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妮刚才也说她错了,其实就是跟她三嫂拌句嘴。
这孩子你不知道嘛!哪有坏心肠。
胆子小的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
再说,你媳妇也给了她几巴掌,你看这脸肿的,又要在家养几天,还得给学校告假呢!”
冯婆子关键时候很机灵,开始跟冯江东东拉西扯起来。
冯江东半蹲下来,很耐心的听他娘把话说完。
等她不再说话,冯江东才说。
“月月作为嫂子,打妹妹几巴掌也算是教训她不懂事。
关键月月也没落着好呀!
手都给打肿了!”
冯婆子……
冯晓晓……
“她靠手艺挣钱的,这样下来,要歇着养手,损失惨重!”
我们的错是不是?让你媳妇受苦了!
冯江东又说:“大妮是不是故意推老三媳妇的,或者闹着玩的,都先不说,明个老三回来,你们跟他去商量!
无缘无故推了人,还是孕妇,不是你们说一句闹着玩就能解决的!”
冯婆子看了一眼冯晓晓,满是怨气。
咋就不能忍忍,非要出了一口气动手!
“老二,你妹她不知道......”
冯婆子要解释的话被冯江东一个手势制止。
“这些不重要。”
还有更重要的!
冯婆子和冯晓晓面面相觑!
冯江东话锋转的很快,没给两人留多余的思考时间。
“两年多前,宝来无缘无故被摔,谁干的?”
冯婆子这些年想好的说辞已经烂熟于心。
立马就说:“我们可不知道!孩子醒了杜娟不在,摔了呀!
哪个孩子没被摔过?可见宝来倒霉,一摔就傻了!”
冯江东默了一瞬,目光冷凌凌扫向冯晓晓。
“大妮,你说呢?”
冯晓晓紧张的嘴唇都在颤抖。
“我......我不知道的!跟我没关系,是二嫂污蔑我的!
二哥你可不能偏心你媳妇的!”
冯江东墨眸闪过一丝冷厉。
“我再问一遍,宝来摔了,你俩谁干的?
今个我就要个实话!
也不枉费我牺牲大好前程退役回来,工作让出去,钱没落下一分。”
当初,冯江东退伍,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家里乱成一锅粥,他就算再狠心,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回来,势必就会放弃一些今后他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再得到的东西。
冯婆子张了张嘴,脸上一寸寸发白。
“有啥好瞒着的!”一声不吭的冯老头突然说了句话。
冯婆子猛地转头:“老头子,你不许说!大妮还要上学,将来还要考大学!”
“妈!你快闭嘴!”冯晓晓要去捂她妈的嘴已经来不及。
情急之下,她六神无主,脑袋像是被当头给了一棒。
这一瞬间,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是我摔的!我承认!
他都快烦死了,大早上就哭,跟死了爹娘似的。
我想睡个觉都不能!
还有,大嫂每次出去割猪草都闹出好大动静!
还让不让人睡觉!
所以,我就要打她孩子。
我打了宝来一巴掌,他还哭,我就把他摔了!
咋地!我承认了!
你们能把我咋地!”
“啪!”冯婆子抡起手又给了冯晓晓一巴掌。
颤着声:“你胡说八道啥?
你大嫂让我看孩子的,我给忘了,跟你有啥关系?”
“倒是,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听哪个烂嘴的嚼舌根,就来家里闹!
造孽呀,是要逼死我是不是呀!”
冯婆子坐地上,哭得好不伤心。
冯老大默默站起身,看了一眼院里几个人,头也不回出了老冯家门。
冯婆子只管哭闹,冯江东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很快走出了老冯家。
......
第二天,沈月月应约去接了陈心心出院,住在了家里。
厂子车间准备的差不多了,她让人把西屋的东西都运了过去,又给西屋打扫一番,给添了几样家具,算是给她准备了正规的房间。
冯婆子自知理亏,不愿意让冯晓晓这个老冯家未来的希望,身上带上一丝污点,选择出钱。
给陈心心一千的营养费,算是买她不再找冯晓晓的事。
又给了杜娟两千块钱。
老二说要带宝来去市里看病。
老大家就这条件,看病肯定需要花销,他们哪负担的起。
杜娟心安理得接了钱,对老冯家几个人的态度渐渐冷了。
见了面形同路人那种!
就这样过了一周,沈月月的服装厂正式开始运行。
里面购置五十台最新的缝纫机,她又让王彩霞从附近村里招了一批擅长做衣服的人,还有招了一批专门做剪裁的工人。
一群妇女聚到一起,难免热闹,跟菜市场般。
沈月月去了一次,刚进门就又回来了。
到了家里,就开始着手制定厂规。
上班时间,车间秩序,上班服装等等都做了规定。
新规定实行几天后,沈月月再过去,厂子里俨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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