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见纪宁烟要走,以为她怕了,顿时气焰更加嚣张,一把拽住纪宁烟呵斥:“等一下,我还没有发话呢,谁允许你走的?”
“怎么,我走不走,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当然,你以前欺负我女儿就算了,我不知道。现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也该欺负她,真以为我们盛家没人了,不能给她撑腰啊?”
纪宁烟差点吐血,“你们盛家有没有人跟我有什么事?谁他妈欺负你女儿了?”
“还不承认,我刚才都亲眼看到了!”
“明明也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啊,你心怎么这么狠?我女儿可是孕妇,人兰家都当她跟国宝一样,一句重话都不敢跟她说,你倒好……”
盛欢欢见亲妈抓着纪宁烟不放,浑身上下还有几分气势的样子,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没想到她嫁入兰家之后,她妈的腰杆子也挺直了。
竟然还能给她撑腰。
“盛欢欢,你别在那边贱笑好不好?你妈你还管不管了?”纪宁烟一记冷眼望过去,目光透出几分凌厉。
“你个死丫头,你我女儿在贱笑?谁给你胆子,敢这样说我女儿的?你这是找抽吧?”
“大婶,你女儿都要流产了,你不急着送她去看医生,你还有时间跟我哔哔,你真的是当人外婆的吗?”
谁家的外婆心这么大啊?
还是说,他们盛家人天赋异凛?
“呸,你少诅咒我外孙,我外孙好着呢,才不会流产。你个死丫头,嘴巴真毒啊。”盛母脸色变了变,色厉内荏地吼道。
她一口一个我外孙如何如何的,连盛欢欢都对她妈刮目相看。
她妈这个表现,她不怕她妈在兰亭面前会穿帮了。
不过也是,这段时间她妈出门,总是把我女儿,我外孙这两个词挂在嘴边,这会儿也是因为说习惯了,才能如此信口拈来。
“我这就是诅咒了?真服了你们的脑回路,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吧?行,那我自动离你们远点。”
就这样,盛母还不满意。
“你要走可以,但是要给我女儿郑重道歉,鞠躬弯腰九十度的那种,我就不跟你计较。”
盛欢欢挑了挑眉,心说她妈可以呀。
竟然还会来这一招。
反正她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孩子,让纪宁烟吃吃瘪,被她妈整蛊一下,她还真的是乐见其成。
纪宁烟差点气笑了,“大婶你开哪门子的玩笑?我给你女儿道歉?你在做梦吗?”
“只要你道歉,都没有要你赔礼了,你还不满意啊?”盛母冷笑,表情一片傲慢。
“你还想赔礼?你们盛家有多穷啊?眼皮子这么浅的吗?”
“放肆,我们盛家也是你可以诋毁的吗?赶紧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纪宁烟觉得她要被气疯了,这盛家母女怎么这么奇葩啊?
“我也撂下话了,我没有欺负你女儿,想让我道歉,你们做梦!”
说罢瞪了眼隔岸观火看戏的盛欢欢,眸光透着一股凌厉。
意思是再让她妈胡搅蛮缠,她纪宁烟就要不客气了。
盛母敢对她颐指气使,明摆着是不知道纪宁烟的身份,但盛欢欢却在知道的前提下纵容她妈搞事。
真当她纪宁烟好脾气了?
若不是看在盛欢欢肚子里还有块肉的情况下,她早就发作了好么?
而被纪宁烟的眼神一警告,盛欢欢心里也咯噔一下,回过神来。
玩归玩,闹归闹。
纪宁烟的身份摆在那里,事情若是真的闹大了,回头秦南御找上门,别说她妈了,就是整个兰家,都担待不起。
这一刻,盛欢欢察觉到了权势的好处。
虽然她嫁给兰亭,身份和地位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飞升,但跟秦南御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盛欢欢拉下脸,扯了扯亲妈的衣摆,怏怏不乐地道:“算了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妈我都立起来了,你怎么半点气势都没有?”盛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心说她平日里,看起来不是也挺有心机挺厉害的么?
怎么这会儿却拎不清了呢?
难道她不知道,世家里面的人,最忌讳丢脸吗?
盛欢欢用词模糊,“跟这个没有关系,我爸还有医生他们都在等着我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总不能当着纪宁烟的面,直白地告诉亲妈:这是秦家的二房少奶奶,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物吧?
若是被纪宁烟听到了,尾巴指不定还要翘到天上去呢。
纪宁烟勾了勾唇,心说还好盛欢欢脑子里装的不是豆腐渣,还惦记着她肚子里那块肉呢。
“既然如此,你们好自为之。”
纪宁烟也懒得跟盛母一般见识,转头就想走,哪知道盛母却没有将盛欢欢的话听进去,也不理解盛欢欢的良苦用心,竟然拽住纪宁烟不放手。
“什么好自为之,你还没给个说法,就想走了,我不允许!”
纪宁烟都懵逼了,盛欢欢她妈不是得理不饶人,是不依不挠啊?
“盛欢欢,赶紧让你妈松手!”
“妈,你快点放开她。”
一句话惹得盛母怒视自己的女儿,“你这是什么话?我之所以拦下她为的是谁?”
她觉得盛欢欢这个举动,也实在是太伤自己的心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爸和兰亭都在外面等着呢,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在这里欺负人,这多不好啊?”
“呸,我欺负谁了?不都是这个小贱人欺负你吗?”
“你说谁小贱人?”纪宁烟真的怒了,一把攥住盛母的手,目光冰冷地看着对方。
盛母楞了一下,见自己的手被制住,想抽出来。
奈何这个小贱人看着年纪轻轻,身材也颇为瘦弱,但浑身的力气竟然比她大得多。
她抽了半天,硬是没有抽出来,反而被纪宁烟攥得越来越紧,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刺痛。
当即气得破口大骂:“除了你这个小贱人还能是谁?我可是兰家的亲家母,也轮得到你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我女婿进来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