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一幅郎情妾意,男耕女织的画卷。”
“张阿牛···你难不成真的没有发现,周围的邻居已经越来越少了吗?”
“整个村子里,留下来的若非妇孺,基本上也就只有一些老人了。”古神通从一株大树背后走出来,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对张阿牛说道。
张阿牛很自然的放下饭团,然后将自己的三个老婆护在身后。
“果然是怎么都甩不掉,你们既然找到了这里,那就去前面荒山上打,别在这里···。”张阿牛说道。
古神通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不仅哈哈大笑,更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然后气喘吁吁道:“你不会真的没有发现吧?”
“让我来提醒你一下。”
“你们最初搬到这个林业村的时候,一共有一百七十四户人家,大约三百多口人。这里算是一个人口比较多的小山村了。”
“毕竟此地虽然群山环绕,交通不便。难得的却是多有河流,又是高山平原,地势平缓,每年的气候都算不错···你们确实很会找地方。”
“但是现在,整个林业村只剩下一百户出头,人口更是锐减到了不足两百口。那么多人都去哪了?难道真的都去城里,投奔亲戚了?既然都有城里的亲戚,为什么之前不去,现在才去?”
“从你们进村的第一天起,就在死人。最先死的就是林业村的村长,这里的大姓周家的族长。”
古神通的话还未说完,李妙莲已经手里扬起了三根淬毒的银针朝着古神通射来。
“相公!别与他废话,此人是大魔头古神通,绝非善类,无论如何先将他击退再说。”李妙莲说道。
古神通却退后一步,躲开了银针,竟然没有出手还击,而是伸手又拿出两根银针,在张阿牛面前晃了晃道:“认识吗?你老婆的银针,就扎在林业村前任村长的脖子里,你们入村的当晚,银针就扎进去了,他死的透透的。我去挖开棺材的时候,这位前村长的骨头都黑了,身体不过几个月就腐烂的干干净净。”
李妙莲的脸刷的一下就全白了。
张阿牛的眼神中也燃起了怒火,却没有失去理智,这个时候质问李妙莲为何如此。
只是继续警惕的看着古神通。
同时周身绽放金光,已经撑起了金刚武身。
“所谓龙不与蛇杂居,不是为了轻视蛇,而是为了保护蛇。因为龙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翻身,一个动作,都可能会令那些寻常的蛇虫疯狂、死亡。倘若龙收敛了自己的声势,变得与蛇一样,它们又会以为这条龙落了难,都想要来尝一口。”古神通这话说的听起来像是一种狡辩。
但是却又不能否认其中有一定的道理。
“相公!这几个月,李姐姐一直都很辛苦,既要照料咱们的生活,又要在暗中解决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你不要怪她!”其实一直和李妙莲不对的玉容,此时却开口替李妙莲说话了。
古神通阴阳怪气道:“对啊!对啊!你不要怪她!毕竟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将责任都推到女人头上。这本就是你的错,你身为绝世高手,手握着天下独一份的绝世神功,却想要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这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人们安贫乐道,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如此,而是因为他们只能如此。就像很多男人守着平庸、粗鲁的女人过一辈子,并不是他们忠于爱情,而是因为他们本就没有获得更好的本钱。”
“那些死掉的人,都是因为你。你让他们看到了某些可能,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然后他们就死了。”
“就像你们邻居家老王的两个儿子,他们原本本本分分,虽然不算老实,却也毕竟不偷不抢。但是因为见到了你三个仙子般的老婆,他们的心就被躁动了,他们认为你不配拥有这样的如花美眷,然后偷偷的想要与你的老婆,成一些好事。纠缠多日,终于被忍耐不住的人下了毒手···。”
张阿牛将目光下意识的投向李妙莲。
李妙莲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
一直没有出声的宋小甜却说道:“相公···别怪姐姐,是···是我失手将他们打死的。他们骗我去后山,想要对我施暴,我···我一时情急,忘了你对我不准使用武功的交代,这才打死了他们。”
张阿牛闻言,原本变成金黄色的身躯,竟然颤动起来,然后吐出一口淤血。
整个人的色泽,都呈现出几分昏暗。
宋小甜出身豪门,历来没有经历什么风雨。
在嫁给张阿牛之前,别说杀人了,就连鸡都没有杀过。
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上,她被护持的很好,保留着童心与童真。
在看似和平、安逸的山村里,她却失手杀人,并且隐瞒了这件事···。
张阿牛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交出金刚武身,否则···我就杀尽整个林业村。”
“这里的人,因为你们已经饱受苦难,有老人失去了他们的孩子,有孩子失去了他们的父亲,还有的女人没有了丈夫。他们的生活日后一定困苦···所以如果你不想交出金刚武身···我也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比起让自己良心不安,那些造成不安的人,全都死掉,岂不更好?”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这么选。”古神通用更加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
面色惨白的李妙莲对张阿牛说道:“相公!别上当,他在骗你,古神通这个大魔头满手血腥,得到了金刚武身,只会残害更多的人,绝不可能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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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却已经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古神通撞去。
此时的厉行舟,正隐藏在暗处,继续打量四周,同时观察整个林业村。
“那个躺在村口磨盘上的老家伙···看起来有些可疑。”
“还有那个正在喂鸡的小孩···他为什么要一粒粒的喂,而不是一把把的喂?难不成···是在悄悄观战?”
“还有那个奶孩子的女人,她的胸脯很大,那么她的身后,是不是也有一个喜欢大胸脯的高手,悄悄隐藏?”厉行舟冷静的分析着一切可能,防备着任何可能存在的偷袭与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