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初对傅天阳的认知中,他定然是不了解农村生活的事,可他却为村里的农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傅天阳教完村民们有关农业方面的知识后,回答了家中,林初感叹地说道:“我以为你对农村里的事会一窍不通,可没想到你竟然对农业有如此大的学问。”
傅天阳笑笑道:“只是大学时碰巧有一门课有关于美国农业,在一次报告中我也翻阅了有关中国农业的知识,只是皮毛,跟真正的农活来说是不一样的,不过幸好我还记得当时查阅的资料,力所能及给村里人的帮点忙。”
以前,总有人说更富有的人都在努力,平凡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不如奋斗,林初在傅天阳的身上看到了前者,他很富有也有聪明,没有能拦到他的难题,他也肯立即的寻找方法,林初知道自己没有天分更没有出生就带有的财富,所以她只能当后者,继续努力,直到有一天她认为自己值得做他的新娘。
见林初正在失神发呆,傅天阳宠溺的一笑,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在胡思乱想什么?村民们说为了表示感谢,请我们晚上去露天大坝吃饭,我可不认识路,你要带我过去。”
按照村民的热情洋溢,定然会请傅天阳吃了感谢饭,林初也是可以猜到的。
林初点点头,和傅天阳将身上沾了泥土的衣服,随后向露天大坝赶过去。
村民们已经布置好了桌子,也邀请了村里的大厨现在制作饭菜,不像之前那般陌生的语气,村民们已经把傅天阳他们当成了自己人,开心的聊着自家家常以及一些闲话。
傅天阳会很礼貌的听着,偶尔会发表自己的意见,林初看到傅天阳一行人被村民们接纳甚至当成自己人一般热络,她心里激动又开心,同时也想到傅天阳的母亲也是出身于这里,想必此刻的他也更多了一份归属感吧。
宴席逐渐开桌,傅天阳和林初等一行人坐在一个桌子上,有主动当服务员的村民正在依次端菜,傅天阳无意看到桌上竟然有腊肉拌饭这道菜,身子一怔随即有些触动。
林初眼尖,把桌下的手悄悄握住傅天阳的大掌,并低声在他耳边开口道:“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家长的特色菜,一般宴席上都会上这道菜,腊肉是我们村里人每家每户都会腌制的,是过冬的必备品。”
傅天阳调整好思绪,有些感伤的回复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不过没关系,虽然母亲去世了,在我心中她还依然陪伴着我。”
丧失至亲的痛楚,林初比傅天阳更加明白,回忆肚父母在世的幸福生活,她也闭了闭眼睛,不让自己思念逝世父母的泪水从眼眶中出来。
菜肴快要全部上完,众人纷纷举杯共饮,庆祝今日的喜悦。
傅天阳刚和村长敬完酒,所看到一个年迈的腿脚不方便的老人,他正准备去自己的位置,但腿脚不利索,总是会碰到桌子椅子。
傅天阳立即走上前,扶住老人问道:“大爷你的位置在哪?我送你过去。”
顾憔年岁已大已过八十,脾气也不太好,再加上村里有些老人之前和他结过梁子,因此没有人敢上前惹这位大爷。
傅天阳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那么多,只是不能坐视不管,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搀扶住了顾大爷。
顾憔杵着拐杖,只知道身边这个男人高大,听声音不是本村人,心想这段时间村里来了一些外商在无偿建设村子,他应该就是那些人之中的了。
顾憔轻轻抬眼,在见到傅天阳的脸后,满是褶子的面容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惊讶的东西。
傅天阳见老大爷一直盯着自己震惊的说不出话,疑惑的问道:“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座位在哪里,我送你过去,有道人来人往不安全。”
顾憔再次仔细看了看傅天阳的脸,他的眉眼仿佛和自己过世的女儿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她的女儿已经离开村子有三十年了,老伴也前几年去世了,这三十年来,他无时不刻的不想着自己的女儿,可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傅天阳见顾憔的眼角湿润了,更加疑惑了,连问了他好几遍,也没得到回复。
顾憔收回思绪,赶忙擦了擦眼角,慈祥的笑了笑,又怕说他像自己女儿会吓到他,便海口说道:“年轻人,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熟人,很抱歉,我一下子陷入了往事之中。”
傅天阳心生诧异,闻言更是眉头一皱,直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却还是故作平静的将老人送到了位置上。
再次回到饭桌上,傅天阳有些魂不守舍,林初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村民说了什么话吗?还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傅天阳摇摇头,淡淡回复道:“都没有事,只是我刚才碰到了一个老人,让我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必读书屋
林初疑惑的问道:“哪个人?你认识吗?”
“当然是不认识,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傅天阳不想再林初担心,连忙笑着道:“没事的,先吃饭吧,明天还要继续赶工,你多吃一点,最近都瘦了不少。”
傅天阳又给林初夹了很多肉,林初眼前的饭碗俨然堆成了小山高,她求饶似的道:“这么多,我吃不完好浪费。”
傅天阳却似警告的说道:“必须吃完,不许浪费。”
对于傅天阳的这份霸道,林初有些好笑,同时心中又感到甜蜜。
宴席过后,村民们都喝高了,对着林初向之前的粗鲁行为道歉,又是恭喜她和傅天阳两人长长久久早生贵子,林初赶忙说着没关系,又是羞红了脸说结婚还早。
回到家后,林初简单洗漱后,便沉沉睡去,而傅天阳则是来到僻静的后院,打了个电话给郑一铭。
已是十一点,傅天阳猜测郑一铭还没有睡,也正如他所料,正在写专栏的郑一铭立即接听了电话。
已是深夜,郑一铭对傅天阳突如其来的电话也是深感意外。
“怎么了?农村建设工程还顺利吗?”郑一铭率先开口问道。
傅天阳回复道:“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当中,虽然曲折颇多,但比起商场上的斗争,这些天所面对的事情都不是大问题。”
郑一铭扬了扬眉,清朗的声音问道:“那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肯定不是跟我叙旧情吧,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郑一铭和傅天阳相识多年,而听他的语气肯定是遇见了更为棘手的事了。
傅天阳叹了口气,声音清冷:“你再帮我查查我妈当年意外去世的始终,我需要一份更为详情的过程报告,以及之前每件食物的真实性。”
郑一铭诧异地道:“伯母的去世看起来像是意外,但你我都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可当年技术落后有没有摄像,查不出任何,如今已经过去多年,再查依旧是没有结果。”
“我明白,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还是希望能让我知道当年我妈是怎么死的,我是他的儿子,我不能连她是认为还是意外去世都不知道。”傅天阳沙哑的说道。
当年顾舒意外去世,傅家调查宣称是意外,母亲去世对傅天阳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随着他日渐长大,他越发直觉母亲的死并不像意外,可费尽心思又查不出什么。
郑一铭知晓傅天阳很是痛苦,于是答应道:“好,我会尽力去查,但我不保证能查出一份你想要的结果。”
傅天阳点了点头说:“不仅如此,你还需要再帮我查查我妈在在这世上是否还有亲人在世。”
郑一铭一愣,问道:“你母亲当年有关她的生世没跟你说吗?你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傅天阳无奈的扶额道:“我爸就算知道,他也不肯告诉我,不然早就跟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我爸他到底在想什么,自从我妈离世后,有关她的一切我爸都禁止在家讨论,或许是爱到极致吧,不想打扰沉睡而去的我妈。”
听到傅天阳再次询问顾舒的事情,郑一铭是吃惊的,直觉傅天阳是遇到了什么,便问道:“傅天阳,富强村是你母亲的故乡,你是不是在那里遇见了什么事?”
面对郑一铭的询问,傅天阳也没有隐瞒,直言开口:“我今天遇到一个老人,看到我的脸后很是震惊,还说我像他认识的一个故人,我看着他也好想看到我母亲一样,可当时人多眼杂,我也不好直接问他些什么,可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是怀疑那个老人和你母亲认识?怪不得你今晚这么反常,好像有很深的执念。”
傅天阳不置可否的道:“我不确定,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但我也不敢不去质疑,所以让你帮我查查,有了结果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会尽量去查,你先等着吧。”说完,郑一铭挂断了电话。
顾舒的死一直是傅天阳心中的结,郑一铭自然力所能及的去帮助他,于是立即联系了一些侦探,将已知的顾舒信息发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