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走了出去,副会长走在他旁边,笑着道:“陆哥想见你。”
“陆放歌?”
“唉,不能直呼六道大人的名讳。”副会长道:“你得叫陆哥,或者称呼为陆六道也行。”
李画尘翻了翻白眼:“他要见我干嘛啊?”
“呵呵。”副会长道:“陆六道他很欣赏你,认为你胆子大,功夫也还说得过去。如果你要投靠他的话,他会罩着你的。校董方面、对其他的国开六道大人方面,你要是有了什么麻烦,他都能保住你。”
李画尘道:“好啊,这样,你让他以后别烦我,让他帮我跟那个丁兆英说说,也别烦我。这样就万事大吉了,谁也不闹心,天下太平。”
副会长的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我警告你,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没有陆六道保着你,丁兆英一定会把你打成残疾的。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留你在国开?就是为了好好地收拾你。”
李画尘看着副会长:“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在开学第一天就打架?”
副会长愣住了,他看着李画尘那威胁的眼神,脑子突然有些清醒了起来。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是个疯子吧?连我也敢打?他真的不想混了?
“喂,我警告你,我是国开的学生会副会长,你要是对我不敬,会被开除的。”
“那正好啊,我揍你一顿解了气,被开除了以后,丁兆英和陆放歌也都没办法找我麻烦了。”
副会长怒道:“李画尘!你给我罩子放亮点!别以为你几句威胁的话,就能让我对你俯首帖耳,要在这个国开混下去,还没人敢不给我面子!”
李画尘点点头,开始左右寻找。
“哼,你干嘛呢?找什么呢?想赔礼道歉是吧?”副会长松了口气,好歹是没见到李画尘真的对自己动粗,想想也是,这小子面对夏利俊就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自己堂堂的副会长,而且自己背后有国开六道陆放歌、宋一成作为靠山,在这国开大学里,哪个人敢对自己动粗?呵呵,简直是不要小命。
副会长直了腰板,居高临下的态度道:“李画尘,你也别踅摸了,这事我也不想追究,你只要给我道个歉……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张笑然在一边翻着白眼,心说这副会长也是个白痴。张笑然走到副会长跟前:“副会长大人,您今天好有官威哦,将来一定是干大事的人。”
被国开的著名校花夸奖,副会长也感觉十分高兴:“哎呦,笑然美女就别开我玩笑啦,在其位、谋其政嘛,别看我表面风光,其实我很辛苦,全校的校友都认为我整天高高在上,其实呢?我是个服务人员,你说,这全校两万多学生,哪个我不得跟着cāo)心?可是谁又能理解我?”
“我理解,我理解。”张笑然凑近了副会长,小心地道:“不过副会长,我看你人不错,我跟你说句说话。”
“哦哦,你说你说。”
张笑然道:“李画尘他……有病。”
“有病?”
“对,有病。”
副会长看着李画尘,已经走到走廊尽头
了,还在四处寻找,似乎丢了什么东西一样:“这看着健康的啊,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他的病,在脑子。”张笑然夸张地道。
“脑子?”
“你看看他,像是个正常人吗?”张笑然问。
副会长看着李画尘,弯着腰,不断用鼻子到处闻,像是一只大老鼠一样到处寻找。
副会长摇摇头:“确实看着有点瘆人,这家伙到底什么毛病?”
张笑然道:“他的病可神气啦,就是脾气暴躁!”
“哦。”
“思维诡异。”
“啊。”
“行为怪异!”
“是。”
“而且有很强烈的暴力倾向!”
“吓!?”
张笑然夸张地道:“你想想,如果他没病,能一进大学校门,就一个打十几个么?你关知道他喂夏利俊吃假耗子药,你知道他之前喂夏利俊和他的手下吃什么吗?”
“吃的什么?”副会长感觉这心口砰砰地跳。
“吃麻将牌!”张笑然用手比划道:“这么大的麻将牌啊!”
副会长心说你逗我?你这比划的是麻将牌?这不是西瓜吗?
“有……这么大的麻将吗?”
“呵呵。”张笑然摇摇头:“您是不知道,这麻将牌你吃的时候感觉只有这么大,是费事,但是想要拉出来,绝对感觉上就像是这么大……。”
应凝凝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拉过张笑然,严肃地道:“您最好还是别惹他了,他现在脾气很不好,根本控制不住,我们现在也管不住他了。他以前不会这么暴力,现在因为……他的朋友陷入了麻烦,他又帮不上忙,所以就很急躁,别说是你,就是国开六道都站在他面前,他怕是也不会给面子的。”
“这么狠!?”
张笑然一指对面走回来的李画尘:“嗱,他找到了,回来了。”
李画尘拎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烟头,这是不知道哪个办公室的烟鬼在楼梯角落里藏着的,没事就出来抽烟,用这个当烟灰缸。结果被李画尘翻了出来。
李画尘一边走进,一边道:“实在找不到别的了,这个吧,对付一口。”
“对付……一口?”
“唉。”张笑然一拍副会长的肩膀:“副会长大人啊,您的早点来了,我们就不看着了,看着难受。”
“等等,喂喂……唉?”
李画尘走进了副会长,一把拽过副会长的领口,板着脸道:“对不住了,只能找到这个了,吃完了,你开除我。然后我去找那个丁兆英和陆放歌这俩二笔算总账。”
副会长魂儿都快飞了,这罐子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都是别人抽剩下的烟头、烟灰,配合一些水倒在里面,泡的下面绿油油,上面黑漆漆的。这玩意喝下去,那夏利俊旁边的位就是自己的了,自己也得到医院洗胃去。
“唉,画尘。”副会长挤出微笑,和颜悦色,带着嗔怪又带着撒地道:“你看看你,还是这么急躁,哥哥跟你开个玩笑,咋地你还当真了?真让哥哥难
堪?下不来台?”
李画尘还真就是吃软不吃硬,副会长这一边脸,李画尘先是气就消了,脑子也冷却了一点,感觉自己确实小题大做了。他虽然坑了自己一道,但是他是受人指使的,虽然面目可耻,狗眼看人低,但是也不至于真的让他去医院洗胃。
李画尘气虽然消了大半,但是余怒还没消散。
“你什么意思?”
“是。”副会长搂着李画尘的肩膀:“这个检讨书啊,是哥哥做的不地道,事先没通知你,让你觉得,我不拿你当回事,把你当枪使着玩。但是你想想,我让你的枪口对准谁了?”
李画尘眯起眼睛,还是端着那个玻璃罐子:“谁?”
“丁兆英啊!”副会长看着那个罐子就感觉有点双腿突突,一扒拉道:“你先把这玩意放下,咱哥俩好好说说话。”
副会长搂着李画尘,像是哥俩一样往前走,想带着他远离那个罐子,李画尘在转的一瞬间,换了只手,又偷偷地拎起那个罐子,一边一脸真诚地看着副会长,听他说话。
副会长看到了这个小动作,心里道:你丫这是我如果说不明白,还是要喂我吃下去啊!
副会长就假装没看见:“我就是觉得,这丁兆英贵为国开六道,欺负您一个新来的同学,他不应该,对不对?这不是我们国开的精神。我们国开的学生守则里有啊,第六条就是,团结友,互帮互助。你是新来的同学,我们应该对你烈欢迎,让你觉得国开是你的家,是你的港湾,是你的被窝。而不是一进门就要打要杀的,这不像话嘛!”
李画尘点点头:“总算有个说人话的了。”
副会长松了口气:得,看来这顿烟灰大餐可以免了。
“从今以后,你放心,在这国开大学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话,我帮忙。怎么样?”
李画尘狐疑地道:“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别说,我就是敬你这份豪气,这份胆气,你呀,是个伟人。”副会长竖起大拇指:“临危不惧,虽千万人,你也往上冲。”
“那是。”李画尘道:“哥们儿别的没有,现在脾气绝对嗷嗷冲。”
“你看,我就欣赏你这一点,真实!”副会长简直是掏心窝子,那表十分认真、十分真诚、十分激动:“就是快意恩仇,就是恩怨分明,就是我行我素,就是说到做到。”
副会长十分自然地接过烟灰缸,放在一边的窗台上,对李画尘道:“打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深刻地觉得,你和我,是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的,直到现在,我依然这么觉得。”
李画尘一把抄起那个烟灰缸:“别说,你这几句真走心了,我感动了。”
“感动吧?”副会长看着那一罐子被李画尘抱在怀里的烟头,认真地道:“所以,我才主动请求,让陆大哥去和丁兆英交涉,他们都是国开六道,他们有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拿咱们这些小人物当炮灰算什么本事,对不对?”
李画尘捏着烟灰缸:“你特么说谁是小人物?!”
副会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