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进山(1 / 1)

这座城市距离达供雪山很近,一向是夏季前来登山者的补给基地,所以这汽车租赁公司也准备一些可以在严寒下形势的改装车,现在是冬季,租这种车的人几乎没有,陈大官人很幸运的租到了一辆改装悍马。

这车被擦拭得很干净,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着一层炫目的光彩,悍马本身就给人一种粗犷、狂野的美感,这辆改装后的悍马,更是把这种感觉提升到了极致,硬朗的线条配上宽大的车身,让人一看就迷上了这钢铁野兽,陈致远那辆奔驰虽说也属于越野车,但整体的线条还是有些柔和,没有悍马这种硬朗感,所以陈大官人围着这车转了几圈,琢磨这是不是回去自己也买一辆这样的车,男人开这种车才霸气。

交了押金与租金,陈致远发动车子向那个卖登山用品的商店驶去,这辆改装悍马,还是在民用车的基础上改装的,这点从车的内饰就可以看出来,军用的悍马不追求驾驶的舒适感,只追求耐用,所以车内的装饰与设施都很简单,可这车里的装饰与设施则太奢华了一些,明显就是追求舒适的民用车,猜到这个结果让陈致远有点无奈,他确实想找一辆军用的悍马,这种车更能适应达供雪山的恶劣自然条件,但军用的悍马在国内可是太难找了,陈大官人值得用这车凑合了,希望这车到了山上不会出什么状况,不然陈大官人独自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上。可真得欲哭无泪了。

把一大堆登山物品都装上车后,陈致远又跑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食品,陈大官人现在财大气粗,所以这东西买得很多,足够他一个人吃上一年了,这么多的东西显然不可能一次都买了。虽然陈致远有空间胶囊,但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用,不然非得让人把他当成外星人不可。为了掩人耳目,陈致远买这些东西分了好几次,买一点拿到车上。趁人不注意就把这些食品、登山器材都偷偷的装入胶囊中。

弄好这些东西后,陈致远发动车子向达供雪山驶去。

要是夏季还会有很多登山爱好者去登山,可现在是冬季,所以路上别说人了,连个活的动物都看不到,陈致远比较幸运,寒山市的地震没有对去往达供雪山的这条路造成什么影响,所以很顺利的到达了达供雪山脚下,这里有一个为登山者提供的补给点,不过这个季节已经关闭了。里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陈致远到达这里天已经黑了下来,所以大官人决定在这个补给点休息一晚,这地方说是补给点,其实就两座小石屋,陈致远进了其中一间。里面没什么家具,就有一张小木桌与几把木椅,连张床都没有,不过这里可比外边好多了,最少这里能挡风,达供雪山下一到晚上那能把人骨头都吹散架的寒风可是很要命。

另一间石屋内有些干燥的木柴与煤炭。不是很多,但足够陈致远把壁炉生起来了。

生好了火,陈致远忙活着做饭,今天这顿晚饭他还能吃点像样的热乎饭,上了山,想吃一顿可口的热饭可难了。

此时此刻蒋千琴也正坐在一辆车里向达供雪山进发,不过当她到达这个补给点的时候,得第二天上午了,那个时候陈致远已经继续向山上进发了。

蒋千琴回了医院发现陈致远不见了,当时蒋千琴以为陈致远是偷跑出去透透气,一会就得回来,可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陈致远回来,蒋千琴有点坐不住了,先把医院周围找了一遍,那里有陈致远的影子,打他电话还关机了,蒋千琴生怕陈致远在外边出点什么事,便开始到处找人问看没看到陈致远,蒋美女运气不错,问到了那会陈致远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一说陈致远的外貌长相,这司机便跟她说了陈致远刚才坐他的车去了卖登山物品的商店,蒋千琴让这司机拉这她找到了那家商店,从那两个服务员嘴里得知陈致远买了很多的登山物品,得到这个消息蒋美女一下就想了这两天陈致远让她帮着找一些药材,现在他又买了这么多登山物品,显然是要去不远处的达供雪山,很可能是要找什么药材,不放心自己一个女孩去,所以就自己跑了过去。

了解了下达供雪山的信息后蒋千琴担心得不行,这个季节上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蒋美女一咬牙也想租个车去追陈致远,把他拦下来,想要什么药材慢慢找就是了,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雪山那?

侯振海、周六子还有冯一指三个人是靠倒卖动物皮毛为生的,也就是偷猎者,每到冬季就是他们上山偷猎雪貂的季节,别的季节这三个人会转战别的地方,偷猎一些别的保护动物,三个人中冯一指是头头,冯一指大名叫冯振福,有一年冬季去达供雪山捕猎雪貂,遇到雪崩,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不过左手冻掉了4根手指,打这后在偷猎者这圈里都管他叫冯一指。

侯振海有个外号叫没毛猴,一般都称呼他猴子,他这外号的意思就是,这人沾上毛比猴都精,在这个三人小团伙里,侯振海是狗头军师。

周六子的大名没人知道,这人冲动、好色、好赌,别的本事没有,但有把子力气,当过兵,身手不错。

冯一指这三个人本来是有自己的车的,可三个人秋季跑了一趟关外,偷猎了几头黑熊,卖了钱后就在当地的地下赌场厮混,开始几天三个人是有输有赢,可过几天就输得精光,冯一指这人也好赌,当时输急眼了,不听猴子的劝,当场把车都压上了,结果又输了。当时冯一指就翻脸了,说这赌场的人出老千,周六子一看老大闹上了,立刻掀了桌子,掏了枪,可敢开这种地下赌场的人,那个不是在当地黑白两道有大能量的人。这赌场里能没几个看场子的狠人吗?周老六一掏枪,当时就冲过来20多人,用抢指着三人的脑袋。当时冯一指还不信这些人敢真把自己哥三个打死,想玩点狠的,幸好侯振海拦住了他。又是说好话装孙子的,把哥三个的小命保住了,但一通暴打是免不了的。

冯一指三个人在关外养好了伤,可手里的钱却是一分没有了,哥三一合计,还得去达供雪山打雪貂卖钱,可这费用还有车却没地方搞,最后冯一指一咬牙,抢吧,为什么说冯一指咬牙说抢那?因为偷猎者的圈子里两伙人为了争夺一些珍惜动物。开枪打死人的事很常见,但这事谁死了算谁倒霉,输的一方不许声张,怕的就是引起政府的注意,可你要是抢劫普通老百姓。这事就不是能隐瞒的住的了,所以偷猎者的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许抢劫老百姓,谁要是坏了这规矩,这圈子就没法混了,不光政府会追捕你。就是同行也会追杀你!

冯一指三个人在当地抢了几户人家,开始就是抢些钱财为进山偷猎做资金,可有一次周六子在一次抢劫时,看那家人的闺女漂亮,不听侯振海跟冯一指的劝告,背着他俩又去了一次那家,打死了那女孩的父母,把那女孩给糟蹋了,事后这女孩也被他活活勒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是全体出动对他们进行追捕,三个人没法在当地待了,只得一路跑到了达供雪山这,干冯一指他们这行的人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租车的,因为你去租车就可能留下线索,让警察追捕到你,但现在冯一指三个人没办法,抢的钱那够他们去黑市买车啊,只得去租车,等打到雪貂卖了钱在买车。

到了这汽车租赁公司正好遇到了前来租车的蒋千琴,蒋千琴这会心里正担心陈致远,所以直接跟服务员说要租一辆能够满足在这个季节去达供雪山的车。

侯振海听到蒋千琴这话,眼睛一转,拉着冯一指两个人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对冯一指道:“老大,这车咱们不用租了!”

周六子一愣,瓮声瓮气道:“不租车咱们怎么进山?”

冯一指一下就明白了侯振海这话的意思,干笑了两声道:“那妞要不是一个人这事可有点麻烦啊!”

侯振海干笑了一声道:“我去套套她话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又走了进去。

蒋千琴正在交钱,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妹子,这个季节可不能去达供雪山,太危险了!”

蒋美女一扭头看到一脸忠厚老实相貌的侯振海,心里有些感激,知道这人在提醒自己,张嘴道:“谢谢你啊,我知道很危险,但我必须得去!”

侯振海装作一副好心人的样子继续道:“妹子你就是非要现在进山,也得找好向导啊,不然进去你肯定得迷路!”

蒋千琴听到这,感觉侯振海说的很对,自己既没有登山的经验,也没去过达供雪山,贸然进山,万一迷路可怎么办?想到这,皱了下眉头道:“这位大哥,你知道去那找向导吗?”

侯振海看蒋千琴上套了,心中得意一笑,但脸上确是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妹子,进山的向导我知道,可这个季节你给多少钱人家也不会跟你去的,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劝你跟你的同伴还是不要去了,唉,对了你同伴那?你劝劝他们也别去了,等开春了在进山吧!”

蒋千琴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一双好看的娥眉皱得更深,咬了下嘴唇道:“我就一个人,没有同伴,这可怎么办?”

侯振海听到蒋千琴说就自己一个人,眼睛一亮,连连摆手道:“你一个人更不能去了,太危险了!”

蒋千琴年岁也不小了,按理说应该有些城府,不会贸然对一个陌生人说自己是一个人,可她这会担心陈致远,心里很乱,又看侯振海一副好心人的模样,所以没顾及这些,把自己是一个人进山的事说了出来,听到侯振海的话,蒋千琴苦着脸哀求道:“这位大哥你帮我找找向导吧,给多少钱都行,我真得必须现在进山,我一个朋友去了达供雪山,我必须拦住他,您放心只要一找到他,我就会立刻回来,不会在进山了!”

“是这样啊,你真的只要一找到你那朋友就回来?”侯振海知道这事成了,还这么说,就是继续瓦解蒋千琴的戒心。

“我向您保证,只要一找到我那朋友,我就立刻回来,您就帮帮我吧!”蒋千琴看这人好像有要帮忙的意思,赶紧保证道。

侯振海一跺脚道:“行,我就是本地人,这达供雪山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看在你一个姑娘家家怪可怜的,我就帮你这次,不过现在这个季节进山很危险,就咱们两个人风险太大,我还得在找两个朋友跟咱们一块去,人多可以互相照顾,相对安全一些,不过我那俩朋友也是有家业的人,跟你冒这么大的风险进山,姑娘你是不是多给些酬金!”侯振海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既把周六子跟冯一指俩人算了进去,还让蒋千琴放下了戒心。

“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你们带我进山找到我那朋友就行!”蒋千琴一脸的焦急,她可不知道自己把自己送到了狼嘴边上。

“行,这价格嘛我就替他俩定了,我们三个人你一人给一万!”侯振海狮子大开口开了个高价,他也是怕说少了,这小娘们起了戒心!

“行,我给你们三万,您赶紧去找您那俩朋友吧,我真的挺急的!”蒋千琴急道!

“好,那你在这等我,我这就去找我那俩朋友!”侯振海说完转身出去了。

冯一指看他出来了,也没说话,拉着周六子就往前走,侯振海一路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