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很烦,男子将手中的资料随意一扔,脚用力得碾碎:“那个无良记者,我要让他在这个城市活不下去。”
话音刚落,男子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危险的眸子,黑,没有尽头,沉溺于他的双眸中。
尚透着几分青涩的脸庞,干净透彻的白,是他肌肤的底色。
全身却如一只蛰伏的豹,锋利狡猾的眸,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第二天一早,各电视台微博都爆出记者暗地里的小动作。
自此,网络成了一把无形而锋利的脸,准确深入得直刺记者背脊。
网络喷子、键盘侠或是各色自持“正道”之人,此时全部转头攻击记者。他们不曾有丝毫愧疚与自责,好似季夏曦就理应被最恶毒的话语对待。
如过街老鼠般逃窜的记者,此时无工作、无朋友、无归宿。
一个被踩在底层,一无所有却有着滔天愤恨的人,无疑是一把最割人心的刀子。
“既然你们不要我好过,那就别怪我做的绝!”记者一双淬毒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无数的恶毒已在他的头中谋划。
误会解除,真相大白,背在身上的包袱一下子卸了身,季夏曦不由得轻松起来。这是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她伸了伸懒腰,活动着僵硬多日的筋骨,露出久违静好的笑意来。穿戴整齐,涂点淡妆,拎着夏季最新款的小包,推开了久违的房门。
小区附近,某人早就等待多时,在门口一看见季夏曦,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压低了帽檐,微微低头,不动声色的跟在她后面。
渐渐的,季夏曦,察觉到不对劲,她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亦步亦趋。容不得她多想,马上就加快速度跑了起来,而身后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次机会,怎会容她就这样逃脱?
于是如鼓点般紧密的脚步声紧跟其后,而季夏熙也不是吃素的,她专挑人多的地方跑。就这样一场生死时速的较量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展开。
季夏曦的心砰砰直跳,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是一股脑得往障碍物多的地方跑。突然她发现,前面没路了,原来自己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身后的脚步声越跟越紧、越来越清晰。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转过身去,高大的男子朝她微笑着,却令人发寒。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自己是鸟吗?还能插翅飞出围墙?”男子的笑容阴寒得渗人,让人觉得恶心寒冷。
她就这么看着高大的男子一步步朝自己靠拢,头顶的阴影如同一只恶鬼,有吞天灭地的能力,自己仿佛被恶鬼带到了一个黑洞,正不停的失重,渐渐看不了阳光。
她眼睁睁的看着阴影越来越大,如同一张细密的网,让人无法呼吸。终于,这张网投射到了自己身上,好似随时准备将自己拆食入腹。591网
徒劳的反抗,无谓的挣扎,终于季夏曦再也没了力气,似是被折翅的飞鸟,无力坠落,眼神不屈睁得圆滚滚的,但通身所散发出的绝望却不容忽视。
男人看着到手的猎物,脸上洋溢出贪婪的笑容。
他掏出了兜里的手机,打电话给即墨阎,他威胁即墨阎用钱来换人,否则就撕票。
即墨阎得知此事后立刻秘密报警,他们家跟警察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并不害怕报警的消息泄露。
这厢,即墨阎一得知季夏熙被绑架的消息,就立马吩咐手下去调查此事。誓要将女主的位置找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出一时半刻,手下便确定了季夏曦的定位。
他立刻吩咐下人准备好车辆,火速前往绑架地救女主。可当他们赶到那间废弃的工厂时,记者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那些协助记者的可怜替罪羊。
看着心爱的女人陷入昏迷,虚弱得躺在地上,即墨阎的心就跟被猫抓般疼痛。就连呼吸间,都只会加剧疼痛。
他脸色铁青得环视着被制服的替罪羊们,亲自挨个拷问记者的下落。这些替罪羊当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主谋早就趁乱开溜了。所以倒是很轻松得套出了记者的下落。
手下人见这批罪犯没了利用价值,便低声问道:“这批人该怎么处理?”阴森的声音,好似从十八层地狱中传来:“杀无赦!”
此时的机场早已布满了警察和即墨严的人,他们将整个机场围的水泄不通。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暗中蛰伏着,聚精会神的等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突然一个头戴鸭舌帽,脸戴口罩,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吸引了警方的注意。他瑟缩的神情,惶然的东张西望。
即墨岩一见到这个身影,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确定出他就是记者。于是,朝着自己手上的对讲机说出寥寥几个字,字字如冰尖刺人心。
四周潜藏起来的人,此时如猎豹一般,飞速的朝着同一个目标奔进,记者看着如同鬼魅般将自己围住的众人,心知自己大势已去,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颓然得丢下自己的行李,垂头丧气得伏诛。
几日过后,季夏曦的身子也渐渐好转,心渐渐从恐惧中抽离出来,脸色也渐渐红润。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展,除了身边这个粘人的即墨阎。
每天即墨阎都会找各种理由死皮赖脸得来医院朝着季夏曦。她看着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毫无办法。话都说尽了,好听的难听的,他却跟个没事人一般,仍是每天笑脸嘻嘻得凑过来。
终于这天医生通知病人可以出院了,季夏曦听后兴奋极了,她终于可以摆脱粘人精了!而另一边的即墨阎听到,自然跟个霜打的茄子般,整个人都垂头丧气得。
事情告一段落后,即父和公司的股东对季夏曦还是不死心,利用各种诱人的条件想让季夏曦继续做公司的代言人。
可是即墨阎哪里会依,还没等公司的邀请到季夏曦手里,便被即墨阎阻断了。毕竟安铭和记者的事儿,现在想来,他的后背还是会一寒。他又怎会让自己的女人涉嫌于其中呢!
渐渐的,即墨阎护犊子的风声,也或多或少得穿进了即父的耳中。
看着儿子总是一副没长大的任性样,却为一个女孩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