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麦田兄妹仨全都被堵在了门外,一脸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场景,因为是一母同胞,大家的心情都不算太好。
就在这时刘招弟突然抱着被子出现在了后面,扯着嗓子问道:“你们仨不进去,这是干啥呢?”
听到刘招弟的声音,兄妹仨这才回过神,齐齐向她看去。
刘招娣此时已经累得不能行了,见她仨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当即不满地喊道:“你们仨是不是傻了,看俺干啥,还不赶紧让俺进去,俺都快累死了。”
许麦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见他媳妇满头大汗确实很累的样子,赶忙让开地方道:“你从这走。”
许麦成见了也自觉地往旁边捎了捎,她们仨是让开地方了,但许麦粒此时还在地上跪着没起来。
刘招娣一进门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许麦粒,和站着抹泪的许母,下意识讥讽道:“吆~这是咋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咋就跪上了?”
“妈,你咋哭了,是不是没钱给二妹红包。”
话音刚落许麦田就冲了过来,扯住刘招娣的胳膊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刘招娣:“我咋胡说了,你没长眼看不见啊?”
许麦田………
就在此时许麦粒也颤巍巍从地上站了起来,许母看她起得艰难,赶忙弯腰把她扶了起来。
站直身子后许麦粒才淡淡地应道:“大嫂你不用对我阴阳怪气,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
刘招娣听完直接冷哼一声,绕过她走到床头放下被子道:“你知道就好。”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等人出了门,许麦田才急急忙忙地解释道:“麦粒,你别往心里去,你大嫂就那样人。”
许麦粒听完沉默下来,并不说话。
许麦田看了也没在多说,赶忙追着刘招娣走了。
许麦成见大家脸色都不太好,主动解释道:“二姐,你别在意,大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你回来坐月子,这些都是她收拾的。”
许麦粒听完沉默片刻才闷声闷气地回道:“我知道。”
把许麦粒扶到床上,又把小宝宝放到她旁边,帮忙归置完要用东西,去新屋那边吃完饭许麦穗才离开。
与此同时,刘鹏那边也在着急地等着许麦粒回来。
“娘,这都几点了麦粒还没回来,要不然我去接她吧?”
话音刚落,刘老太便气愤地把手里的扫把扔了出去,“接什么,人家有爹有娘,用得着咱操心。”
刘鹏神色迟疑地回道:“可是坐月子不就得在自己家做。”
“她又不能回娘家,我要不去接她,你让她去哪?”
刘老太:“爱去哪去哪,不她是有本事嘛,那就别回这个家。”
“我看她找不到地方怎么办,真是惯得她了,还敢怂恿娘家人欺负咱们。”
说完这话见刘鹏迟迟没出声,刘老太便继续道:“你也别太担心,这女人坐月子只能回婆家,你就在家等着,等着她哥嫂把她送回来。”
“只要她回这个家,那就是她先低头,往后就是她矮一头,你想怎么欺负她都行,她都不敢还嘴。”
刘鹏听完沉默了片刻回道:“行,那我听你的。”说完转身进了屋,拿出两件衣服扔到椅子上。
“娘,我这两件衣服你给我洗洗,我出去有点事。”
刘老太一看刘鹏扔在椅子上的衣服顿时慌了,大声喊道:“你干啥去?”
刘鹏:“手痒痒,出去玩两把。”
刘老太听完脸色顿时惨白起来,说实话这几天她过得简直度日如年,自从许麦粒嫁过来以后,这些活都是她干,她哪下过这么大的力。
现在好了,不光得打扫卫生,还得喂鸡喂鸭,洗衣做饭,短短三天时间,她好不容易养的那点肉又都瘦回去了。
刘老太捶着腰,动作迟缓地捡起地上的扫把,看着扔在旁边的一大摞衣服,又是一阵头疼。
正好这时刘鑫从外面走了进来,刘老太想也不想地说道:“鑫啊,正好你回来了,你帮奶去把衣服洗了。”
刘鑫看了眼堆在旁边的衣服不以为意道:“为啥要我洗,他们不是让你洗的嘛。”
刘老太一听这话立马拉下脸来,“你咋说话的,啥叫让我洗的。”
“你不是这个家的人,都多大了连个衣服也不洗,你看看人家隔壁的小莲,让干啥干啥,谁跟你一样,天天就知道玩。”
刘鑫一听顿时火了,“什么叫我天天就知道玩,不是你说的我这手长得漂亮干不得活。”
“奶你要是干不过来,你就去把我妈叫回来呗,省得在这有气没地方发。”
“还有你洗衣服的时候能不能认真一点,你看我这衣服让你洗的,都没洗干净,我都被人笑话了,我还没找你,你倒找起我来了。”
“不跟你说了,真是烦死了。”说完就朝屋里走去。
刘老太被自己的孙女这么嫌弃当即受不了了,指着房间门骂道:“你这个小白眼狼,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一次要不把你妈拿捏住,你以为她往后还会这么听话。”
刘鑫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那您就在忍几天,等我妈回来就好了。”
就在这时刘勇几个也跑了回来,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喊道:“奶,我饿了,你做饭了吗?”
刘老太黑着脸骂道:“饿啥饿,不是刚吃了。”
刘勇摸着肚子回道:“就喝了个胡豆,都是水哪能吃饱。”
“奶你给我们炒个菜蒸个馒头呗,以前妈都是这么弄的。”
刘老太:“弄啥弄,想吃找你妈要去。”
几个孩子一听立马嘟囔道:“妈不是被你赶走的,不找你要找谁要。”
刘老太听完气得脸都白了,“滚滚滚,一个个没良心的东西。”
等人都走了刘老太才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起来,其实许麦粒走了对她的影响最大。
但一想到许麦粒以前伺候她的样子,刘老太便咬牙坚持下来,不能松口,一松口就落了下风,还怎么拿捏她,再等等她肯定得回来。
就这样刘老太咬牙干了一个月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