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渊仙尊哀怨的吼叫之中,贤彦仙尊坦然自若的唤来了二尒和三毵。热水、毛巾、整套的刀具依次展开。贤彦仙尊挽起衣袖,净手后接过二尒递来的遮衣白巾走向厉渊仙尊,“本尊亲自服务,还望仙尊不要嫌弃。”
柳靥大家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吃着摆盘精致的水果,饶有兴致的看着快打起来的二人,笑的开怀。
“你会?”
“我会不会你都别无选择。”
“让你小厮来。”
“如此怎能让看客尽兴?”
“你”
“闭嘴吧你。”体贴服务到此为止,贤彦仙尊抓起桌上瓷罐中的白色膏体,粗鲁的糊上厉渊仙尊的全脸。
“你抹的这是什么!”厉渊仙尊惊恐喊道。
“你大惊小怪什么,今日刮胡特附送一个洁面按摩。”说着贤彦仙尊双手迅如疾风的在厉渊仙尊脸上一顿拍打。
“你,我,呸呸呸!”厉渊仙尊满脸泡沫,狼狈不堪的往外吐着进嘴的水。
“叫你不闭嘴。”贤彦仙尊无辜的收回手,嫌弃道:“你在这呸什么,全是草本精华制作,吃了就当补了。”
“这味你试试!”
贤彦仙尊没给厉渊仙尊叫嚣的时间,执一把小刀挖出一刀红色膏体,俯视看下一副阴恻摸样,“这次你就不要乱动了,我这手要是抖了,怕就不止不长胡子了。”
“你什么意思!”
厉渊仙尊瞬间破开柳靥大家下的术法,又在同一时间被贤彦仙尊缚上了双手,倒在躺椅上动弹不得。
“说真的,我也早看不下去了,你这胡子一留乍一看就跟豪吞仙尊成一辈了,无端矮了我们。还是柳靥儿有手段,但就算今日刮了不过三四天也就再蓄上了,本尊亲自剃须,怎也得维持个五六十年方显水平,这药膏可保百年你无须发之忧。”
“简赐宸!”
柳靥大家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哎呀真是的,奴家发髻都笑乱了。”柳靥大家悠然起身,等将散乱的发髻重新梳紧再度返回,二尒与三毵已经退下带走了多余的东西,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背对柳靥大家而站,中间隔着半臂的距离,贤彦仙尊身子前倾歪头含笑,细细打量,“我手艺真好。”厉渊仙尊回以沉重的呼吸声,展示沙包大的拳头。
贤彦仙尊余光所见柳靥大家,旋即展开手中折扇对着厉渊仙尊摇起来,声音疏朗带笑,“来,给今日贵客一个完美的亮相。”
无奈的粗重叹息接上一个事已至此只能努力释然的吸气声,厉渊仙尊转身,同时用力打开贤彦仙尊摇扇的手,“滚远点。”随后又将满脸戾气收起,朝柳靥大家拱手一礼道:“愿赌服输。”
柳靥大家微微一愣,下一刻美目瞬时亮起,她夸张的后退一步,双手做作的捂向惊讶张开的嘴,戏谑道,“这是哪来的小弟弟啊~”
“哈哈。”一直克制的贤彦仙尊笑出了声,忙背过身去,掩耳盗铃般的以扇遮面,无视厉渊仙尊那冒着怒火的视线。
小弟弟,柳靥儿这词用的太妙了。
他们三人之间谁大谁小已是论不清了,但一起长起来的,都是同龄人也都是宗主。依稀记得是厉渊仙尊筑基最早,模样看起来自然最年轻,最青涩。
“你笑够了没。”压低的声音肃然又庄严,他将手搭上贤彦仙尊颤抖不止的肩,慢慢收紧。贤彦仙尊侧头余光扫视,毫不掩饰的摇头表示没有笑够。
厉渊仙尊声音在低沉肃穆一看他那光洁的脸,也只有破功的份,这是谁在表演双簧吗?
怪不得厉渊仙尊如此宝贵他那胡子,只是作为一宗之主,若只能以胡子来彰显他的老成与威严也太失败了点。
其实厉渊仙尊完全不需要胡子。
尽管看起来年轻的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
可当初他接任宗主雷厉风行的镇压,大刀阔斧的清洗都是贤彦仙尊和柳靥大家不曾拥有的,他是唯一做到一言堂的宗主,凭的可不是那几根胡子。
“你。”
贤彦仙尊感觉肩上的力陡然一松,不解的回头,默默后撤了一步。柳靥大家已然上前,双手捧着厉渊仙尊的脸看的专注。
厉渊仙尊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疯狂朝贤彦仙尊使着眼色,直到双眼痉挛挤出泪来,柳靥大家才觉无趣的撒开双手,往贤彦仙尊身旁走了一步,娇媚的笑起,“你这眼睛该找个大夫看看了,怎还迎风流泪?”
厉渊仙尊卑微的捂着双眼不敢语。
柳靥大家手肘撑上贤彦仙尊的肩,忽而感慨,“我老了吗?”透过厉渊仙尊的双眼竟有点认不出现在的自己了。
他们三人中,似也只有厉渊仙尊成功坚守着本心未变分毫,且就算蓄上了胡子,他依旧有义愤填膺的热血和锄强扶弱的精神,不像他们只剩满肚子的算计和虚假的笑容。
贤彦仙尊看了眼柳靥大家便任由她依着。
厉渊仙尊抬眼一看,忽而大声嚷道:“你们俩!是不是联合挖了个坑看着本尊跳。”
“怎么说?”贤彦仙尊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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