱们呢!”
黄鼠不耐烦的回身瞪着他,
“我说你有完没完?她今天是因为我才受到了责罚,就此一条,我黄鼠就不能见死不救!你少跟我说那些废话!”
“我...”
这句话呛的张勇一愣,相处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我从一旁拉了拉他,
“张大哥,你不知道,黄鼠就是这么个人,扶贫救援小分队的,咱俩还是别管了,走吧。”
张勇还一甩衣袖把我的手震开,大有不说清楚决不罢休的意思!
“小淋!这个女人放家里是要出事的!京城里暗流涌动,谁家都有自己的眼线,备不住那天就会被人看到,万一传到魏涛的耳朵里,你如何处理!?”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黄鼠这小暴脾气就来劲了,大喝一声!
“够了!张勇!老子告诉你,这事儿我就干了,怎么着吧?出了任何事情,我黄鼠顶着就是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愧对于心!”
“你!!!...哼!”张勇听了黄鼠如此伤人的话语,冷哼一声,转头便走,黄鼠怒目圆睁的看着他背影一句话也没说,我叹了口气。
来到黄鼠的身边拍了拍他,
“唉,兄弟,算了,张大哥不知道你的性子,以后慢慢了解嘛,实话跟你说,你做的对,这样,我让老纪准备点酒,你把他安顿好了,咱仨喝点,也算是给你们俩道喜了。”
黄鼠自知语气重了些,听了我的话后也是点点头,随即开始照顾起魏何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