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小妹夫,你长得可真帅!”
“来来来,屋里请!”
热情说着,杨秋华一双手不停捏着苏凡的手,使劲摸索。
爱不释手。
紧抓不放。
眼睛还不停泛着亮光。
苏凡扭头看向沈佩芸,露出一脸无奈。
“几年不回家,今儿一回家,孩子男人全都带回来了!”
“结婚生孩子都不通知家里人一声,要不是你妈病重,现在肯定也不会露面!”
“干脆死在外面好了,现在还会来干嘛!”
沈玉成终于憋不住了,拉着长脸,怒声道。
“爸,这能怪我吗!”
“你以为我不想告诉家里人吗?”
“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吗?”
“可你对我那态度,你让我怎么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记恨这当年的事情!”
“我都给您说过多少遍了,小妹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当年我为了救她,我胳膊都被拽断了,您知道吗!”
沈佩芸也终于爆发了。
气得手发起了抖。
眼睛里泪水止不住哗哗流出。
“那天,你和妈妈出去干活,小妹非要拉着我去河边玩!”
“我也没想到,小妹会掉进河水里,我发现后使劲拽着小妹!”
“可小妹怕我也被带下去,便松开了手,让我好好照顾您和妈妈!”
“这话,您还要我讲多少遍!您才会信!”
说着说着,沈佩芸抱着沈晓佳,大哭起来。
“行了,爸,佩芸!”
“不是说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事,怎么今天一见面,就又说这事了!”
“都别吵了,佩芸,进屋吧!”
沈全福劝说着,拍拍沈佩芸肩膀,把她拉向屋内。
路过沈玉成身边,沈佩芸从包里拿出一盒药,一把塞到沈玉成面前。
“爸,知道你胃不好,这是给你买的暖胃药,您自己看着吃!”
擦了擦眼角泪水,冷声说道。
随即,走向屋内。
伴随着尴尬气氛,沈佩芸来到里屋。
“妈,你的病怎么样了!”
抱着沈晓佳,沈佩芸一把扑倒床前。
“佩芸!”
一双痛苦的眼睛,努力睁开。
陈秀莲看到沈晓佳,眼睛微微一亮。
“佩芸,这是你的孩子!”
“嗯!”
沈佩芸抽泣着点头。
“小佳,快叫姥姥!”
沈佩芸把沈晓佳推到陈秀莲面前。
“姥姥好!”
甜甜叫了一声,沈晓佳还是不停往沈佩芸怀里躲。
“小佳乖!”
陈秀莲艰难挤出一丝笑脸。
“哦,妈,这是我老公,苏凡!”
沈佩芸急忙转身,把苏凡拉倒陈秀莲面前。
目光在陈秀莲身上细细打量一番,苏凡随即缓缓弯下腰。
“妈,你好!”
陈秀莲看到面前仪表堂堂的苏凡,痛苦眼睛里闪出亮光。
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小苏,来来,快坐下!”
陈秀莲半坐起来,拍了拍床边。
示意苏凡坐过来。
对沈佩芸看了一眼,苏凡微微一笑,坐到床边。
“小苏啊,你长得可真帅气!”
“我们佩芸能嫁给你,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拉着苏凡手,陈秀莲不停夸赞,满脸笑意。
随即又道。
“不过,我们佩芸也很漂亮,配你一点也不差!”
苏凡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思考如何为陈秀莲治病的问题。
此时,他已经查清陈秀莲病因。
可怎么治,却是个难题。
给岳母除去衣服,进行针灸?
在这个习俗较重的小山村里,怕是行不通。
“妈,您别这么说!”
沈佩芸脸上微微浮起红润。
扭头看向苏凡,发现他眉头紧锁。
“苏凡,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沈佩芸疑惑问道。
“哦,没事!”
苏凡摆了摆手。
没有解释。
随即,同陈秀莲闲聊起来。
看到老伴陈秀莲高兴,沈玉成心情复杂。
沈全福脸色稍稍紧绷,心里埋怨沈佩芸这年不怎么回家。
还不声不响结了婚,生了孩子。
不过亲兄妹,一见面,恩怨也就放下了。
但看见苏凡,却是一百个不顺眼。
年纪比他妹小很多,白白净净,没什么力气,怎么看都觉得苏凡是个吃软饭的。
心里最不平衡的是一旁端茶倒水的杨秋华。
看见沈佩芸在城里这么有钱,也不回家照顾老人,还受到老人喜欢。
她是一万个不乐意。
“佩芸啊,你这都进屋大半天了,聊够了吧!”
“是不是该替我干活了?”
走到沈佩芸面前,杨秋华仰着头,高声道。
“哦,大嫂,不好意思!”
“你歇会吧,有什么活,我来干!”
沈佩芸立刻站起身,客气说道。
“佩芸,你坐下!”
陈秀莲一把拉住沈佩芸。
“秋华,我还没死呢!”
“怎么,这个家就轮到你来做主了!”
“你还干活?”
“平时我也没看你到我这里凑一下,今儿佩芸回来了,你到成了大忙人了!”
缓了口气,陈秀莲瞪了杨秋华一眼,继续道。
“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出去,别再这里添乱!”
“哎,妈,你……”
一下被人戳中,杨秋华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什么你?”
陈秀莲又接过话。
“佩芸脾气好,没找你麻烦,你到还找起她麻烦来了!”
“你吃的、喝的、用的那个不是用佩芸的钱,孩子读书用的钱,是不是也是佩芸出钱!”
“佩芸这年虽然很少回家,但钱,你们可是一分也没少从她身上拿!”
“咳咳咳……”
陈秀莲气不过,越说越激动,突然咳出一滩血。
“妈,妈,别说了!”
“大嫂就这样,你别跟她计较了!”
拍着陈秀莲后背,沈佩芸劝说道。
杨秋华一看自己闯了大祸,吓得站在一旁,立刻闭上嘴。
大气也不敢喘。
沈玉成和沈全福两人在一旁也没敢多嘴。
自古婆媳不合。
这是千年不变真理。
少说话就对了。
缓过劲来,陈秀莲看向面前苏凡,露出一脸尴尬。
“小苏,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苏凡微微一笑。
连忙岔开话题。
“妈,您这咳血的毛病,是不是有十多年了!”
“最近一个月突然咳嗽频繁,并且还出现呼吸困难现象!”
陈秀莲微微点头,眼神黯淡。
“这些是从佩芸嘴里听说的吧,我这是老毛病了!”
“治不好了!”
沈佩芸却是惊得长大了嘴巴。
这事,她可是一个字都没跟苏凡提过!
苏凡笑了笑。
轻轻拍拍陈秀莲的手。
“妈,这天下的病都是一物降一物,以前没治好,不代表现在治不好!”
“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试试!”
这话一出。
一屋子人,瞬间全都惊住。
目光齐刷刷看向苏凡。
沈佩芸最先反应接过来。
“苏凡,上次曼婷说你会治病!”
“我也没亲眼见过,不过我妈这病可有十多年了,是肺癌!”
“去了很多医院,所有医生都说没救了,据我所知,你可没学过医术,你真的会治病!”
眼睛看向众人,苏凡收起笑脸,表情严肃。
郑重道。
“妈的病,再过四十多分钟,会出现肺部大出血,咳嗽不止!”
“然后是呼吸困难,伴随着全身抽搐,一个多小时后就会……”
苏凡没在说下去,因为大家都明白。
眼睛真诚望向沈佩芸。
“佩芸,治病救人这事,我是不会拿来开玩笑的,这你应该知道!”
沈佩芸全身怔住。
她知道,苏凡是喜欢开玩笑,但理性还是有的,不会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尤其是拿她母亲病情来开玩笑。
沈佩芸情绪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苏凡。
“佩芸啊,你找得这是个什么老公!”
“我看不光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还是个骗子,是个喜欢吹牛的大骗子!”
回过神来的沈全福,脸色紧绷,眼睛暴起。
“都这时候了,还想在你面前表现,还咒咱妈死!”
“我看他才该死!”
说着,沈全福气冲冲走到苏凡面前,一把揪住苏凡衣领。
把苏凡拖向门外。
“你给我滚出去!”
“对,全福,把他给我扔出去!”
“看见这小子就来气!”
沈玉成在一旁附和道。
他这么好的闺女,嫁给苏凡这么一个小白脸,这是让全村笑话死啊。
沈玉成早就看苏凡不顺眼了。
陈秀莲脸色难堪,死死盯着苏凡,一句话也没说。
刚刚对苏凡那点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见过年轻人吹嘘的,就是没见过拿治病这事吹嘘的。
今天还真是头一回。
杨秋华先是一怒,随即喜上眉梢,赶紧帮着沈全福拉着苏凡胳膊,一块向屋外走去。
“我说小妹夫,就你能,你多什么嘴!”
“就算你会治病,也没人会感谢你!”
“你就老老实实在外面待着吧!”
拽着苏凡胳膊,杨秋华好言相劝,心里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你小子,再敢进屋一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抬手指着苏凡鼻子,沈全福恶狠狠警告道。
“全福,你放心吧!”
“这小子,我来看着他!”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再靠近咱妈一步!”
杨秋华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催促道。
“你快去伺候妈吧!”
沈全福没再说话,眼睛扫了一下二人,最后瞪了苏凡一眼。
随即,转身走回屋内。
“小妹夫,来来来,去我屋里待会!”
脸上浮起一抹诡异,杨秋华怔怔看向苏凡,眼中金光闪闪。
紧紧拉着苏凡手,向着院子里偏房走去。
苏凡一脸平静从容,任由杨秋华拉着,没做任何反抗。
心中一副无所谓。
该说得都说了。
能做得也做了。
接下来就看天意了。
苏凡拧着眉头,心中思索着。
不知不觉已进入杨秋华房间。
突然。
“哐当!”
眼睛一晃。
一阵眩晕传入苏凡脑中。
整个身体已被杨秋华按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