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月把人送出门,林三炮嘴里还在念叨。
“你婆婆是个拎不清的,要不然这些年能没人跟她亲近呀!
孩子呀,你刚嫁过来不久,别跟她一样的。
假如,这老二......你也早做打算!”
王兰芳一听她这婆婆说话不中听,忙岔开话题。
“娘,咱家小石头快醒了吧,他醒了就找奶奶,你快回去看看。”
提起孙子,林三炮愁眉苦脸立马开了花。
她虽没有小桂花命好,满打满算仨儿子,她就生了一个儿子,俩闺女,俩闺女都嫁出去了,可儿子争气呀,结婚第二年媳妇就给生了个孙子!
她家小石头可是顶聪明的孩子,土家洼都找不出第二个的。
“哎呀!你这养个孩子,咋就成我的事了,一天天的烦死了!”
林三炮嘴上说着烦,脚底却像踩了风火轮般,一溜烟就不见了。
王兰芳忙解释:“人老了,说话不中听,别跟她一样的!”
沈月月此时清醒不少。
“没事,都这样。”
然后,她想起上次花生地里的事,跟人道了谢。
“幸好你给打了圆场,否则俩老太太加起来非把我跟心心骂死!”
王兰芳摆摆手:“客气啥,我跟心心也熟,我家石头爱积食,没少让她给开方子。
哎,对了,咋没见心心,还没起床?”
沈月月说陈心心去城里了,星期天回来。
两人又拉呱了几句,各自回家。
冯婆子依然坐在院里,一动不动。
天也不早了,灶台上还没做饭呢。
沈月月靠在西屋门口晒太阳。
“娘,你好大儿身子虚着呢,你给煮几个鸡蛋,还是蒸几个鸡蛋糕吧,散点葱花,加点香油,也好消化。”
放到平时,听了这话,冯婆子指定要跳脚。
啥也不干,整天算计她鸡蛋!
今天却木讷转头。
“老二媳妇,你说吃了鸡蛋糕,老二能不能好?”
沈月月在心里嘁了一声。
“那说不好,伤那样重,可不是一两个鸡蛋能补回来的。
咱家也没钱,不然我都想给他买根百年人参补补呢!”
冯婆子看了一眼筐里的鸡蛋。
一早有几家都给送了鸡蛋,这时候倒是不缺。
“那吃了也不好,不浪费?”
沈月月本来还同情老婆子呢,听了这话,就把那点同情心给收起来了。
“吃了能不能好我不保证,但是不吃肯定更坏!
娘,你看着办吧,你儿子重要还是那几个破鸡蛋重要?”
冯婆子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站起来,从刚才林三炮给的鸡蛋里拿出几个去了灶台。
早饭做好,沈月月直接把她那份和冯江东的那份都端到西屋。
昨晚,沈月月可是说了,医生有交代冯江东要静养,谁都不能进屋。
万一招了风,病人不小心嗝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老二媳妇端着饭进了西屋,老两口眼巴巴干着急。
“老头子,你说老二这咋办,就这样耗着?”
“不耗着咋地,你有钱给看?人家县里医生都说要去京城换啥来着,没个二三十万下不来!”
冯婆子一听要二三十万看病,眼泪啪啪往下掉。
“把咱卖了也不值这些钱呀!
可是,总这么耗着,处处要花钱,老二以后又不能挣了,地里的活谁干,咱还有大妮......”
冯老头急得挠了挠头,嘴里嚼着白面馒头都吃不出啥味来。
西屋里。
沈月月看到男人退掉一身绷带,穿着裤衩背心听广播,二郎腿翘着。
跟大爷似的!
算了,过了这一关再跟他算账。
“吃饭吧,给你点的鸡蛋糕,多吃点,好好补补!”
沈月月这话明显带气。
冯江东把鸡蛋糕推给她。
“是你该补补!”
沈月月......
“不是,你好歹伪装一下好不好,万一哪个不懂事的闯进来呢!”
除了右手部位,冯江东把绷带全拆了,卷巴卷巴堆沙发上。
冯江东眼神幽怨:“热!”
大夏天,裹成木乃伊,谁受得了!
沈月月一想也是。
她不能做得太过了,否则男人反抗起来,遭殃的还是自己!
“那我给你裹住几个关节得了,正好心心熬的草药膏还有,专门去湿治关节的。”
冯江东常年在工地干活,难免费力,关节损伤,用上刚好。
吃了饭,沈月月把碗盘直接往灶台一放,说要进屋给冯江东换药,遛之大吉。
冯婆子刷着碗,想着以后她就要负担起更重的家务活,顿时觉得命苦!
沈月月给冯江东重新包扎一下。
本着不会让他热,但看起来又伤很重的标准来的。
刚包扎好,屋里珠帘被人掀开。
有人进来了。
沈月月一把将冯江东按到床上。
“哎!不是说不让人进......”沈月月迎出来就要唬人。
“娘!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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