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啧啧称奇,往嘴里丢了两颗瓜子进去:“竟然没有刺破大动脉,彭老板真是好运气。”
停了这句话,彭正的苦笑变得尴尬了起来,但是有求于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这次丁旗什么话都没说,这倒让我奇怪了起来。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当着彭正的
面说丁旗背地做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知道彭正听出来点什么没。不过转
念一想,以彭正出身的手腕与眼力,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眼珠一转,又磕巴磕巴的吃了一嘴瓜子,真是有趣啊,看来回头得买个瓜吃吃,
他们这些人里边的纠葛倒是让人挺好奇的。
马鸣白了我一眼,嫌我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摩挲着下巴,似乎听出来了点什么。
“彭老板,听说你起家有点门道,不知是真是假?”
彭正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常态,“确实是这样,马大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彭某
一介粗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马鸣摆摆手,“彭老板不必担心,事出必有因。你的那个女员工王茹应该是早被那
东西给盯上了。”
“那东西?”彭正皱眉,随后又有些害怕的问道,“不会,不会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吧?”
“你当年可曾害人性命?”马鸣又问。
这下我来了兴趣,作为一个穷屌丝谁年轻的时候不憧憬,偶尔出去喝酒撸串碰到的
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那些大人物只手遮天,轻易见不着。我又抓了把瓜子,
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彭正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当年虽然心狠手辣,但闹出人命的几乎没有,至少我
的手是干净的。当初为了底下的兄弟们有口饭吃,也就吓唬吓唬那些不服管教的
人,这才从小生意做到了现在。”
“哦……”马鸣点了点头,盯着彭正,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这下没把彭正惹恼却把丁旗惹毛了。
丁旗忍了这么久终于爆发了,他把手里的瓜子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指着马鸣的
鼻子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老板好心给你讲过去的事,你还关系他手上不干净!”
“丁旗!”彭正声音严厉了起来。
丁旗这才坐下,不再说话。
“马大师,他有时候小孩子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彭正想要把场子圆起来。
马鸣却摆摆手,丝毫不介意。
我看着对面坐下来的丁旗,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丁旗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他终于瞅着机会把没处发的脾气撒在我身上了:“有什么可
笑的?”
我摊摊手,随口编了一句,“没啥,就是感觉你最近桃花有灾。”
听我这么一说,丁旗一下子紧张起来,一般这种人都是比较胆小怕死的。
“你快给我说说看,我最近怎么了?我是要摊上什么事了吗?”
丁旗猛的凑到我跟前,吓了我一大跳,嘴里的瓜子差点喷出去。
我摆摆手,又随便胡诌了几句:“没事没事,你这几天晚上十二点之后不要去阴秽重
的地方,比如厕所、医院了什么的。”
丁旗点点头,又紧张的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装出一副高人模样,意有所指道:“还得少接触女人。”
马鸣答应了彭正说下午就过去他们公司的写字楼再看看去,临走时彭正从口袋里掏
出了一个信封,估摸着有小一万了。
彭正把信封塞进了马鸣手里,“这是点小意思,马大师下午一定要记得过来啊,”
马鸣乐呵呵的接下信封踹进兜里,招呼我来一起送客。彭正和丁旗两人走后,马鸣
掏出信封里的钱数了数,笑的更开心了。
他数出了一小踏递给我,眉开眼笑道:“不愧是大
的老板,出手就是阔绰,这还没开张呢就给这么多,要是把事解决了我们这一次就
赚大发了,哈哈!”
我收了钱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自从跟着马鸣干活儿后,往少了说也得到了不少好
处,攒了不少钱。
“诶,对了沈毅,”马鸣突然看着我,“你刚才说丁旗最近桃花有灾?你小子最近跟
着我长本事了呀,这都能看的出来。”
我听完一愣,嘿嘿笑道:“没,这哪跟哪啊,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随口编了几
句想吓唬吓唬他。”
马鸣哈哈一笑,“不过,你这次瞎说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怎么说?”
“丁旗这人最近眼尾上扬,双目浑浊,与上次见到他完全不一样,说不定他已经遇
到了点什么事,不过目前看他并无大碍,最多会生个病而已。”马鸣给我解释了一下。
我冷笑一声,不嫌事大,“那正好,让他吃点苦头,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天收了彭正的红包,中午马鸣带我出去吃了顿好的,还是他请客,我毫不客气的
点了餐厅里最贵的菜。
马鸣肉疼的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肴,裂了咧嘴,冲我说道:“你小子真是不手软,说
请客点这么贵的菜。”
我当然不会客气,在马鸣还在肉疼的时候,我一伸筷子夹走了一大块。马鸣看到了
也顾不上心疼了,伸手把盘子往自己这里拽了拽,开始吃了起来。
酒饱饭足后,我俩回去装了点必备的东西,就去了朝阳食品公司,彭正亲自接待了
我们。
我俩刚一进写字楼的大门,就感觉这里和上次过来不一样了。空气中若隐若无的有
着一股淡淡的恶臭味儿,而且感觉这栋楼里温度低了很多,让人汗毛都慢慢立了起
来。
马鸣从随身带着的小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递给我,示意我点着它。
我把火折子点上火,瞬间感觉我们周围半米内暖和了好多。只是这火折子上的火焰
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我掏出了一个塑料瓶,往火折子上倒了点调配好的
油。
彭正看到火折子这么神奇,不禁眼睛一亮,“小兄弟,这是?”
“这是桃木。”
我解释道,随后又想起了自己的本分工作,就问他,“彭老板,你这里阴气有些重
啊,你的员工呢?”
彭正朝我身边靠了两步,这才说道:“这两天公司不是接连出事吗,员工们的心情也
都很紧张,我就先让他们休假了,想着等事情都解决完后再重新上班。”
“这样不行。”一旁的马鸣突然开口。
彭正疑惑,“这样会有什么问题吗马大师?”
我替马鸣解释道:“这里本来就有阴秽之物,如果你替他把人都赶走,那么这里就
没了人的阳气,会使他越来越强大。而且你们这里的摆设都不太对,更会助长他的
力量。”
“他?你是说这里真的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是。”我点点头。
“沈毅说的没错,彭老板你还是让员工都过来吧,他力量越强那些不可预料的事情
就越多,为了不废弃你的这栋写字楼,还是把人都给叫回来吧。”马鸣也十分同意
我说的话,他又补充道:“还有,在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彻底解决前最好再临时招五
十个身强力壮阳气重的青年人,让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巡逻,加重室内阳
气,至于女员工,能休假就休假吧,不然下一个王茹可能还会出现。”
听了这话,彭正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去安排,我们则继续在写字楼中光逛着。
这一圈走下来,发现问题确实不少。
首先,这栋写字楼里的窗户都是落地窗,但是窗帘却厚重无比,一直拉着,照明用
的都是电灯,阳光根本透不进来。
其次,除了之前已经被彭正收起来的那两幅字画外,其他的摆件挂饰也都有问题。
材料不知是从谁人手里购买的,无一例外他们的面目都透着一丝狰狞,透着一股戾
气,让人看着都感觉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最后,这栋写字楼为了节省成本,装修的时候用隔板把大房间隔开做成了好多小房
间,这些隔板的隔开的小房间的位置处处透着一丝古怪。
我与马鸣就这么转了一圈下来,都感觉额头有些冒冷汗了,不知道彭正得罪了什么
人,这房子的设计可谓是异常歹毒,甚至想至主人于死地。
最终我们坐在一楼的待客厅,抽着彭正给的价格不菲的香烟。
我深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看向彭正,“彭老板,你最近还是以前曾得罪过什
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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