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姑爷有什么坏心思(1 / 1)

宫女向太子殿下献殷勤的事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然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到了达官贵人的后宅里。

有人同情那宫女,毕竟当初肖想太子的人可不少。当初身份上虽然看着跟皇位有点远,可架不住太子那张脸让人沦陷呀?

听说那宫女后脑勺磕出血了,可怜呐!要是再用力一些,说不定小命都不保了。太子殿下还真是够心狠的,好歹也是一女人,就不能怜香惜玉扶一把吗?

当然也有不少人鄙视那宫女,觉得她活该。想勾太子上位,也不想想当初李国公家的孙女都攀不上,宫女那小模样哪来的信心?

与此同时,更多的是冒酸泡的人。

真是不懂苏云染究竟是给太子下了什么蛊,竟然让太子对她这么死心塌地。按理说妻子有了身孕,就该给丈夫安排妾室。可瞧瞧人家太子妃,从怀有身孕到孩子出生,太子身边还是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

这样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一句话,太子妃善妒!

苏云染在自己花园磕着瓜子逗着娃,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时候,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宫女想一部登天在宫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怎么说来说去最后却成了她善妒呢?

靠,她不服!

苏云染轻哼一声,扭着腰身端着参茶,挤矫揉做作的声音出现在梁鹤祯面前:“殿下辛苦了,快喝碗参茶歇一歇。”

兰山汗毛立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不是很适合再待下去了,立即告退也不管梁鹤祯答不答应。

梁鹤祯也是被苏云染这做作的语气给激得一哆嗦:“太子妃有何吩咐?”感觉不妙啊!从宫中、出来不是不气了吗?这一两个时辰前的旧账,现在立马就要重翻了?

苏云染娇嗔了梁鹤祯一声:“殿下这不悦的语气,莫不是新人胜旧人厌弃了妾身?若是如此殿下尽管开口,妾身定为殿下搜罗环肥燕瘦免教人觉得妾身霸道不让殿下顺心。”

梁鹤祯扶额,头大,这究竟是哪一出?

梁鹤祯拱拱手求饶:“娘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求你了,咱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你这样,我害怕呀!”

得,梁鹤祯捂着脸,他才是最委屈的。

苏云染翻了个白眼,终于不用矫揉做作的声音说话了:“相公,那宫女好看吗?”

梁鹤祯敢发誓,那宫女他连正眼都没瞧。

苏云染轻笑:“你为什么不瞧瞧?”

梁鹤祯感觉自己头顶上悬着一把刀似的,很危险:“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为夫眼里心里只有你,其他人就算看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不曾入眼底。唯有你,是我眼底风花心里的雪月。”

苏云染忍不住抖了抖,他这情话到底哪学的?

梁鹤祯弱弱地问一句:“娘子,宫女这事咱不是翻篇了吗?”回府之前在马车上说好了翻篇的,怎么能这么快就翻旧账呢?

苏云染思考状,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将来三宫六院,只要我一人,是不是太冷清了?

梁鹤祯挑了挑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问题是……送命题!

苏云染笑盈盈地看着他,她就是钓鱼执法了怎么了?

梁鹤祯正襟危坐:“怎么会冷清呢?我们一家四口,刚刚好。”

笑归笑,闹归闹,梁鹤祯知道苏云染心中一直都有个症结。无论他说了多少次,她心中还是会不安。

“小染,我梁鹤祯此生有你,足以。我这此生唯有两件事始终挂在心头。一是大启复兴,二是与你白头偕老。将来谁在我面前提三宫六院,那我便赏他个三宫六院。”

苏云染嗤笑,她知道梁鹤祯的心意。这些年一路走来她当然是相信他的,也很清楚他并不是好女色的人。

“好了,我也就是逗你的,谁让那些长舌妇总把黑锅甩我头上说我善妒呢?”

梁鹤祯正经了一分钟又憋着坏笑凑了过来:“难道娘子不善妒吗?”

苏云染一脚踹了过去,吓得梁鹤祯捂住自己的……

“注意分寸!”

高一分低一寸,都可以要出大事了!

“对了,上次那杀手头目中了我的毒针竟然还会让他跑了,可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发现了一处废弃宅子,不过人去楼空,但说明那杀手之前就是埋伏在那。根据车辙印和马蹄印,应该是有两辆马车驶出,另外还有不少于十匹马。朝着衢州的方向去了,但他们最后还是跟丢了。”

苏云染还是有些不解,她都已经被圣主关在宅子里了,为什么还有多此一举派一帮死士追到霍宅来杀她呢?

想杀她早在圣主那宅子就能轻而易举下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呢?

“相公,难道他们知道我们在那附近还有暗桩?故意等我逃走了再跟踪杀过来一网打尽?”

梁鹤祯摇摇头,若是想将暗桩一网打尽那就不会只是派这点人了,而且更加不会大白天杀过来。而且时候霍宅里的人描述,对方的目的很明确是冲着苏云染去的。

“只能说明你逃走并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梁鹤祯顿了顿,忽然道:“你从那宅子逃出来就遇到了禹城伯?”

苏云染点点头,相公这是怀疑禹城伯吗?可是她在那日之后也让兰溪去查了,那日的确是有个月旦评,禹城伯的确是去参加了。

“他好像真的只是碰巧而已,而且他那样子也不像是神衣教的人吧?”那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人……

梁鹤祯又打翻陈年老醋了:“神衣教的人也没有把自己是神神衣教教徒写在脸上?他怎么就不像了?当初你还觉得南宫玄不像坏人呢?”

苏云染扶额,你打翻醋就打翻醋了吧,干嘛还翻旧账呢?

“那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问题呀?至少目前的情况是他的确只是碰巧出现在城郊。何况,相公你不是要招揽他吗?怎么突然就怀疑他了?”

招揽归招揽,但这也不影响他怀疑他。

毕竟他后来跟兰溪几人又重新推演一遍当日的情形,兰溪他们放过拖住了人,十分确定当时并没有人跟上。

那么这些死士究竟是什么时候跟踪上他们的?

他们一路还刻意清理的痕迹,那群死士究竟是如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好人手来围攻的?

这一路上他们除了遇到禹城伯可就没有接触到其他人了。

“这倒也不是绝对,毕竟我们并不能确定在那宅子外围就没有人在监视了。”苏云染很客观地说到。

这一点,梁鹤祯也不否认。

“经过此事恐怕神衣教就躲得更严实了,圣主被暗中幽禁,他们最近都不会有任何动作。只是我们离开荣京之后,他们会不会冒险再次出手解救阿衍和古元天尊呢?”

古元天尊、宗旭和圣主手下那几个中间人都被秘密押回荣京,苏云染觉得神衣教还是有可能冒险营救的。

梁鹤祯对这一点却很放心,阿衍一直都被关押在皇宫,神衣教的人已经很清楚了。但他们已经试过几次都失手了,现在连圣主都被严密监控起来,大概率上是不会再主动送人头了。

当然,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永王并不是圣主,那神衣教对这些人的营救就还可能会继续。

所以他思来想去,想到了荣京最安全的地方。

苏云染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就这么一眼,她懂了。

在荣京最安全的是什么地方?有句老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富临钱庄就是那最危险地方,毕竟钱财多,谁不想来偷一把?可是富临钱庄盛名在外,还从来没有贼能从这里偷到一文钱。

所以对于富临钱庄的觊觎,那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

把人关押在钱庄,谁会想到神衣教的两个大头目会被关在钱堆里呢?

“弄几个牢房问题不大,只是你要如何做到转移的时候半点风声都不透呢?”这要是被人盯上了,那她和钱庄可都危险了。

她和富临钱庄的关系一直都隐藏得很好,就是桓王有所察觉梁鹤祯和富临钱庄有着千丝万缕,但他也绝对没有将钱庄和苏云染联系到一块去。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今晚就将南宫玄转移出来,不过还得劳烦娘子帮个忙。”

是夜,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时候倒夜香的马车缓缓宫中驶出。跟往常一样,车子绕开主道驶出了城外。

雪园,掌柜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人道:“姑爷这招真构损的,我有理由怀疑他这是在公报私仇。”

兰山看了一样掌柜,然后和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原本是想让他跟着宫中运尸的车出来的,但殿下就觉得他跟粪桶出来更合适。啧,我都有点同情他了。”

掌柜命人拿水给阿衍冲了一下,被藏在粪桶里运出来真是难为他了。这大概就是梁鹤祯跟苏云染要了虫蛊的缘故,这要是让阿衍清醒着被装进粪桶,估计他就要立马咬舌自尽了。

毒药对阿衍没有太多作用,但好在虫蛊能让他暂时昏睡。

第二天苏云染过来取出虫蛊,阿衍见到她倒是挺开心的。只是……怎么感觉自己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