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怎么还着起急来了?嗯……这酒真的不错,我可是第二次给你们推荐了,你们要是和这酒没缘分的话,那就算了吧,真不懂得享受。”
楼揽月:“诶,你……”
白聿孓是突然出现在楼揽月和洛九白眼前的,刚开始楼揽月还以为白聿孓是个骗子,可是后来才发现,他真的懂得很多医学上的知识,然后洛九白便把他留了下来。
冷傅枭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楼揽月还没等发作,就听见:“揽月,放下手。”
楼揽月原本抬起了胳膊,然后伸出食指指向了白聿孓,听到洛九白的话,楼揽月慢慢把自己伸出去的手指攥了回去,然后放下手臂。
白聿孓不屑地笑了笑,他的身上似乎从一开始就带了一种浑然的冷寒。
楼揽月一下子便对上了他那双墨色水润的眸子,其然间深藏在瞳眸里的光,在阳光中流光浅浅,里面深邃和空洞,像宇宙间的黑洞一样,让人随便望上一眼,就会担心是否还能从其中的沉溺拔出自己的目光来。
“小朋友,如果要是换作平常,有人敢这么指着我,我给他最轻的惩罚,便是把他的手给剁了。”
“你的手可以一根一根的剁,手腕可以一刀剁掉,然后剁掉喂狗,狗应该很喜欢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不是答应了她,你以为我会来你这个鬼地方,救一个无能的男人?”
白聿孓抬了抬指尖,似乎有所指着些什么。
“你说谁无能?”
楼揽月翘起了自己的二郎腿:“说冷傅枭啊!”
“如果不是他,我家小朋友用受那么多委屈吗?”
“连自己的身体都调整不好,还需要等着别人去救,这种人不是无能是什么?”
楼揽月:“你家小朋友是谁?”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口出狂言,免得有命回来没命回去!”楼揽月似乎像是被面,前人给激怒了一般。
他的话刚说完,不要从身上抽出自己随身所带的那把扇子。而那个坐在座位上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像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一样,依旧斯条慢理地品着杯中的红酒:“小朋友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我既然敢一个人来你们这里,难道还怕你不成?”
“假如你有本事在这里把我杀了,那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只是这黄泉路上嘛——一个人未免也太孤独了些,你们是不是要陪我一下呢?”
“包括你们家主子。”
白聿孓说到这儿,突然笑了起来。
洛九白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试管:“揽月,不要随便乱来。是谁派你来的?”
白聿孓挑了挑眉:“很想知道?”
他慢悠悠的从座位前站了起来,然后放下了手中原本端着的高脚杯,走到了病床前,目光扫向了冷傅枭那张惨白的脸。
“呵,我也很想知道,她的眼光什么时候差到了这种地步。只是躺在这里而已,就能让她如此劳心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