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这个词其实很玄妙。
放在现在,放在适婚的两个男女之间就更为的玄妙了。就好像在旧社会以前,一个黄huā大闺女羞羞答答的跟自己的小姐妹说出“这个人是我表哥”那种味道一样的销hún。
就好像是你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介绍一个男xìng朋友的时候,如果说出“这是我同学”听到此话的人大多都会用一种暧昧无比却又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看你一样。
同学,就是位于朋友和情侣之间那种将明未明的灰sè身份,能这么说出来,基本上就已经等于告诉所有人,我和他已经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就是不到告诉你们时候的状态了。
如果叶词没有重生过,大概是体会不出白sè童话现在话里面的意思的,她大概还是会很单纯的认为,就是同学而已,无论是小学、初、
高、大学,随便哪个阶段在一起念过书,都会是这种单纯的关系。
只可惜,在重生后的现在,在看过了太多这种暧昧言辞的现在,她并不认为白sè童话说这个词是自己单纯的理解。
她眯着眼睛看着白sè童话,又不lù痕迹的用目光扫过身边的流年,chún角忽然翘了起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哦。”
站在叶词身边的流年眉头又皱了皱,他当然明白白sè童话话语里面所隐藏的深意,可是偏偏又没有办法驳斥,只能低头跟叶词说:“初同学。
而白sè童话却顺着流年的话立刻又接了下去,她一副开朗的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得灿烂,仿佛刚才的委屈和心酸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样:“是啊,从初开始,到高,甚至大学也是呢只是可惜不是一个专业,算算至少有十年时间。”
流年这回脸上连皱眉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漠的望着白sè童话,而白sè童话那扬起的笑容却有一丝不明的得意,刺得流年说不出的不爽。
叶词的chún角翘得更高了,如果说刚才她还有点不明就里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找自己问好的话,那么现在她要是还不知道就白活了那么多年了。啧啧瞧瞧这浑身上下的敌意,要是敌意也可以杀人估计自己已经被面前这个人的敌意扎成蜂窝煤了。
只是,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在流年和白sè童话两个人像是针锋相对的时候,叶词打了一个呵欠抬眼看着押沙龙道:“你话说完没有?”押沙龙真想说没说完,可是现在的气氛,现在在场的人显然不是继续将话说下去的好时候,他只能不甘心不情愿的说:“说完了。”“那我走了。”叶词说罢,利落的跳上了老的背上冲着在场的几个人挥挥手:“再见。”而后,拉高了老准备朝着天空飞去。
老伸长了脖子发出了一声洪亮的龙吟,拍了拍巨大的肉翅,带起的风将在场人的衣服吹得飘动。
白sè童话忽然朝着叶词大叫:“公子幽!”
叶词拉住了老,低头看着白sè童话,淡淡的道:“什么事?”“下一次见面,我请你喝茶吧我们西部大陆红茶很有名”
白sè童话带着灿烂而亲和的笑容冲着叶词挥着手,只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叶词打断了:“抱歉,我从不跟不熟的人一起喝茶。况且,在游戏里我更愿意喝酒。”
白sè童话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叶词却再也不管,她抬眼再也不看任何人,拉着老就飞走了。
流年用一种极为凉薄的目光扫了白sè童话一眼,招出了凤凰就要跟上去,却被白sè童话一把拉住,她道:“流年,不要这样”流年只是平静得不能更平静了“放手。”
“流年……”
“放手。”流年这回的声音带了几丝冷意,旋即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白sè童话喜欢了流年十三年,这并不是浪费时间,至少她对流年是很了解的,最起码对于他的〖肢〗体动作是极为了解的。流年在发火前有个前兆,那就是他的左边眉毛会微微的扬起,眉头轻皱,嘴chún抿成了一条直线。每次他出现这个表情的时候,那么如果接下去的事情还是不顺心的话,他多半会很不留情面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白sè童话虽然不甘心让流年就在自己面前随着公子幽而去,可是,她又有些惧怕流年的怒气,握着流年手臂的双手在迟疑之微微一顿,就在这一顿之流年抽出了手臂,跳上了凤凰的背脊,追着公子幽的背影而去。
押沙龙看着飞走的两个人,那叫一个心疼,那叫一个悲催,那叫一个内牛满面。他的内心拔凉拔凉的,为了那白白洪出的三千精英,他真想吐血三升。不过现在明显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虽然不甘心,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了,他只能叹了一口气,给浅唱低吟使了一个眼sè,两个人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老婆,脸sè颇为不悦,最后轻轻的哼了一下鼻子,和浅唱低吟离开了。
酸苹果当然看见了押沙龙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完了,这次算是闯祸了。虽然押沙龙很疼她很宠她,但是押沙龙却历来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在上一次莫泠做出自杀事件之后,押沙龙就已经坚持要踢她出会了,可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借口,浅唱低吟为了避免白sè童话脑袋发昏跑到敌对工会去祸害创世纪,暂时让她还留在公会里,可是,押沙龙却说跟酸苹果说得很清楚,不要在跟莫泠混在一起,更不要让她知道任何公会高层的事情。其他的,随她去。
当然,这一切白sè童话自己并不知道,只有酸苹果知道。而酸苹果在这件事上和押沙龙出奇的一致,她逐渐疏远了白sè童话,只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出于意外,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她看了看,呆立在那里看着流年而去的白sè童话,又叹了一口气,她是招谁惹谁了,现在又要来做这种擦屁股的事情……
流年骑着凤凰很快就追上了叶词,他看了看叶词的脸sè,并没有什么变化,还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的心里却隐隐的充满了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他无法确定的叶词的情感。
流年追上了自己,叶词当然知道,她用余光看了看流年,只见他微微皱着眉毛,衬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忐忑。无由来的她觉得很有趣,真是想不到,在流年的脸上也会有这种表情吗?
她收回了目光,看着正前方。说真的,白sè童话的出现并没有让她有什么不爽,只是,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有些人有些事,遇上就是遇上了,该把握就要把握,否则就要放掉,一直抓在手里却不作为,这种事情很无耻。
她和流年的相遇似乎是必然的,因为化一直是自己的目标,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转过头看向了自己呢?其实说起来,她并不是讨厌流年,她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自己一直追逐着背影的目标回过头看注视着自己,这让她有些不安。
不安?
是的,不安。
因为这超出了自己的掌握。人都是这样的,对于超出自己掌握的事情一向心存敬畏。该如何走下去呢?面对还是避过?
上一世男女之情留给她的是不堪的记忆,而这一世呢?她还有没有能力再相信一回?抑或,她还有没有多余的情感再来浪费一回?
举棋不定不是她的作风,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走下去才是最好。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有些惆怅,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比最难的副本还要耗费心力呢。
“流年,对于不确定的事情,你一般会怎么处理?”叶词望着远处的天空问道。
流年还在纠结怎么开口比较好,却没有想到叶词先开口跟自己说话了,他微微一愣,才将注意力放在叶词问的问题上。那个问题实在是太让他想入非非,不确定的事情吗?眼前不就有一桩吗?他笑了笑:“未来谁也说不准,不确定的事情结果谁也不知道,既然如此,活在当下。”叶词别过头看着他,挑了挑眉毛:“活在当下?”流年点点头,只是微笑的看着叶词。叶词又转回了头去,望着远处,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活在当下,不去想未来,多美好的事情。
而她当下的事情是什么?叶词垂着眼帘想了片刻,笑了起来,其实,流年这个人不算糟糕,换个角度看,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他,至少在紫藤huā园那一刻,她是欢喜的。
恍惚之间,她似乎确定了什么事情,这样就极好了。
流年见叶词不再说话,内心又有些不安起来,他看着她那平静的面孔,忽然紧张起来。他张了张嘴,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小公子,我,我和她只是同学关系,最单纯的那种同学。”叶词的chún角翘了起来“流年……”
今天有人跟我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有很多童鞋明天是跳江还是吃粽子就看今天了……
默,在这里,烟huā预祝所有童鞋明天都吃粽子,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