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利嘴!”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一个手持鬼头刀的老头大步走了进来,边走边厉声言道,“洪七公的问题暂时不与你计较,我先问你,咱丐帮的镇派绝学‘降龙二十八掌’怎么少了十掌,成了‘降龙十八掌’?你若不说清楚这个问题,我吴长风就算斗不过你,也跟你没完。”
“吴长老!”湛蓝星起身迎了上去。
秦朝仍然坐着,脸上微微一笑,拱手道:“原来是丐帮宋奚陈吴四大长老中最直爽的吴长老到了。”
吴长风见他行动傲气,嘴里却客气,一时间弄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懒得多想,大声道:“还有打狗棒法的问题。那最后一招‘天下无狗’你说的是很厉害,但咱丐帮的打狗棒法中根本就没有这一招。咱丐帮的绝学是多少招,就是多少招,你左增一招,右减几招,还到处乱传,到底什么意思?”
秦朝反问道:“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吴长风怒道:“你的意思,你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朝微笑道:“我的意思,我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是反复重申了多次吗?”
吴长风半晌才反应过来,秦朝是在绕着圈骂他们自己胡思乱想,想反驳,又知该如何反驳才好,气得提起鬼头刀,大叫道:“我不跟你这说书的逞口舌之利,有种咱们就比划一下……”狠狠地瞪了在旁边向他猛使眼色的湛蓝星一眼,喝道:“有话直接说。”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斗不过他?”
湛蓝星苦笑着解释道:“他刚才很轻松就破了咱们十六名四袋弟子组成的小打狗阵。”
吴长风瞪大了眼,用看怪物般的眼神打量了秦朝一阵,郁闷地嘀咕道:“你不是某个老怪物返老还童吧!连我这个十分了解打狗阵的人,都只能破由八名四袋弟子组成的小打狗阵,而且还破得很勉强,很困难。”
秦朝道:“八乘十六等于一百二十八,小打狗阵最低乘四等于五百一十二,吴长老的平均战斗力指数在五百一十二点左右。这应该是吴长老谦虚,最高战斗力恐怕得高上一百点左右,在六百一十二点左右。”
吴长风皱眉道:“什么六百一十二?”
湛蓝星和吴长风一样不知所云,丈二摸不着头脑。
过了片刻,秦朝才接着说道:“六百一十二指的是综合实力,普通门派掌门在一百点左右,名门大派掌门在两百点左右。六百一十二接近大宗师,但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那些四袋弟子平均才六十四点左右的战斗力,接近普通门派掌门的实力。但离开打狗阵后,他们才十六点左右,而普通成年人的战斗力是平均一点,一个个轮着上,那些四袋弟子能一个对付十六个,普通的围攻能对付八个,实力并不算差。够了,今日到此为止。”
“这些奇怪的数据从何而来?长这么大,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吴长风满脸惊奇。
“‘小小世界’之‘天龙八部’”秦朝回道。
吴长风和湛蓝星更加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我先走了。对了,以后可能会请你们合作卖酒。”人影一闪一闪,秦朝瞬移般到了门口,再一闪,人到了两丈开外,又是几闪,几闪,便不见了踪影。吴长风早就张开了嘴,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喊道:“咱丐帮不做卖酒的生意。”
“想买卖好酒的话,自己来龚家酒楼。”秦朝的声音远远响起。
“武功如此之高,说书也就罢了,还帮小酒楼卖酒,怪人,大怪人!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吴长风嘀咕着,声音越来越小。
吴长风又哪里知道,秦朝并不是天生喜欢卖酒,喜欢装怪,而是因为秦朝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养,现在得养一大堆人,虽然目前还不需要他这个主人出一分钱,但总得未雨绸缪,为将来做些准备。卖酒既是正经路,来钱又快,又有专业人员辅助,当然是他的第一选择。
龚家酒楼。
大厅内,只见木婉清一个人在喝闷酒,却不见段誉的人影。
秦朝走上前,问道:“段誉呢?”
木婉清道:“被神农帮的大奶牛给拖走了。”
秦朝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司空虹的身影。他虽然不喜欢司空虹,却不得不承认司空虹的身材很好,不料到了木婉清的嘴里,却变成了大奶牛。他的目光忍不住往木婉清的胸部扫了扫,发现她那地方并不小,不该如此嫉妒司空虹才对呀!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十分柔和悦耳的女声:“好看吗?”
“好啊!”秦朝条件反应道。
“大吗?”那个声音更显妖媚地道。
秦朝想了想,回道:“不小,但不算大。”话未说完,眼前突然闪现三道寒光,精神自发集中,三道寒光顿时在视线中变慢,现出三枝三寸长左右的毒箭,箭杆被他的右手给牢牢抓住。这一下看似轻松潇洒,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死门关前走了一回,若不是拥有了神奇的精神力,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应付得了这次偷袭,虽然他的身体在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锻炼下反应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气愤之下,想也不想,秦朝随手扯下了木婉清的面幕。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复才能出这一口恶气,杀人除外。
面幕被拉下,两人皆是全身一震,呆立当场。
秦朝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秦朝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那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念头未落,眼前又闪出三枝毒箭,直射向胸口。他这次本来能轻易避开,但不想牵连到别人,只好舍易取难,再次出手在半空中抓住三枝毒箭,嘴里恶狠狠地道:“你有种再射,你射我一箭,我脱你一件衣服,看是你的箭多些,还是衣服多些?”
“你,你,你敢!”木婉清被吓得停止发射毒箭,眼泪哗啦啦越流越多。下山之时,她师父命她立下毒誓,倘若有男子见到了她的脸,她若不杀那男子,便须嫁给那男子。那男子要是不肯娶她为妻,或者娶她后又将她遗弃,那么她务须亲手杀了这负心薄幸之人。她如不遵此言,师父一经得知,便立即自刎。
“你只因为我说了句‘不算大’就敢杀我,我为什么不敢?”秦朝冷冷地道。
木婉清认识到自己的武功远不如秦朝,她本想依照在师父面前发下的毒誓自杀,可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害怕自己死后被脱光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又不敢自杀,左右为难之下,寻思:“既然杀不了他,又不能自杀,那就只好嫁给他,不然师父说得出,做得到,真的自刎,那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秦朝不知木婉清此时的心思,当她无言以对,不想继续与她纠缠,转身准备回客房,耳边又响起木婉清的声音:“你说‘不算大’是在侮辱我。”
秦朝停下脚步,加重语气道:“你自己先问‘大吗?’,我只是用心里话回答而已。”
木婉清道:“你可以回答你不知道,知道的只能是我丈夫……”
秦朝感觉不妙,不等她说完,打断道:“好吧!我承认我不知道,我更不是你的丈夫。”说完,一溜烟跑了。
木婉清盯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狠狠地道:“迟了!你就是我丈夫,一辈子是,下辈子都是,下下辈子都是,别想跑……”
楼梯口,小柳和龚婉大眼瞪小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比辛师姐还厉害!”
“还无赖才是,长见识了!”
“大师兄遇上真正的对手了,呵呵!”
“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大师兄口中所谓的桃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