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荷包(1 / 1)

如此这般亲近二皇子,吓得红杏立马想要挣脱,这是在秀敏县主的府里,要是被她瞧见了那自己往后还有安生日子吗?

“二皇子,万万使不得,县主看到了会责罚奴婢的。”

“那个疯女人你别怕,我就喜欢你这样乖巧可人的,要是她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本皇子。”楚焱得意洋洋的说道。

身为奴婢,红杏从小是受惯了欺负的,哪里被这样贴心的话安慰过。

尤其对方还是身份尊贵的二皇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

“多谢二皇子的抬爱,只要能够得让二皇子开心,让红杏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星眸微垂,红杏一脸的娇羞。

哪怕这样的温存仅仅几秒,楚焱拿着荷包就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潇洒不羁的背影都让她看得痴迷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池子对面一双满怀妒恨的眼睛盯着自己。

原本要交给秀敏县主的荷包被楚焱给拿走了,为了应付县主,红杏不得不赶紧回到屋里,利用剩余的材料重新赶制一个荷包来。

哪怕现在有了二皇子撑腰,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也是要懂得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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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楼。

楚焱坐在靠窗的位置,嘴中哼着小曲儿,好不畅快。

桌上众人皆知殿下此刻心下欢喜,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何。

“咦,殿下您今日所佩戴的荷包模样甚是精巧啊。”坐在楚焱近旁的萧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惊呼道,惹得其余人纷纷侧目。

一般男子所佩戴之物,要么是彰显身份,要么是彰显情分。

而楚焱贵为皇子,竟然佩戴姑娘家的荷包,看来所赠之人对于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这荷包莫不是出自秀敏县主之手?”其中一个不禁揶揄道。

楚焱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做任何解释,不过只瞧着荷包,嘴角的笑意就愈发明显。

看来二皇子与秀敏县主之间并非谣传,两人的感情很是深厚的。

待宴席散后,萧深才回到府里。

“深儿,今日怎么又喝得醉醺醺的?”小薛氏闻着萧深一身酒气,忍不住数落道。

不是好几日不见踪影,就是跑出去喝酒了,一点儿都不像修哥儿,每日晨昏定省,乖巧得不得了。

“母亲,今日我是高兴,二皇子答应要将一项重要的任务交与我做。”踉跄着步伐,萧深倚靠在小薛氏身上往院子里走着。

近几月来他一直想尽办法与二皇子搭上关系,得到他的赏识,虽然目前还算不得他的亲信,不过也算是得力助手了。

只要他忠心耿耿,得到二皇子的信赖指日可待。

“深儿,母亲虽然不懂政事,可是站队这件事情你要考虑清楚。”放低声音,小薛氏谨慎的说道。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政事,虽然太子羸弱,可那毕竟是太子,惹恼了会连累整个萧家的。

不在意的摆摆手,萧深笑得得意,“母亲,你放心,这件事情我自由分寸。”

只有跟着对的人,才能够获得大好前程,楚焱为人仗义善交际,在朝中笼络了不少人才,若是他不抓紧机会,等局势鲜明了之后二皇子还能瞧得上他?

忍受着扑鼻的酒味,小薛氏带着他迅速的穿过院子,这幅模样最好不要被萧令撞见,否则定少不了一顿责骂。

可是萧令没遇着,却遇见了秦娥。

“又要出去浪荡啊?既然嫁给了修哥儿,还是检点一点好。”小薛氏刻薄地说道。

“姨母误会了,我只是在这院中走走,消食消遣而已。”秦娥面带微笑着说道。

与小薛氏争论,只是兀自消耗自己时间,这样着实划不来。

“哼!最好是这样。”扶着萧深,小薛氏也不好过多逗留。

正要继续走,萧深却指着秦娥腰间的荷包,疑惑着问道:“嫂嫂这荷包从何而来?”

“这是母亲为我做的荷包。”边说着秦娥不禁后退了一步,眼底满是嫌弃。

有了萧月儿抢簪子一出之后,她提防着萧深可能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什么?”

秦娥不经意的回答吓得萧深酒醒了一半,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荷包与楚焱腰间所佩戴的荷包,分明一模一样。

难不成,二皇子的荷包并非出自秀敏县主之手,而是……

“一个荷包而已,深儿咱们回房间吧。”小薛氏不屑的说道,虽然模样精巧,但是也算不得多稀罕之物。

“不,母亲,这荷包二皇子的腰间也系了一个。”萧深认真的盯着荷包,似乎努力在找出一些不同之处一般。

此言一出,不仅小薛氏,就连秦娥也吓了一跳。

“二少爷莫要说这番胡话,小姐与二皇子之间清清白白的,哪里会佩戴同样的荷包呢?”秦娥身后的绿荷忍不住说道。

写情书的事儿刚过,又闹这么一出,绕是这些尽是误会,秦娥的清誉也禁不起这般玷污。

“哟!都嫁到萧家来了还是你家小姐呢?莫不是秦小姐看不起修哥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要和二皇子双宿双飞啊?”尖酸刻薄的话一点儿没留情面。

“你……”绿荷气得满脸通红,自从进了萧府之后,二夫人百般不待见自家小姐,总是想着法子挖苦讽刺。

“这件事情要是真如二弟所言,我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只是清者自清,要是姨母愿意相信外面的谣言也轻便吧。”

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秦娥就带着绿荷走开了,藏在袖间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这位二皇子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前世她疯了一般的贴上去,如今才发觉他有多么令人嫌恶。

“小姐,莫不是咱们去抓药时,荷包被二皇子偷了去?”绿荷心下不安的问道。

这荷包出自夫人之手,是秦娥的贴身之物,除了抓药那天,从未离身半分。

秦娥摇摇头,这绝对不可能,母亲的针法她是知道的,这世上绝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

“少夫人,夫人让你去院子里请安。”正思索着,身后蓦然响起一道声音。

稳了稳心绪,秦娥点点头,“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