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奇桑身子一震,眸光一亮,唇角轻轻勾了勾:“我知道。”
我知道一定是我的。
欧奇桑此刻愈发觉得庆幸,虞琳前段几天去M国一定是找女儿去了,幸亏他给她准备了逃生暗室。
此刻,她应该已经在M国和女儿过上了幸福的日子吧。
这样就够了,不管她是不是诱导了明市部队的叛变,也不管她是不是给自己下了毒,此刻欧奇桑只觉得,人间值得。
他一定要活着,活着逃出去。
从此远离政治纷争的旋涡,和她们一起在M国过平淡的小日子。
足以。
只还没等他憧憬太久,祁连铭浩的嗓音又传过来:“看你的表现你一定不知道你们的女儿是谁吧?”
欧奇桑笑了笑:“我知不知道不重要,她们过的幸福就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阿琳去找你们的女儿了?”祁连铭浩皱眉。
“是有怎样?”欧奇桑一脸怡然:“你们找不到她们的,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去向,你不用套我的话了,有这功夫不如去安抚一下暴躁的民众。”
祁连铭浩摩挲一下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欧奇桑:“我想你应该对这份文件感兴趣。”
默了一瞬,欧奇桑把文件接到手里,将信将疑的望了一眼祁连铭浩:“什么东西?”
祁连铭浩微微叹口气:“有关你们的女儿。”
话毕他起了身:“好了,我今天来就是给你送这份文件的,你看看吧,我就先回去了。”
随后他转了身,没有像以前来的时候唠叨那句惯常的话:“好好考虑考虑,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在关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欧奇桑一眼,淡淡两个字:“再见。”
欧奇桑眉头微皱,心里头总觉着不太安稳。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手中的文件,是DNA鉴定书,眸光下移,随着文件的翻阅,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神情越来越惊恐。
最后的最后,他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文件,差一点把文件碎尸万段。
他的眸子里开始闪出泪光,之后是潸然而下的热泪。
他们的女儿,居然是秦悠然!
不!一定不是的!这份文件一定是假的!假的!
可是两份文件分别是虞琳和秦悠然以及他和秦悠然的DNA检测报告,数据严谨。
他的脑海开始汹涌出狙杀秦悠然那天的情形,愈发肯定检测报告的真实性。
他想起狙杀前虞琳的那几通没有接通的电话,以及当她听说自己已经杀死了秦悠然之后的欲言又止以及冰冷的语调:“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杀死你。”
而后是她到塔市给他下毒,拿刀抵着他的喉咙。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应该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吧?
所以她策反了明市的驻军,让他节节败退的失掉了所有的政权……
是了,她是真的要报仇吧,为女儿报仇!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
吴谦和于仙的约会很顺利,他原本以为会有的尴尬被于仙巧妙化解。
两人见面的时候,吴谦特意买了一束百合,于仙接过百合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会送玫瑰。”
吴谦一愣:“我怕你不接受。”
于仙挑着眉毛笑,精致优雅的妆容便多了一抹俏皮灵动,她拢了拢腮边的碎发:“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我收不收?”
这时,不远处的花童及时跑过来对吴谦甜甜的说道:“叔叔叔叔,你快给漂亮姐姐再买一束玫瑰吧!没有女人不爱玫瑰的。”
吴谦果真买了一束,付完钱问:“为什么我是叔叔,她是姐姐。”
“因为你比较老啊。”花童抱着其他的花嘻嘻哈哈的跑远了。
吴谦笑了笑转手把花递给于仙:“漂亮的仙姐,玫瑰花送给你。”
于仙却是没接,只微笑着看他:“玫瑰花……你知道送玫瑰花是什么意思吧?”
于仙这一问倒是把吴谦的窘迫逼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说起来他只是想进一步试试,只一步而已。
而实际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或许有两步三步或者四步……
于仙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大略有了计较,勾唇笑了笑:“想什么呢,刚才卖花的小姑娘不是说了么,玫瑰花是送给漂亮姐姐的,当然是代表漂亮的意思咯。”
她把花接在手里又把手里的百合递给吴谦:“行了,走吧,去看电影。”
吴谦顿时如释重负:“走。”
这样就好,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消化,去消解,去相知相爱。
……
凌晨时分,夜巡的警员路过欧奇桑的病房,隐约听到点动静,隔着玻璃窗望了望,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进去查看。
一直到清晨,阳光初绽,护士和警员一起进去给欧奇桑换药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割了颈动脉死的,浑身是血,护士过去抢救发现尸体已经凉透了。
消息传到公爵府的时候,祁连铭浩刚刚跑步回来,他对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意外。
祁连颂倒是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病房里怎么可能有他可以自杀的凶器?更可况他一直想要越狱,怎么可能想不开自杀?”
祁连铭浩擦了擦汗,语调平稳:“一个人下定决心去死,便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达到目的,没什么奇怪的,况且他中了奇毒,本来也活不过半年,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应该有数。”
祁连颂默了默问:“爸,医院的人说您昨天去看过他?”
祁连铭浩望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没有。”祁连颂垂首:“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说出了小姑的去向。”
“把欧奇桑死亡的消息公布出去吧。”祁连铭浩坐到沙发上喝了一杯水才吩咐:“处理好这件事,你启程去一趟华夏,阿琳应该会回去。”
祁连颂点头:“是。”
出了公爵府的大门,阿金正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忙跟上低声道:“殿下,医院传来消息,欧奇桑是用锋利的利刃割脉的,可是找遍了病房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利刃,他该不会是他杀吧?”
“监控录像是不是坏掉了?”祁连颂问。
“您怎么知道。”阿金语气惊讶:“是的,他房间的监控出了问题,从昨天半夜开始便没了影像。”
“知道了。”祁连颂揉揉眉心:“还有其他异常吗?”
“没了。”阿金打开车门迎了祁连颂进去,车子开出一段阿金又道:“对了,据说欧奇桑身边还有一本带血的书,你说他总不能是用书自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