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达者为师,她忍了(1 / 1)

他看了一眼季清曦:“你跟季白鹭真的是亲生姐妹吗?”

明明他也拒绝过季清曦,怎么就没见她哭的那么哭天抢地呢?

今天是周五,下午只上两节课。

季清曦看时间还早,便收拾书包去了图书馆。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背单词。

紧跟着,即墨阎也坐了下来,把她面前的单词本换成了一本字帖。

季清曦一脸面无表情的看他:“你干嘛打扰我背单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背单词,你给我练字,秦老来的那一天,你一定要给我把面子找回来!”即墨阎恶狠狠的道。

季清曦:“……”为什么这一幕她是如此的熟悉?

这不就是她当初逼着即墨阎练字的场面,只不过现在身份互换了。

“不要,马上就要月考了,还是英语比较重要。”季清曦斩钉截铁的道。

即墨阎瞪她。

可季清曦被他瞪的还少?她淡然处之,依旧我行我素的背单词。

即墨阎咬牙切齿:“你写完这本字帖,我来教你英语!”

季清曦心动,因为她发现即墨阎的英语是真的厉害,那天他说她做错的题,还真的做错了。

不过,要她跟她以前的学生学习,她这做老师的不要脸吗?

“不但可以教你英语,我爸给我找的英语家教,我还可以让你来蹭课。”即墨阎又抛出一个诱惑。

当即季清曦把那点羞耻感抛开,羞耻算什么,哪有学习重要?

再说达者为师,学生教老师也不是没有。

当即她一口答应道:“好。”

即墨阎嫌弃的睐了一眼季清曦,居然还要他请出家教才愿意答应,她这是在不相信他的实力?

他心里越发的坚定,这次一定要考好,让她刮目相看!

“答应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写。”

一本字帖对季清曦来说是小菜一碟,一个小时不到她就写完了。

即墨阎也兑现了他的诺言,教了她英语。

有了即墨阎的点拨,季清曦七窍全通,顿时觉英语原来这么简单。

她对即墨阎有了一点改观:“没想到你还是有一点擅长的本事嘛。”

即墨阎:“……”什么叫有一点?他分明样样都很擅长好吧!

时间过的很快,季清曦跟即墨阎确定了他上英语家教的时间,便收拾书包回了家。

即墨阎看着季清曦离开,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老头子,给我找个英语家教,算了,全科都来一个。”

季清曦完全不知道即墨阎所谓的家教,全部是现找,就算是知道了她也没心思却想了,因为她遇到了麻烦。

她发现自己的钥匙打不开自己家的门。

尝试了好几次,确定钥匙是真的插不进后。

她敲门。

“不给开门!”

季母在屋子里叫道。

她吼完季父,阴阳怪气的道:“季清曦,我跟你说过,随便你在学校怎么混我都不管,只有一点,不能影响白鹭,就这一点你都做不到?”

季清曦看着紧闭的大门,沉默了会儿,不知道为何,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侵袭了她的心田。

“好了,清曦也不是故意,你把孩子关在门外像什么话?”季父说完,开了门。

“清曦,进来,饭刚好,一起来吃饭。”

季清曦沉默的进了门。

季母没给季清曦好脸色,跟季白鹭先入座了,她体贴的对季白鹭道:“白鹭,今天你受了委屈,妈特意给你熬了汤,待会儿你可要多喝一点。”

季父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他对季清曦道:“清曦,你也吃。”

季母白了一眼季父,起身:“汤应该好了,白鹭我去给你端来。”

季白鹭眼眸一转,她道:“妈,我去端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还是白鹭你体贴妈,不像有些人,比死蛇还懒三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到她福。”季母指桑骂槐。

季父放下碗筷:“你够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用的着这样吗?”

季母瞪了一眼季清曦,倒是没再说了。

她看向从厨房出来的季白鹭:“白鹭,你小心点,可别烫着了。”

话音刚落,只见季白鹭脚步一个不稳,手中端着的一锅滚烫的汤汁,直勾勾的向季清曦的手泼去。

“哐当。”

季清曦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些,自己的身体虽然没被烫到,可是手却是被洒到了汤,肉眼可见的立马就烫起了水泡。

季母看到这一幕,赶忙冲过去看季白鹭:“白鹭,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你眼睛里只有季白鹭?没看到真正烫到的是清曦?”季父看着季清曦被烫伤的手,拿起衣服牵起季清曦:“爸爸带你去医院。”

季母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季清曦的手,“不就手烫伤了,她的手又不像我们白鹭的手要写毛笔字的,烫伤了不就烫伤了,还矫情上了。”

季白鹭也看了季清曦的手,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手烫伤成那样一定不能写字了,那么她便不会被揭穿。

她像是受惊一样看着季父:“爸,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

对于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到底是不忍心说重话,他说:“知道错了,下次就小心些。”

季清曦被带到了医院,一番处理下来已经很晚了,她还要输液,躺在病床上看着劳累的季父,她说:“爸,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虽然想在这陪季清曦,可是明天他还有工作,刚好这是最后一瓶输液,他拿起衣服:“那你在这好好的待着,我明天来接你。”

季清曦看着季父离开,心里有些不好受,因为她知道季白鹭是故意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她写不出来字。

她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虽然她看过不少这种事,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遭。

“蠢货!液都输完了,你还不叫护士来拔针!”

突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季清曦奇怪的看了过去:“即墨阎?你怎么在这?”

即墨阎熟练的给她拔了针,瞪她:“我要是不在这,明天恐怕就要参加你的葬礼了!”

“倒是你,怎么……”他话刚说了一半,便看到了她那裹的跟猪蹄一样的手。

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