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的突然,周昊完全没有想过这徐鸿博居然也是习武之人。!
人家练过武怎么了?
总不至于买个大喇叭昭告天下吧?
错。
事情怪怪在这里,练过武的人,从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可以看出来的。
可忙活了快一午了,周昊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么,说明,徐鸿博是刻意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这个人,有问题。
张顺收也觉得不对劲,徐鸿博进厂里没有十年也有二十年了,虽然自己进厂晚,可从来不知道他练过武。
徐鸿博挠了挠头,道:“嗨,小时候读不进书,家里人逼着练了,后来靠练武也换不到饭吃,把这本事给扔下了,周昊,你可别多想啊。”
绝对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周昊目光一冷,问道。
妈了逼,从头到尾,张顺收没叫过周昊的名字,刘桂兰也只是喊“昊昊”而已。
你特么哪儿知道的?!
周昊心头的火苗,逐渐壮大。
眼下张善末已经暴露了,周昊也知道他想要自己的两块玉佩,派个人来挟持刘桂兰,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徐鸿博一愣,不以为然道:“小张说的啊。”
张顺收挠了挠头,嘀咕道:“我有说过吗……”
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平时他是个马大哈,又喜欢吹牛,在他潜意识里,把周昊定义为一个牛逼且神秘的人物。但他又不能确定会不会是自己哪天喝了酒,稍微稍微透露了一些周昊的厉害之处。
张顺收的话被徐鸿博听到了,他看着张顺收说道:“昨天晚不是你跟我说的吗?说是大娘的孙子有本事,功夫好,为人仗义,顺口把名字告诉我了啊。”徐鸿博又看着周昊说道:“我刚才又听大娘喊你昊昊,那你岂不是周昊吗?”
周昊微微转头看向张顺收,张顺收又嘀咕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搞什么?
周昊有些不耐烦了,涉及到刘桂兰,周昊属实是有些急了,他向着徐鸿博抱拳道:“周昊不才,儿时也练过武,今天看到博哥身手不错,那咱们便来切磋切磋。”
没等徐鸿博拒绝,周昊径直一掌推了出去。
张顺收见周昊并非气势汹汹,而且他也想知道徐鸿博到底有几分武功,便没有阻拦,这么看着。
徐鸿博慌忙地挥了挥手,嘴里说着使不得使不得,但周昊的手掌已至,要想不受伤,那唯有躲避,或者,反击。
只见徐鸿博身子往旁边一闪,将周昊的手臂给推到了一边,周昊反手一招,用同样的招数,也把他的手臂给推到一边。
如此,两人来了三四个来回,不断地推手。
周昊也算是看出来了,徐鸿博耍得,也是太极拳。
太极拳是身工夫,那么下身便是软肋,周昊一记扫堂腿荡出,徐鸿博一个没防备,愣是被扫了个正着,摔倒在地,衣服也沾了不少灰尘,整个人狼狈地很。
“大家准备吃……”刘桂兰走了出来,却发现周昊把徐鸿博给打倒了。
轻车熟路。
周昊脑袋再次多了一个毛栗子。
“昊昊,你现在真是不得了,还学会打人了,人家师傅来家里干活不容易,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人家?”刘桂兰叉着腰质问道。
周昊疯狂地揉着脑袋,别提多委屈了,自己可是为了刘桂兰的安全着想,才去试一试徐鸿博的。
“额……小张让我打的!我说我在照着视频,学了一套太极拳,他不信,让我和博哥试试,正好博哥也会武功,我来试试了,奶奶,你看我厉害吧?”周昊耀武扬威道。
原先周昊想的是,自己看不出徐鸿博的修为,一定是他深不可测,可这会儿经过测试,周昊才发现徐鸿博根本没有多少武功。
如此说来,倒是自己错怪人家了,想想也是,那墙头也三米多高,但凡会点儿武功的,都不至于能摔倒。
“你还有理了,打人是不对,下次不好打人了,晓得伐?快给徐师傅道歉。”
周昊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做完后,老太太这才不说周昊了,张罗着准备吃饭,进屋子前,周昊又给徐鸿博道了个歉,说是自己太鲁莽了,实在是因为听说对方练过武,想着来试试。
徐鸿博是个老实人,也说没事,自己能理解啥的,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找人划。
至于张顺收,周昊则是没有理他,虽然自己两次诬陷了他,但刘桂兰都没有去说张顺收的不是。
小时候王兵刚和周昊在一起玩的时候这样,王兵做错事了,把屎盆子往周昊头扣,起初还管用,毕竟周昊是外人,后来混熟了,这招不灵光了,再有这种事情,刘桂兰则是连着周昊一块收拾。
饭后,周昊便继续干活,起初还是张顺收跟个大爷似的指指点点,可后来,周昊发现张顺收会的,仅仅是木工,对于鲁班术,他是一窍不通。
奈何自己学会了《缺一门》的全部精髓呢?
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二十岁的年轻人,指挥着一名三十岁的、一名四十岁的在干活。
“把鲁班尺拿过来量一下,这个大门的长宽都是有讲究的。”
“啥?鲁班尺都没有?那卷尺吧,数据我都知道。”
“慢着慢着,我让你动手了吗?门槛的高度也有说法。”
忙活了一下午,王息言忽然打了个电话给周昊,说是自己无聊了,想请周昊吃饭。
无聊,她是真的无聊,但吃饭,却是袁晓贝这个鬼灵精出的注意。她能看出来,王息言是有些喜欢周昊的,但是不愿意去找周昊。
王息言认为,情侣间应该是男生主动,而且自己主动找周昊的话,显得自己巴着周昊似的。她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一般,偏偏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
这不,还是袁晓贝和她打了个赌,说是王息言不敢找周昊,她才一咬牙打了个电话过去。
眼看自己也干一天活了,周昊便告了辞,刘桂兰有些失落,心里还盘算着是不是毛栗子敲得太重了。
可转念一想,抽烟、打架,这怎么能行呢?
该打。
晚七点半。
未央酒吧。
周昊和王息言吃完饭后便来到了这里,这里白天的时候作咖啡馆,晚七点一过,便是一处很有意境的轻吧。
吧台内的酒柜摆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酒,灯光昏暗,恰到好处,慵懒的轻音乐将情调控制得刚刚好。吴工区的不少白领下班后都愿意来喝一杯,放松一下心情。
“媳妇儿,怎么想起来喝酒了呢?”周昊问道。
王息言脑袋一仰,道:“要你管?请你喝酒还不好?咱们谁的酒量好。”
嗯?
跟周昊酒量,这不是闹着玩儿呢嘛?
虽然周昊的酒量一般,但是他完全可以将酒精逼出体外啊。
管他呢,反正不花钱,喝呗。
周昊点了一杯鸡尾酒,两三口干掉之后觉得不过瘾,便直接点了洋酒。
没喝过洋酒的周昊,傻不拉几地干掉半杯,顿时觉得嗓子里火辣辣的,这热感一直延伸到胃里。
爽!
周昊这么喝,王息言也是不甘示弱,居然也学着周昊的喝法。
也两杯,周昊便晕了,和兄弟们的往事一下子便浮现在脑海里。
痛苦。
喝。
谁说喝酒不能消愁,起码当酒精麻痹自己的那一刻,没有烦恼。
这样,一瓶洋酒喝完后,又喝了一瓶,周昊意识到不对劲了,说话开始大舌头了。
“媳妇,咱,咱们回家吧?”周昊问道。
王息言也喝大了,脸红红的,点了点头,付完钱便拉着周昊走了。
原本周昊以为,王息言喝多了不能开车,应该会选择步行回去,可走着走着,王息言居然带着周昊来了一家名为桔子水晶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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