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泪,一滴就醉。痴情的心,一揉就碎。爱情这杯酒,仙女也会醉。爱别离,人憔悴。梨花带雨两行泪,只盼与君奈何会。
严婧哭得连连哽咽,吕布也莫名的心伤。感受着怀中颤抖的身体,吕布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呢?吕布对宋宪望去求助的目光。宋宪嘟起嘴,示意吕布亲她,果断的亲她。
吕布感激的冲宋宪点了点头,轻轻推开怀中的严婧,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
严婧不舍的离开了吕布的怀抱,在她心中,这一别,便是永别。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吕布那双深情的眼睛,让她回忆起与夫君的一吻定情。情到深处,严婧缓缓的闭上眼睛。
良久,吕布的吻迟迟未到。严婧闻听周围传来笑声,睁开眼睛一看,吕布正嘟着嘴,向她卖萌。
“噗呲!”严婧看吕布脸上一个大写的懵字,破涕为笑。白了吕布一眼,心道:这人肯定有病。
宋宪也是同情的看着吕布,论打仗吕布是一流的。换到女儿心事,这吕布简直就一个初级选手。
吕布觉得气氛不对,忙看向宋宪,只见宋宪再次嘟起嘴,波了一下方才明白。这下糗大了,吕布一把抱起严婧的女人,翻身上马,沿着大路向汉地走去。
严婧一扫忧郁,接受了魏文姬的邀请,与她共乘一马。一行人向代郡出发,准备由汉地,返回五原郡。
错失了那么好一亲芳泽的机会,吕布肠子都悔青了。卖萌,亏你能想到,吕布一面数落着自己,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女孩聊着天。
小女孩名唤吕研,记事之后,就没见过父亲几面。母亲常说,父亲是戍边的大英雄,不经常回家,是因为要保家卫国。
“我给你做爸爸怎么样?”吕研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吕布知道,孩子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不行!”吕研的回答很坚决,小小的眉头都拧成了麻花,对吕布说道:“再找爹,坚决不找当兵的。”
找爹?这不是应该问你妈的意见吗?吕布笑了,笑得很畅快。和天真的孩子在一起,才觉得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啜仇水南二百里,便是代郡的高柳县。高柳也是边城,城墙高筑。吕布一行人亮明身份,方才进入高柳。
进入汉地,严婧立刻辞行道:“多谢将军载我母女,今已入汉地,我母女可自行返回五原。”
“别啊!”严婧要走,吕布当然不干,一再挽留未果。只好买了马车,让魏越赶车,送严婧母女离去。
严婧母女走了,吕布有些失落,于是化悲愤为食量,决定大吃一顿。
一行人用餐之际,才发现五原太守王智,勇夺石门樟,逼蒲头退兵的事迹传遍了边塞。汉奸陶胜居然因此升任光禄城城尉。吕布听说之后,怒不可遏,又吃了两个馒头,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王智、陶胜当权,这五原郡是好不了了。吕布琢磨着,来这汉朝一遭,是不是应该四处走走。遂对魏文姬和宋宪说道:“这代郡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陶胜任城尉,光禄塞危矣。你身为戍边士吏,不思尽快赶回,怎敢有心玩乐。”说话的是魏文姬,说完还白了吕布一眼。
这小丫头还来劲了,吕布笑道:“你是吃枪药了?”
“你才吃药了呢!”魏文姬也不知道枪药什么意思,反正肯定不是好话,原话怼了回去。
行行行!你们都是大爷。吕布倒是觉得小丫头恼他也是好事,如今心系严婧,倒不如成全她和宋宪。想着,吕布开口道:“五原我是不回了,你要是想回去,让宋宪送你回去吧。”
“好嘞!”宋宪连忙接过吕布话茬,满脸堆笑对魏文姬说道:“你离家数日,又身陷鲜卑。魏伯父一定着急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家,以解二老心急。”
魏文姬没有理会宋宪,转身望向吕布,含泪问道:“你真的要我走?”
千里敌营,魏文姬陪自己走一走。吕布实在不忍和她对视,闭上眼点了点头。
“好!我走!”魏文姬泪如雨下,夺路而去。
众人散去,吕布孤家寡人甚是落寞。天下之大,究竟要到哪里去?他有些想自己的战友了。那帮熊兵,训练时怂的跟宋宪似的,聊起女人来一个赛一个英勇。他们之中,步伐成廉、刘何一样有情有义的之辈,怎么就把我杀了呢?
吕布漫无目的的四下游走,忽然来到了两个高挂的红灯笼之下。抬头望去怡红楼三个大字分别写在三个灯笼之上。
这名字,看过电视剧都知道是什么地方。吕布皱眉自言自语道:“这古代妓院,怎么就没个有创意的名字。”
既是要四下看看,莫不如从这怡红楼开始。想着,吕布大步跨入怡红楼。
吕布本以为,一进门,就会有老鸨带着发春似的声音说道:“来了,大爷。”但是这一切没有发生,怡红楼里装点十分讲究,里面尽是公子打扮的儒生,这死冷寒天的,手里都掐个扇子。
吕布由侍者接引落座,台上幔帐之内,有女子弹奏吟唱,曲子玩婉转流长。
“兰有秀兮菊有芳,佳人曲兮幽怨长……“曲毕,一公子摇扇赋辞道。
“刘公子好辞。”公子话音刚毕,便有人拍马屁道。
吕布冷冷的看着,心想:什么破玩意,要不是小时候没好好读书,随便整一首李白、杜甫的,也能毙了这个刘公子。
刘公子环顾四周,见吕布表情不屑,又一身戎装,一看就是个当兵的,有心让他出糗,拱手道:“这位将军也有雅兴来此怡红楼,不知可有佳作?”
吕布见对方挑衅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首合适的诗来,这大雅之堂,总不能来一首“鹅鹅鹅”吧!
刘公子见吕布沉默,笑道:“将军可是看不起刘某?”
“对!”吕布玩味的看着刘公子,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啊!
怡红楼都是附庸风雅之辈,刘公子自然表现得大度,强压怒火道:“将军何出此言,来此青楼无非是赋辞吟曲,博美人一笑。”
“刘公子你就别问了,这当兵的哪知赋辞。”刚刚拍马屁的应该是这刘公子的随从,出言甚是不逊。
逛窑子逛出一肚子火,也是没谁了。想到这,吕布走到帷幕前,说道:“整两首破诗就能博美人一笑了?我咋那么不信呢?”
说着,吕布拿出一个铜板,对帷幕中的兰菊姑娘说道:“今天,我就用这一文钱,博美人一笑。”
“想不到这匹夫还是个穷鬼。”吕布话音刚落,就有人嘲笑道。
吕布也不理他,撸起袖子,用铜板敲打手肘。一下、两下、三下,这铜钱居然凭空消失了,就像进入手肘中一样。
众人大惊,兰菊姑娘在帐内也是看的饶有兴致。来此半年有余,这些附庸风雅的无病呻吟早就听腻了。如今这将军手法甚是惊奇,似乎是有道法在身。
兰菊姑娘正想着,吕布的手中忽然凭空多出了一锭金子,正穿过帷幕递给自己。兰菊见到金子,立刻皱起了眉头。心道:想不到他也是满身铜臭。
“姑娘确定不要?”说着,吕布打了一个响指,手上的金子更大了。二次送金,兰菊不忍驳了吕布的面子,只好伸手接过。没想到自己才伸出手去,吕布手中的金子居然变成了一只鸡腿,交给了自己。
“噗呲!“兰菊拿着鸡腿,玉手掩面柳眉弯,笑了出来。
吕布见美人笑了,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也由鄙夷变为了崇敬,刚要回到自己的作为,却见到兰菊对婢女耳语几句,然后拿着鸡腿,退回了后堂。
居然是个吃货,吕布以为她去后面吃鸡腿了呢,却听婢女说道:“兰菊姑娘请这位将军内堂一叙。”
入幕之宾?吕布的脑中蹦出这么一个词,这等货色估计便宜不了。吕布摸摸自己的钱袋,鼓是鼓,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想着,吕布走到刚刚赋辞的刘公子身边,低头耳语道:“像兰菊这个档次的姑娘,一宿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