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陆小夭刚要开口,嘴里的话便被柳毅打断。
“你们没有离开,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夫人还有一丝机会?”
听到柳毅的话,陆小夭点了点头,“柳叔……”
这一次,陆小夭的话还是被柳毅打断,“试一试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罪你们!成功了,我夫人能够活下去,要是失败了,我就陪她一起。”
柳毅的话很沉重,但是也确实是真话。
陆小夭紧了紧手,顿了一会儿才出声道,“我会尽力的。”
“什么时候开始?我想一直陪着她。”陆小夭话落,柳毅又出声道。
陆小夭知道,她为柳夫人解蛊的时候,柳毅是不可能离开的,因此她也没有提出让柳毅出去,听到柳毅的话,陆小夭点点头,道。
“我和相公准备了一天,东西也大致都准备齐全了,如果要开始,我们今晚就可以,如果想要明天,那也行。”
陆小夭话落,柳毅看了看床上昏睡不醒的柳夫人,回想起他之前进来时,看到了那一幕幕,柳毅神情痛苦了几分。
“如果可以就今晚吧,我实在不想再看见,夫人那痛苦的模样。”
柳毅深呼吸一口气,再看见夫人那痛苦挣扎的模样,恐怕他会恨不得弄死那些,给他夫人下蛊的人。
听到柳毅的话,陆小夭点点头,转身看向赵观澜。
赵观澜手里提着一箱东西,都是今天陆小夭和他在边境买到的东西,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待会儿为柳夫人解蛊,所需要的东西。
看到陆小夭的眼神,赵观澜提着东西直接来到了床边,帮她把所需要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此时柳夫人昏迷着,也被喜儿和嬷嬷用床单捆绑着,暂时为他们造不成威胁,赵观澜把她移动了一下,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铺在她的旁边。
陆小夭已经去净了手,过来的时候,赵观澜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相公,你去门口守着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陆小夭吩咐道,苗疆人用最原始的办法解蛊,恶心又血腥,陆小夭下意识不想让赵观澜看见那一幕。
赵观澜是不想出去的,柳夫人发病时候的模样,他知道有多么的恐怖,陆小夭一个人在房间,柳毅又伤重,他怎么可能放心?
赵观澜站着没动,明显是不想出去,陆小夭上前,给柳夫人把了把脉,抬起头来见赵观澜还在屋里,拧了拧眉,直接开口道。
“相公,你快去门口守着,我马上就要给柳夫人解蛊了,解蛊的时候,千万不能被打扰,要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陆小夭凝重道,听到她的话,赵观澜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缓缓地往门口走去。
“媳妇儿,我就在门口,你有事情叫我。”出去的时候,赵观澜还不放心的开口道。
陆小妖点了点头,催促他赶紧出去,赵观澜见状,这才开门,往外走去。
看着赵观澜把门合上,陆小夭的目光落到一边的柳毅身上,也嘱咐道,“柳叔,解蛊的时候,可能有些血腥,夫人也会很痛苦,你现在身上有伤,看见那一幕,你不能太过于激动,否则的话,恐怕会前功尽弃。”
陆小夭知道,要叫柳毅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只能如此威胁道。
听到陆小夭的话,柳毅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尽量控制自己。”
陆小夭可不依,目光直直的看向他,“柳叔,如果你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话,那你还是出去吧,我是第一次解蛊,我也想成功,万一你……”
陆小夭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柳毅却明白她的意思,“他是我的夫人,我最爱的妻子,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等她好过来的。”
柳毅郑重的开口道,陆小夭听到这话,便没有再说什么。
陆小夭来到床边,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地拿过一边今日和赵观澜在街上选的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泛着寒光,看起来锋利无比,陆小夭拿在手里,心下有些颤抖,又深呼吸了几下,压制下心里的紧张,陆小夭的眼神变得凛冽了起来,握紧手里的匕首,陆小夭猛地往柳夫人的手腕划去。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床上的柳夫人也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因为柳夫人昏睡了过去,怕她不舒服,嬷嬷和喜儿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扯了,此时感觉到疼痛,柳夫人醒来,然后尖叫了起来。
“啊……”
尖叫过后,柳夫人开始剧烈的挣扎,神情痛苦的开始嘶鸣,低吼,此时的柳夫人好象有了一丝意识,目光紧紧的看向陆小夭。
陆小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拿过一边准备好的银针放在火上消毒,然后开始往柳夫人身上扎去。
逼蛊的过程很痛苦,陆小夭想都不需要想,便知道此时柳夫人有多么的痛,有多么的难受,但是此时,已经容不得她退缩了。
陆小夭执起银针,快,狠,准的扎进柳夫人身上的穴道,每扎一针,柳夫人便痛的尖叫,看见这一幕,柳毅的双手死死的拽紧床单,眼里万分痛苦。
柳夫人叫的凄惨,门外守候的赵观澜心下都不忍了起来,喜儿和嬷嬷,也已经担心的哭的稀里哗啦。
陆小夭不知道这些,此时的她的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以前在苗疆的看到过的,解蛊的办法。
陆小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的落在柳夫人的身上,从她的腹部,再到脖颈,然后是脸颊。
银针落下以后,柳夫人的眼睛慢慢的变得赤红起来,眼神也渐渐的没有了焦距,就在这时候,柳夫人的腹部开始鼓了起来,而后疯狂的扭动着。
柳毅是第一次看见柳夫人发病时,腹部扭曲的模样,一时间惊愕的嘴巴都大张了起来,神情里满是惊恐和心疼。
柳毅眼眶都红了起来,但是还是死死的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陆小夭。
陆小妖神情认真,注视着柳夫人的腹部,而后拿着银针,顺着柳夫人腹部扭曲的纹路刺了进去,像是感觉到了危险,腹部高高耸起的那一团,在银针刺下去的时候,便随着柳夫人的经脉往全身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