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在汽车后视镜看不到那女孩后,果断伸手把罗寒放在挡风玻璃前的名片拿了过来。
“林雅,自由歌手。老大,她让你打电话给她,是不是暗示要以身相报你的救命之恩?”
罗寒想想,淡淡说道:“她太小了。”
孟飞疑惑:“不小啊,我看着应该有十九二十了吧。”
“我的意思是她年纪轻轻就有飞机场了。”
孟飞眼珠子乱转后终于明白,贱笑两声:“英雄所见略同。”
罗寒解释:“如果是找老婆,关键是看人品性格,身材倒是不重要。但是找**,那就得有理想有追求不是?”
孟飞连连点头,两人就某些不可描述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一直到回到住处。
“我租了两间,既然你要住,那空余那间就是你的了。不过事先声明,不准带女人回来苟且,要办事自己外面开房去。”罗寒把用来放杂物那间卧室钥匙扔给孟飞,交代两句,拨打了房东叶姐的电话。
孟飞自己去收拾屋子去了,罗寒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二十几秒,电话才接通,一个很有磁性的女声问道:“喂,你哪位?”
“叶姐你好,我是租了你房子的罗寒,就是滨河小区B1209那个。”
“有什么事说,我很忙。”听得出来叶姐很不耐烦。
罗寒只能简单介绍:“我有个朋友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就是空闲那一间。”
“随便。”叶姐直接挂断电话。
罗寒拿着手机发愣,果然萧雨萌说房东不好相处是有理由的,这脾气这态度,不是更年期就是失恋期。
孟飞从房间探出个脑袋,问:“怎么样?房东怎么说?”
罗寒严肃道:“房东对于我不守协议让你入住很不满意。”
孟飞讶然,有些失望:“那我还是自己去找一套房子好了。”
“别呀。房东说让你入住可以,但是你必须要负责两个卧室和客厅的清洁。”
孟飞连忙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保证道:“没问题,交给我了。”说完手上出现一个小东西,孟飞拿着小东西跑到墙角鼓捣起来。
“你……你特么在安摄像头?”这东西罗寒认识,微型摄像头,专门用于监视偷窥,乃是情报人员和猥琐色狼的必备工具。
孟飞一脸严肃道:“我是为了咱们的安保着想,我打算在墙角,电视机,阳台,窗帘,饮水机等总计十个地方安置摄像头,这样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偷偷潜入。我还打算在卧室门口安装红外线摄像头,一道发现有人靠近,就立刻发送警报到我的手机上。”
罗寒斜眼看孟飞:“其实是为了偷窥杨逸菱和她朋友来开趴才安的吧。”
语气是肯定式。
孟飞蹲在墙角
理直气壮辩解:“我哪有那么龌蹉,不过既然老大你提出了这个想法,倒是可以实践一下。”
罗寒一脚踹在孟飞肩膀上:“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别干这么没品的事,小心被发现了朋友都没得做。好歹你小子也是高级人才,要真喜欢杨逸菱,我给你撮合撮合,用这么猥琐的手段丢不丢人?”
孟飞想想,叹气道:“能不能留一个,就一个,好歹要知道这些家伙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干了什么。而且也确实是安保需要。”
罗寒想想,也有道理,点头道:“可以,不过只能对准大门,要弄得隐秘一点,别被人发现了。”
孟飞得令,立马跑回房间打开电脑,自称找专家设计方案去了。
罗寒四下看看,杨逸菱已经走了,留下纸条说是和李绮梦上学去了。阳台上晾晒着几件衣服,有杨逸菱的,也有自己前天晚上扔在洗衣机里没洗的。
“没想到这丫头还会洗衣服,虽然是用洗衣机。”
看着挂在阳台上随风轻轻飘荡的衣服,罗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阿飞,我想回老家看看。”罗寒朝孟飞喊了一声。
孟飞随口应道:“回就回呗,帮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嗯,我走了。你老实点,别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哈。”说走就走,罗寒带上房门,下楼打车,直奔机场。
罗寒早就有安顿家人的打算,作为一个试炼者,虽然目标是通过最终试炼成为神将,但是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可能就死了。上一次虽然拿到了一大笔钱,但来路不正,罗寒不敢留给家里,即便是偷偷回了一趟老家办理护照,也没有回去见家人。这次不一样,五百万是刘骏输给杨逸菱,杨逸菱分成给罗寒的,虽然赌博违法,但人家是有钱人,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把这笔钱解释成赠予,所以这笔钱绝对是干净不怕落人口实的。当然罗寒我不会跟家里人说是赛车赚来的,不然又得编故事解释自己赛车技术的来由。
中午上飞机,下午三点多降落在渝市,再转几次车终于是在晚上七点半回到了罗寒出生的地方。
罗寒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度不小的黑框平光玻璃镜,脊背刻意地微微佝偻,掩饰了突然提升的身高。
走在乡间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天空斜挂的弯月似乎都比外面明亮。
七点半这个时间,村里大部分家庭都在生火做饭,路上已经没有人走动,罗寒如同一个黑色的幽灵从一户户乡亲门前飘过,除了几条土狗不知所谓地乱吠外,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游子的归来。
眼前出现了那一座熟悉的灰砖楼房,名为油条的黄狗突然大叫起来,扑腾着四条腿冲了过来,在罗寒身前高高跃起,展示出它的喜悦。
主屋的电灯突然亮了,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声音叫道:“婆婆,婆婆,寒哥回来了。寒哥!”
罗寒带着一个劲摇尾巴的油条到了屋前的坝坝上,看到自己的堂弟罗文兴奋地站在门坎上,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喜悦。
“小文,婆婆呢?”
这时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从侧门走进主屋,欢喜中带着一点责备地问道:“小寒,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