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蓝伟光之后,秦羽就带着袁达去到了古董街的街尾巷子。
街尾巷子不见阳光,阴暗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冲鼻的酒味和各种各样的食品味。
秦羽观察着巷子,有个身上散发着异味的醉汉摇摇晃晃地故意往秦羽身上撞,立刻就被袁达给推开了。
“哎哟喂!”醉鬼被推的往后退,然后摔倒在地,干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你把我给撞伤了,赶快赔我医药费!”
这是醉汉惯用的伎俩,怎么样就要从冤大头的身上割下一点点肉来。
原来是个碰瓷的,秦羽站在醉鬼的面前,不但不扶起醉鬼,还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赔你医药费?心思打到我头上来,我干脆就让你拿了医药费也没命去治吧?”
醉鬼见惹到硬茬子,想起身,却被秦羽踩住肩膀动弹不得:“你不可以这样做!这里可不允许闹出人命来,你可不能坏了无言酒馆的规矩!”
秦羽没想到这么一个醉鬼还知道无言酒馆,而且听上去还有些了解,就问:“你知道无言酒馆?”
醉鬼见秦羽收回去脚了,赶紧爬起来,想往后跑。根本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袁达给逮了回来。
被袁达按住的醉鬼看着秦羽似笑非笑的笑容,就忍不住瑟缩,但是还是胆大包天的说出食指和拇指相互搓搓。
……
秦羽花了点小钱,从一个醉鬼口中知道无言酒馆就在眼前这扇门之后。
站在门前,秦羽还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推开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门的里面和外面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压大!”
“压小!”
“哎呀!你个王八蛋又赢钱了!待会请兄弟们吃顿好的吧!”
“输了就给我滚一边去,没钱就不要过来玩!不然手都给你砍断掉!”
……
门一打开,就是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秦羽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力,只有一个戴着帽子站在酒台前擦着玻璃杯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新来的?赶紧进来。”萧奥让秦羽和袁达赶紧进来,然后伸手就想将门给关上。
突然一只手就用力的撑住在门延上,是秦羽刚刚遇见的那个酒鬼:“萧奥我有钱了!让我进去!”他掏出秦羽给他的纸币,神情激动地说。
萧奥直接就将钱夺了过来,然后出脚往前用力一蹬,就把酒鬼踹了出去:“有钱就还钱!把欠下的赌费还干净再说,再想进来就叫入场费!”
然后用力将门合上,对着秦羽伸出手:“入场费。”
秦羽一面掏着钱包,一面问:“多少?”
萧奥抬了抬帽子:“看着给咯!反正给的多少决定你在里面受的待遇了。”
秦羽潦草翻了大概十几张百钞出来,递给萧奥:“这些能让我有个不错的待遇了吗?”
萧奥脸上的笑容变大了些,抽出几张放在口袋里,剩下的钱拿去放进酒吧台里:“当然,祝你有个愉快的体验。”
秦羽看到这个里面是有卖酒,但也不像是酒馆,更像是个赌场。
因为好奇,秦羽在嘈杂的赌场里面逛了好几圈,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喂!”有个声音叫住了秦羽,秦羽转头,是个光膀子的壮汉:“看你一进来就在那里转来转去的,是想要找东西吧?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面就是个烧金窟?背后的人都是掉钱眼里去的。”
壮汉将手里的色子往上抛,然后又接著:“来玩几把吧?玩久了你要是还能够资格待在里面的话,你要想找的东西说不定就会出现了。”
秦羽听出了壮汉的弦外之音,就近参加了一个赌局。
“哟,新来的?”庄家叼着根烟,手上摇盅的动作不停,对着秦羽说。
秦羽点头。
“那你们让让位置,让新来的来上一局先。”庄家挥手让团团围着桌子的人散开点,好让秦羽进来。
庄家说:“来,把钱压上,然后说说大还是小?”
秦羽再次抽了好几张百钞出来,听着色子晃动碰撞的声音,耳尖动了动,缓缓开口:“小。”
庄家叼着烟,手上最后用了甩了好几下,然后当着一堆人好奇的眼神中,将盅打开,三个色子分别是1、2、3三个点数。
“呀!6点。恭喜小兄弟开门红呀!”
秦羽也跟着露出笑容,看上去就想是因为赢了一大笔钱就感到很开心的样子,“那,再来一把?”
“好嘞!这把小兄弟你要压大压小呀?”庄家问。
秦羽把赢来的钱又全部推到了反方向,说:“压大。”
庄家开始摇起了盅,摇盅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最后“啪!”的一声,将盅盖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盖子一看,5、6、5三个点数。
“小兄弟进门前不会拜佛了吧?又赢了一局!”庄家夸张道。
这副说话的模样,要不是在这个环境下那是绝对的出戏,但是现在周围的人每个人都是一脸狂热,眼睛都充斥着血丝,背景里甚至还有哀嚎声、哭声和大笑声。
秦羽长得阳光帅气,在一群赌徒里面就更加显得的格格不入和涉世未深。
秦羽也按照这样别人眼中的角色演下去,就像一个赢了钱有些沾沾自喜的小少爷一样,再次把钱全部压上去:“这次还是压大。”
庄家以为是一条肥鱼上钩,怎么想得到自己原来钓上来的是一条有着巨大杀伤力的食人鲨。
这一把秦羽输了,但在他的意料之内。
秦羽拧紧眉头,让袁达拿出钱包,再次把钱压上去,觉得刚刚的输钱只是失误,这一次一定会翻盘。
这样的心态就像但多数赌徒一样。
起码庄家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次,庄家不再单独让秦羽一个人押注,而是让所有人都一块压下去。
他觉得秦羽是不会那么快摆脱赌瘾,也没有特别注意他,自然也就没有发现秦羽既然一摆之前好像胡乱押注的状态,接下来的每把赌局中竟然都赢了。
很快,秦羽就把输了的钱赢了回来,还把多赢了的钱直接派给袁达当作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