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个新的记号
在海底墓中的符号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刚才刻在护城河底和甬道口子上的两个符号我还记忆犹新,现在这一个符号,和那两个完全不同。
胖子潘子他们,对于英文字母实在是没有概念,只要是英文,他们就认不出区别来,所以刚才没有在意,但是我这个上过大学,考过四六级的人,虽然成绩再不济,也至少知道这两个是不同的单词。
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引路符号,类似于任何一种简单的图形,只有“往这边走”的意思。 但是如果单纯就是引路,符号是不应该会变化,按照人的一般心里,进入墓道之后,注意力应该完全在四周的环境上,雕刻符号的时候,不可能有意思的去变换花样,而且符号雕刻的也非常匆忙,说明这个留记号的人,并不是在非常从容的情况做这件事情,这也更排除了他心血来潮变化符号的可能行。
那现在这种现象,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些符号,他是有不同的意义的,他在引路的同时,也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信息。
问题是,那到底是什么信息呢?这洋文不是洋文,但是却是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语言。 但是常见相似的如德语法语就肯定不是,因为字母的排列太没规章了。
而且我们在河底和甬道口看到的那个符号,进入之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么如果假设意义是:可以安全进入,那现在这一个不同的符号,刻在这里,意思肯定不同了,难保不会就是一种警告。 表示墓道的这个方向,有什么可怕的危险?
胖子他们听了我的想法也觉得有点问题,我们停在原地,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到了这里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突破,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此时墓道走哪边这种问题显地并不重要,就算没有符号指路。 我们也并不惊慌。
只不过进入地宫,特别是主墓道之后,凡事就必须特别小心了,因为只要古墓之中有机关陷阱,那肯定就在这一段了,在这里花点时间是必须的。
潘子对我道:“小三爷,咱们这里也就你有点洋文知识,连你也不认识。 那就没法认识了,你要不把这几个英文字翻译成中文,咱们不知道整句话的意思,咱们也能猜啊?”
潘子一点英文都不会,他大概是认为英文实际和中国字一样。 是一个字母一个意思,我懒的给他扫盲,对他们道:“说要猜的话,不如猜这符号是谁留下的。 以及他留下来的目的,这样猜到意义地可能性还大一点。 ”
胖子奇怪道:“谁留下的我们不知道,但是留下的目的我们还用猜吗?这肯定是给我们引路的啊?”
我摇头道:“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是现在就非也,如果真是为了我们留的,至少该写我们看的懂的符号,雕刻这些符号地人用的形式如此晦涩,现在看来目的并不是帮助我们。 我们可能只是捡了个便宜,这符号是给别人看的。 ”
潘子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又问道:“那别人是谁呢?”
“阿宁他们人多,可能分批行动了,这符号可能是他们几个小队之间的暗号。 ” 胖子道
我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但是没有根据。 实际情况就无法猜了。 道:“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这个现在猜也没用。 ”
最让我在意地还是这个符号里包含的信息,这种符号应该是类似于国际探险地图的图列。 有的原始丛林小道,在地图上地标示都有危险等级之分,一个符号除了告诉你这里可以走之外,也可以知道这条道路上会碰上什么东西,比如河道中有河马,就会有河马意义的暗号。
到了这里,这个符号竟然改变了,那这个特殊的符号意义就让人不得不上心了。 会不会是表示这条墓道中有粽子呢,这真是让人郁闷。
我想起越野车上面的“熊出没注意”,也许留下这个符号的人也有着探险理论化的做事情方式,这个符号,也许就是“粽出没注意”的意思。 随即我又想到如果能活着出去,是不是该在我的金杯小面包上贴一个,以表示我地个性。
潘子不知道我已经在胡思乱想,突然对我道:“也不对,我觉得这个符号表示的信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方面的提示,你想,墓道之中有没有危险,要走过才知道,没理由他们走过之后,再返回来刻这个符号,也就是说,这个符号是那人即将要进入这个墓道的时候刻的,表示自己走了这个方向了,告诉后来人自己的行走顺序,至于里面是什么,当时他刻的时候是并不知道的。 这其实有讲究,叫做‘追踪语言’。 ”
我没听说过这东西,胖子问他:“什么叫追踪语言?”
潘子道:“我打越南猴子之前,当兵地时候学文化课,因为是在丛林里服役,所以学过很多关于救险地东西,‘追踪’语言,就是一旦在丛林里遇险迷路,你在自己找出路的同时,必须标志你地行走路线,这种表示的方法是有特别的规律的,后来的救援队看到你的标识,就知道你在这一带做了什么事情,比如说食物充足的情况是一种标识,食物吃完了的情况又是一种表示,队伍中有人遇难了,又是一种标识,救援队跟着你的标识走,就可以一路知道你的近况,如果事情极度恶化,他们就可以用这个标记作为依据升级营救策略,这是听说是老美打越南人的时候发明的东西。 ”
胖子问他:“那你学过,你能看懂吗?”
潘子摇头道:“我是说也许,这个暗号和我当时学的东西完全不同,我也认不出来,但是我相信这应该是追踪语言的一种。 我们没有必要去破译他,这个符号的变化。 也许是只是说他在这里扭了脚。 ”
胖子叹了口气,道:“情况不妙啊,如果真是‘追踪’语言,那说明留下这个符号的人他娘地并不是志在必得,他是为了自己的第二梯队做准备,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信心自己这一次进入这里能活着出来。 ”
潘子道:“对!所以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实际作用。 我看,既然这符号不是留给咱们看的,咱们就当没看到这标记,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三爷,符号不是三爷刻的,也就是说三爷不一定是走的这一条道,跟着走就算走得再顺也没有。 我们走我们自己的,以前倒过不少斗了。 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我就不信咱们连探个墓道都摆不平。 ”
这论调符合胖子的胃口,胖子点头同意,对我们道:“老潘,这句像是人话了。 那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和小吴走那一边,我和小顺子走这一边,咱们看看谁地彩头亮。 反正是直路,如果走到底发现不对,折回来就是了,另一对走对的,就在椁殿外等其他。 在这里犹豫,也不是办法。 ”
我感觉这样不妥当,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怕这主墓道不是这么好走。 你看地下的四尺石板,这种墓道很可能装着流矢和翻板的机关,别是两队走到最后,都死在墓道里,咱们一分开就永别了。 ”
胖子嘲笑我道:“照你这么说,你就不该来,你吃饱了空,下这儿来干什么。 既然下了地宫了。 这点儿破事就不该怕。 ”
我心说这是我想来的嘛,老子的志愿一直是当一个腰缠万贯的小市民。 也不知道今年走的是什么运,犯地尽是粽子,现在我倒是已经不怕粽子了,但是小心都不让我小心,这叫什么事儿。
潘子的想法和我相同,对胖子道:“不,小三爷说的对,就说一个理由,阿宁马队里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了,咱们不防范着粽子,也要防范人,两把枪的火力总比一把强,而且万一一队人出去就消失了,没回来,那另一队怎么办?咱们还是在一起好,有个照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