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节)澜沧(1 / 1)

九曲书剑心 双木L 2054 字 2个月前

“若是前一种,我会心十分沉重地除去颜副盟主,因为我相信师尊,相信盟主的判断,如果真的有一天出现了这种命令,那一定是到了非如此做不可的时候。”孙天希神色肃然,说道:“至于后一种况,颜副盟主统率摩天盟,我自然也是支持,只要他愿意继续用我,贪狼便会继续统率七星魔云使,令其成为摩天盟麾下,最锋利的一把利刃。”

凌慕予听到这里,心中对孙天希的形象似乎认识的更为深刻具体了,也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许的转变。孙天希话锋一转,回到正事上说道:“师尊与颜副盟主不欢而散,一气之下便直接下了天山,我本来左右无事还想着在天山上耽搁些时,可出了这种事,以我的份再待在天山的话,难免有龌龊小人胡思乱想,我便也下了天山。可又不想那么早回去,师父心不佳,我直接回去怕也得不了什么好眼色。于是便想着外出游玩一番,中原地大物博,但我份敏感,五岳剑派向来严防死守,想着诸多不便,于是便看向了西南一方,走走停停的便到了云南,大概一个月前进了大理城。”

“石林、洱海等风花雪月的景色看了不少,就是形单影只,着实有些孤单。那我在酒楼之上闲坐买醉,正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时,却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我的目光。看形,似是一对兄妹,好像是来预订酒席之类的。”孙天希说到这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来或许神机子不信,我摩天中人在平时,上的戾气还是没那么多的。我当时也只不过想着左右无事,若能与这对鹤立鸡群的兄妹结交一番,应该还蛮有趣的,便好生上千搭讪,上来便直接自报了家门。谁知那做哥哥的公子斜着眼瞅了我一眼,理都没理我一句,便径直地离去,而他那小妹更是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想我孙天希何等样人,第一次屈尊去主动想要结识别人,竟然就被如此冷落。”

凌慕予有些啼笑皆非地说道:“贪狼君,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寻常大户官宦人家或是书香门第,家教甚严,哪会随随便便的就与陌生人聊天攀谈。再说了,你我只不过是武林草莽,江湖之外,又哪会有人听过你我名头,这种小事,何须在意。”

孙天希有些愤愤

不平,回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然之道,若果真是官府的走狗,狗眼看人低也就算了。可你知道吗?那对兄妹皆怀绝艺,看其行走时的法路数,练的绝对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功夫,且那哥哥呼吸绵密,内力造诣也是不俗,二人所学显然是受过高人指点。”

凌慕予奇道:“贪狼君的眼光应该不会错,可眼下的云南大理,武学衰退已久,无论是世家还是教派,都没有什么一流的势力,又哪里来的高人?”

“这便是令我在意的地方了。”孙天希说道:“既然是武林中人,究竟是哪一路神仙,连七星贪狼以及摩天盟的面子都不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装神弄鬼,还是真的有自傲的资本。”

凌慕予向孙天希问道:“于是?你便直接对那对兄妹出手了?”

孙天希摇了摇头,说道:“那自然不会,我说了,在我们心不错的时候,戾气还是没那么重的。我当时虽说吃了个闭门羹,但更多的也只是疑惑,于是我也没有发作,只是悄悄地施展轻功,跟在那二人之后,想要先探清楚二人的份师承,然后再做打算。”

“我跟着那二人,出了大理城,出了城,他二人脚步果然快了许多,各展轻功,脚下生风,显然是武林中一流的轻功。可这又怎能甩开‘昆仑混沌’,小爷我一路紧跟不舍,隐匿形,生怕被二人发觉。就这么走到了澜沧江畔。”

“澜沧江?”凌慕予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轻声呼道。

孙天希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澜沧江,江水,如万马从脚下奔腾而过,而在那江面之上,却只有一铁索桥,乃是由四条铁索组成,两条在下,上铺木板,用来行走,另外两条在旁作为扶手。那铁索桥左右晃动,人踏上去晃得更加厉害。可那兄妹二人却是如履平地、司空见惯般,半步未停到了对岸。”

凌慕予听得入神,又好似在沉思些什么,倒是始终没有打断孙天希的话语。

孙天希接着说道:“那二人到了岸对面,沿着大江向南走去,我趁他们走远了这才施展轻功上桥到了对岸,远远地跟着,沿着小径约莫走了有十余里路,却是到了一处桃林,过了桃林前方却是连小径都没了,只能沿着江岸的山石七高八低地走出了七八里路。终于在一处水流湍急之地停下,而江岸一侧乃是一高山,我之后才打听

知晓,那便是无量山的后山。”

“无量山!”凌慕予脱口而出,心道:“难不成?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孙天希却并没察觉凌慕予的异样,只是接着讲述道:“那江水之中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接下来我见到的,只怕以你神机子之能猜一百次一千次,也绝对料想不到,那对兄妹竟然施展轻功向江面水中跳去!”

凌慕予听到这里,真是一个头几个大,说道:“你真的没跟我开玩笑吗?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他们跳江自尽了?”

孙天希笑了,道:“自然不是,不过我当时的的确确是被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看去,那兄妹二人已然消失不见,便如真的沉溺于澜沧江中一般无二。我当时心里想,难不成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以为我要对其出手?便吓得肝胆俱裂,跳江而死了?”

“你的猜测。”凌慕予话说到一般,似乎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形容词,最终也只能说了一句:“还真是,毫无逻辑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