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章 我的孩子被人给偷了(1 / 1)

赵珩叹气道:「那个刺客当场服毒自尽,身上搜出了姒家的腰牌来。」

陆宛芝捏着小婴儿的软软的小手,「带着姒家腰牌来行刺?」

赵珩也觉不对劲:「莫非这刺客不是惠妃与姒家派来的?那是谁这么大胆子来行刺皇兄呢?梁王兄应当不是,难不成是寿王与湘王兄的人?」

陆宛芝轻摇头:「看着也不像,太子这一次前来山阴,他们在山阴动手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何况,寿王湘王论母族远不如梁王和六皇子,行刺太子殿下岂不是给他人做嫁妆?」

赵珩走到了陆宛芝边上道:「你刚生产虚弱着呢,莫要多思费心血了,还是睡着多多休养。」

陆宛芝叹声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殿下若是真出了事,我们还得想想如何保全静姝姐姐小合宜她们。

还有,储君一旦出事,长安朝堂必定动乱,你我还有我陆家也必定会牵连其中的,怕是要大乱了。所以,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我又怎能不多思呢?」

赵珩伸手抚平着陆宛芝轻蹙非眉心道:「放心了,我看着皇兄的脸色虽然惨白,可他声音听着比你更有精神气些,定能转危为安的,睡吧。」

赵珩轻轻地拍着陆宛芝的背。

陆宛芝望着跟前的孩儿,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赵珩抱起陆宛芝边上的婴儿,细细瞧着他的耳后,团在襁褓里的孩子睁开了眼睛,见到赵珩,大哭出了声。看書菈

赵珩连忙将孩子给了早就找好的奶娘。

奶娘接过孩儿道:「很少见双胎之中刚出生的哥哥这般大的,一般都是弟弟大些,哥哥小些的,这肉鼓鼓的哥儿可当真是有福气呢。」

赵珩道:「好好照顾小公子,照顾好了自然有赏。」

奶娘连连福身道谢。

陆宛芝睡了两个时辰,就被身边的啜泣声给吵醒了,她转身就见到了咬着锦被在呜咽的赵珩。

床边燃着一盏小灯,陆宛芝见着泪痕满面的赵珩,伸手抱住了赵珩的腰肢。

赵珩见着陆宛芝的眼神,出声道:「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走,或许小山阳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陆宛芝靠在赵珩的心口道:「小山阳这一次与我们无缘,或许等过两年,就又会回来了。」

赵珩点头道:「嗯。他会回来的。」

两人相拥而入眠,一大早,梅家的亲戚得信都来了。

梅老爷子一来就在外屋见了曾外孙,瞧着小小曾外孙的容貌可人,笑着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甚少有刚出生就这么好看的孩子。」

梅家几位表哥表嫂也都围了上前,纷纷夸奖着这孩子长得有福气。

赵珩纵使脸皮厚,但被梅家这些人夸奖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儿长相。」

「普普通通的小孩儿哪能有这般好看,刚出生的孩子这般模样的,简直就是太罕见了。」

梅老爷子问着赵珩道:「可取名字了?」

赵珩一笑道:「取名了,他生于越地,就叫赵越,小字山阴。」

梅老爷子摸摸花白的胡须道:「赵越,好名字,这孩子日后必定有大福气的。」

赵珩也是笑着。

一旁的梅放问道:「不是一直说是双胎吗?还有一个呢?」

赵珩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失落道:「大夫诊错脉了,实则只有一个孩儿。」

梅老爷子笑着道:「这上苍也是公平的,这么可人的仙童哪能一给就给一双?一个就敌我梅家所有儿孙了。」

屋内,梅家舅母给陆宛芝带来了不少补品。

「可怜的孩儿,你娘不在你身边,有

什么事尽管和舅母说。」

陆宛芝轻笑道:「舅母,您放心,若是我有什么不懂之处,必定会过来叨扰您的。」

梅舅母道:「越哥儿长得可真好,乍一看虽然像小郡王,仔细一瞧和你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陆宛芝轻笑道:「我瞧着还是像郡王爷多些的。」

梅舅母道:「那小鼻子,小嘴儿,和你刚生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赵珩抱着孩子入内,细细一瞧,还真的这孩子的鼻子小嘴和陆宛芝好生相似。

「咚!咚!咚!」

衙门外边的鸣冤鼓敲响,响声都传到了衙门里边来了。

赵珩把孩子放到了陆宛芝的边上道:「怎么大年初二有人敲鸣冤鼓来了?」

陆宛芝道:「这过年过节的,必定是出了大事才来敲鸣冤鼓的,你快去升堂吧。」

赵珩对着梅家舅母行礼道:「舅母,失陪了。」

赵珩连官服都没有换,便命捕快打开了衙门正门,放着年假,连捕快也就只有六人而已。

「青天大老爷,我的孩儿,我刚出生的孩儿,被人偷了啊!」

一个约摸着十五六岁的姑娘,疯疯癫癫地跑进了衙门里。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被人给偷了。」

赵珩见着底下女子脸色也是虚弱得很,像是刚生过孩子的模样。

赵珩也是刚刚当了爹爹,最能感同身受,若是自己的孩子被人偷了,他不但要杀了那个偷孩子的人,还要把那个人给扒皮抽筋扔油锅里去炸!

「这位姑娘,你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孩子在哪里丢的?本县令一定帮你把孩子找到。」

「我叫林雨花,家住荷江旁的林家埠中,我大年三十刚生的孩子,昨日就不见了踪影,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您要帮我找到呐!」

赵珩连声道:「你别急,本县令跟着你回家去找孩子去。」

「哎呀呀,雨花,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衙门门口过来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子,连连进了衙门里边跪在了赵珩跟前道:「县太爷,我家娘子疯了,她若是冲撞了你,还望您见谅。」

赵珩见着男子道:「你家娘子说,你们的孩子被人偷走了,可有此事?」

男子面露悲伤道:「回县太爷,我家孩儿大年三十出生的,生出来的时候就断了气的,家中人嫌过年晦气,就把孩子扔乱葬岗了。

我家娘子不能接受孩子死了,更不能接受寒冬腊月里的把孩子扔在乱葬岗里,大半夜去了乱葬岗找孩子,却已找不到孩子的尸首了。

我也陪着她在乱葬岗里找了好久,明明刚扔不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所以我娘子就认定了孩子没死,是被人偷走了,疯疯癫癫了一日,没想到跑县衙里来了……」

赵珩摸着下巴道:「奇了怪了,那人去乱葬岗偷婴儿尸首做什么?」

男子道:「许也不是被人偷走的,被野兽啃了也说不定,这山林间的,刚埋下去的尸首都会被野兽给刨出来吃……」

赵珩一听,心中一紧张,连对着常胜道:「你赶紧去把小山阳给挖出来,不能让他被野兽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