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到易远翱这样说,楚颖欢当时还忍得住自己的伤心难过,埋头干着手头的事,可是到了下午,办公室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楚颖欢坐在桌上,渐渐思绪又回到刚刚,手里拽着桌上的盆景,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揪着,如同自己的心,一阵阵的揪心疼。
事世便是如此,自己的心正慢慢被一个人占据,变得最柔软时,偏偏那个人却就此一二再的借机伤害得自己体无完肤。
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不如远远离开那个讨厌的人才好。想到这,楚颖欢再也忍受不住了,便拿起柜子里包包,从办公室里夺门而出。
其他几个同事还没反应过来她是怎么了,有人关心的问了句:“楚老师,怎么了?”
楚颖欢吸了吸鼻子,死命忍住了夺眶而出的眼泪,摇了摇头,用哽咽的声音回道:“没什么,可能有些感冒了,我提前去卫生所看看。”
旁人只得不得要领的应了句:“是这样呀,那好好回去休息吧。”
就这么一耽搁,楚颖欢的眼泪如决堤的潮水,涌了下来。但是她暗暗庆幸,已经将背后的人都抛之脑后,再不会有人看到如此狼狈的她。
楼外的阳光还未落下,刺目的照着行人的眼。楚颖欢眯了眯眼,望了望身后这幢大楼,不知是不是因为易远翱也在里的愿意,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凉意。
是呀,对于他这样一个家世显赫的人,长得一副不错的皮囊,怕是世间的女子,要多少争先恐后的要投入到他的怀抱里。那能稀罕到她的头上来。
楚颖欢满怀心思的招来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这才觉得有些安全感,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回到了别墅。
楚颖欢本是想躲着管家的,不想他问东问西,明显这个点比下班时间要早了许多。可是偏偏她一进门,怕是有人告诉了管家,赶了过来。
他一眼看出楚颖欢的情绪十分的低落,不由担心起易远翱的身体,脱口而出:“少夫人,是不是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楚颖欢一脸懵的反问道:“能发生什么事?”随即想到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两人故意瞒着自己,便随即装做恍然大悟的又应道:“是呀,是呀,所以我才回来看看的。”
管家从早上易远翱出门,便开始担心,到了现在,终于是憋不住了,不由念叨起来:“哎呀,这个过敏是可大可小的,但是再坚强的人也经不住这样一直发作下去的,怕是越来越严重了,我得赶紧让少爷去医院打针才好。”
楚颖欢不由惊的失口道:“远翱,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去住医院。”难道刚刚那样说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自己太关心他。
天天生活在一起,怎么就没有发现他那里不舒服,楚颖欢从刚刚的难过,到现在深深的自责,也许自己对他的关心还是不够。少女同学网
管家是何等精明的人,此时也发现了原来楚颖欢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支支唔唔回道:“少夫人原来不知道少爷过敏的事情呀,哎呀,我还以为您发现了,少爷让我瞒着您呢?”
“管家,我知道你对少爷忠心耿耿,如果你不据实相告,还要不要少爷活命了。”楚颖欢现在开始焦急起来,她是真的担心易远翱出什么状况。
“少爷明明对动物的皮毛过敏,只要房间里养了动物,就会浑身起疹子……”管家说的是痛心疾首:“可是我劝都劝不住。”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呢?怪不不得当初他不同意……”楚颖欢不由懊恼起来,还以为他是一个没有爱心的人,原来是另有隐情。
“而且接触了动物的毛发后,整个人就会肿、涨的面目全非,少爷为了让少夫人养那只流浪狗,每天晚上都要强行打抗过敏的针……”管家心疼起少爷来,实在忍不住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少夫人呀,我劝你就不要再想着养这条狗了,别说少爷了,您自己怀孕了也不合适养呀……”管家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我知道了,管家,你这就立马把小狗送到宠物店里寄养吧,我去看看易远翱怎么样了,那得多难受呀”楚颖欢小时候就不知道吃了什么过敏过,全身都跟针扎一样的刺痒,那比被人痛打一顿还要难受。
可是易远翱忍受着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楚颖欢不由感动万分,想着自己才刚刚到家,如果赶回公司,还是可以跟易远翱好好的解释,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楚颖欢急匆匆的又跑出大门,管家在后面跟着劝道:“少夫人,你这才刚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没看到天色变阴了吗,怕是有大雨要来呀。”
楚颖欢不由抬头望了望天,还真是的,刚刚还艳阳高照,这一会就乌云遍布了,这个季节的气候就是如此多变,阳光也是短暂的。
楚颖欢却顾不了这许多了,如果不趁着现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去跟易远翱好好的谈一次,他们真的需要好好的谈一次,彼此都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得太深了,她怕自己过会就又失去了勇气,毕竟她在易远翱的面前,是如此的卑微和弱小。
楚颖欢想到这里,更是坚定的急急走到车库里,掏出包里的车钥匙晃了晃:“没事,我开着远翱给我的那辆车子,他说是最安全的。管家,你还是趁着这时间,把那时只小狗送走,随便叫人来家里消个毒。我们可能不会回来吃晚饭。”
说完,全然不顾管理担心的眼神,瞬间钻进了小车里,只留下一尾青烟,回荡在空空的院子里,管家不由摇摇头,喜忧参半的望着绝尘而去的车,真心希望这两个小冤家早日和好。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偏偏要互相拧着一口气,少爷倔,少夫人也跟着憋着一口气,真是急坏了他这个旁观者。
楚颖欢开着这辆轻便的迷你小车,感觉整个人像飘起来一样,刚结婚时,易远翱便将这辆车送了她,只是想着自己怀有身孕,而且也想低调行事,所以开的时间很少。
此刻她心事重重,车况也有些不是很熟,而两人的别墅又在郊区,天色渐黑,路面又滑,开起来不由有些心惊,刚刚没有细想,现在倒不由有丝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