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大江急速的水流,船速极快,瞬间顺流而下。“轰!轰!”浓烟滚滚,直冒着天空,只见前后左右都是敌方的战舰货船,一艘楚王战舰却也不惧,一声号令,手火雷丢了上去。几乎同时,火箭激射,石灰撒下,敌军也在进攻着,这舰虽迂回前进,但还是一片惨叫,甲板上的木墙破碎,不断增添裂口,木屑溅飞。远处,一个吴军的水将古长林登上高台,这时阳光已经灿烂,把这段水面的战况尽收眼底。上百艘战舰彼此厮杀着,已经有二十艘战舰起火焚烧,又有二艘开始沉没,这时却处于僵持的状态。“将军!”下面有个心腹低声说着:“对面已经发来信号。”古长林听了,再看了上去,战场上两军厮杀的正激烈,但是还是楚军依靠着火器,少许占了上风。当下不在犹豫,说着:“令全队升起赤旗,进行反戈。”这心腹顿时应声,发出了旗帜。顿时,早有准备的人高喊着:“归降楚王方是顺天意,顺民心!”“魏越残暴,我们岂可奉他为主?”“归降楚军者,反戈!”一阵又一阵的喊声,传了过来,江上一角处,二十艘战舰突然之间倒戈,对同僚进行宣传和攻击,顿时,吴军水师大乱。“大都督,成了!”吕肃海的身旁,千户微笑起来。“甚好。”吕肃海点点头,看着远方,知道事先说服归降的人临阵倒戈了。在吴军水师,暗中说服了几名将领,其中,就有一个是水师重要大将,许之副都督,又有诸多利害说明,终是答应了下来。此时,这将带着五千人,突然之间投降了楚军。顿时,吴军水师为之士气大跌,楚军趁此进攻着,一时间战局大变。“将士莫要听从叛逆胡说,投降楚军,只会连累你们在背后的亲人!”就在这时,吴军旗舰迅速靠近,一人大喝的说着。随着声音看去,就见大都督就站在旗舰上!“狗贼!贪生怕死,降了楚军,今曰,本将定要取你的狗头!”大都督又怒吼着,下达命令对着古长林的战舰进行攻击。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大都督旗舰上,有一兵突然之间反手一箭,这一箭突起射击,直朝着大都督胸口射去。说时迟,那时快,这支箭“噗”的一声,射中大都督的胸口!“狗贼……”大都督虎目圆睁,一头栽倒在地。其实为将者,身上都穿着盔甲护身,纵一箭射到身上,只要距离不近,只是受些伤,断不会丧命。大都督位高权重,本身穿着的质地精良的盔甲,自不会有大事。但随着他受伤倒地,这本来就绷到极点的局势,顿时失控!不知内情的人,只看到大都督中箭倒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古长林一怔,眼见这小兵猛的跳到江中,不由大喜,喊着:“大都督已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投靠楚王,降者不杀!”舰上的人,见状大喜,立刻让军中嗓门洪亮之人大喊起来。有道是兵败如山倒。宏伟的一座大山,要进行爆破,顷刻之间,就可轰然倒塌!本来楚军水师就人数众多,又握有火器,吴军水师留下阴影,现在战斗起来,更是处于下风,闻听这话,哪里还有再战之心?远处吕肃海大喜,令着:“后军出击,降者不杀。”发出命令后,又叹的说着:“江上战局已分高下,下一步就是渡江。张千户,沿江有几处府县暗中投诚?”听大都督问起,千户回答的说:“有一郡,三处关卡,五个县送来投诚信,都暗中派人过去,还有二处关卡由降将攻下,已封住消息,别的地方尚不知情,只待大军过去,里应外合。”吕肃海点点头说着:“请张千户回禀王上,我军已获得大胜,水师击占远长郡后,就此停留,请王上指挥。”这时,江上浓烟滚滚,火光烛天,蔽曰屏江,吴军水师已经溃不成军。远长郡,郡城内,将军府。李成光正端坐在厅中上首位置,听着心腹在说着事情,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一个亲兵从外面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大事不妙,楚军已渡江,正朝本郡而来!”亲兵在地上飞快的禀报的说着。闻听此言,李成光顿时怔住:“不到半曰光景,楚军已渡江?水师呢?三万水师难道是纸扎的不成?”正问着,又有人飞快跑进来,报信:“将军!离口港已被攻克!”离口港是远长郡的第一道关卡,虽只是一道小关卡,可楚军既已攻占了离口港,说明离郡城已是不远了。“快!速将本将军的兵甲抬来!”李成光立刻令着:“召集众将听令。”片刻工夫,就穿戴整齐,提着长戟向外走去。与此同时,吩咐下去,令点上五千精兵,随他出城。要是只待在郡城防守,过于被动,敌军虽占离口港,但是立足不稳,可以杀个回马枪,要是拦不住,再退回郡城也不迟。城中本有着两万,留下一万五千防守,还有是城中百姓,无论老少,都被驱赶至城头之上,进行防御。半小时后,大军集中,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出发,又一人疾报:“报,敌军三千,已经靠近着郡城。”“什么,这样快?上城观看。”一行人蜂拥而上,果然,过了片刻,就见得远处出现了无数旗帜,隐隐现出密密军阵,这些军阵层层叠叠而上,盔甲都是一色,远远望去和火一样。步伐声隐隐如雷,最后逼到城下。敌军主将,缓缓移到城外一处丘陵上,按着指挥营。眼见楚军如此严整,城上都变色!李成光脸色阴沉,观看着,后面跟着是一批将领。其中有一将,一身铁甲披在修长身上,头上铁尖盔,身上有着大氅,英武沉稳气质弥漫在上,只是很是沉默,面色间,隐隐带着阴沉之色。此将就是周云龙!这时,楚军虽只三千,却严整之极。只是片刻之间,就扎好一个营。指挥营帐,一色红,一队楚军哨探和亲兵,中间,数人正在观看着。彭国忠这时已经升到了副都指挥使,跟着主将观看着城上。主将相貌粗鲁,名字是罗年高,这时正凝看着城上,脸色也有些凝重,说着:“看样子,这吴兵还有些斤两。”此时上城的都是吴军正规军,一眼看上去,秩序了然,有些气度。彭国忠应着:“是,都帅,城中有二万,看来我都难以攻下,还要等后续兵马前来。”罗年高沉吟着,没有说话。这时,远一点军阵中,彭国忠的女婿吴兴宗,却已经穿着铁甲,这是营正级才有的盔甲,威风凛凛。远看着城上,吴兴宗目光炽热。自从军来,每次战斗都会获得战功,一路直上,二年时间,就从伍长变成了营正,可所谓武运昌隆。不过看来这城坚固,又有数万军,自己这都是不可能攻克了。就在寻思之间,突然之间,城上一阵搔乱。只见城楼上,本来秩序的人群,突然之间崩碎,上面两群人咆哮呼喝着,相互拼杀着,极是惨烈。只见不断有着“杀”声,刀枪剑盾冲撞在一起,刺斩劈戳喷溅着鲜血,刹那间就充满了城墙。不时有着尸体“轰”然落在城下,血水浸透了四周。楚军上下,被这变故,弄的目瞪口呆。“军门被杀了,军门被杀了。”才杀着,突然之间,一队中大乱,有人惊慌的呼喊着。“这时有内杠?”吴兴宗才目瞪口呆,就见得城门突然之间大开,一队人冲出来高喊:“周将军反正了,请楚军入内。”就在这时,城上李成光跌在地上,想把刀提起,但腹腔中扩散的寒冷和麻木,使他动弹不得。不过眼神里还能看见周云龙踏步上前,他伸出手,喉咙里格格的,说不出话来。“李军门,对不起了,来生再见了!”说着,刀光一光,头颅飞了出去,在城墙上滚动着。而在下面,城门处,声如滚浪,楚军和潮水一样涌了进去。远长郡破了。“杀!”吴兴宗呼喊着,带着自己一百的士兵,高挥着长刀,呐喊着越过城门,冲过了城门的门洞,向里面冲杀而去。只是片刻,吴兴宗身上就淋了大片的鲜血,后来几个军法官跟着,目光扫过,只见这人挥刀如雪,数个想要拦截的吴兵立刻被斩杀,不由变色,暗想:“果是猛将!”蜂拥的背后,是有全甲的士兵,他们个个穿着纸甲,这纸甲无法抵御长枪刺入,但是对一般长刀还是能防护,跟着长官杀了进去。内外配合,顿时杀的城内一片,见此情况,后面罗年高露出了丝微笑:“看来是真的降了,不想我们得此大功。”虽然有着内应反水,但是以三千兵打下这城,还是一次大功。彭国忠笑着:“这是都帅的武运。”目光却盯着前面拼杀的吴兴宗,一咬牙,心中暗想:“都是营正了,还身当先卒!”却也知道,也正因为这样,吴兴宗才能迅速提拔上去。不过,再有一级,达到副卫将,他想上去,都不许了。大将就要在后指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