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楚家联姻的前几天。”厉寒年耸耸肩膀，“然后……我去了一趟E国，没有遇到你，只好回国来找。”

“然后，您知道楚家需要资金周转，就去楚家找我联姻？”楚南熹笑着摇头，怪不得他会谁都不选就选她，怪不得他还能对着她的疤亲得下去，“你就没想过，我会拒绝吗？”

怎么可能没想过？

事实上，厉寒年想了很多种可能。

联姻只不过是其中一种，如果她拒绝，那他还有备用计划……

“事实上，我没想到你会来。”厉寒年也笑起来，“我只是想，一是可以暂时帮助楚氏度过难关，二来你肯定会对我好奇，因为我知道你有很强的好奇心，一个从来不认识的男人突然说要娶你，你一定会对我感兴趣。所以不管你会不会答应联姻，我们都可以因此产生关联，我就可以想办法追你。”

“阴险！”楚南熹笑着白他一眼，“那……上一次，我爱上你了吗？！”

“当然。”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伦敦河边，当时你在吃批萨！”

批萨……

楚南熹原本虚扶在他肩膀的手掌猛地收紧，“你……你当时吃了我的批萨，还有我一起坐在河边聊天，对不对？”

厉寒年点头。

“然后……我们还在拍卖会上见过？”

他还是点头。

……

楚南熹抬起手指，抚住脸。

“这么说，我那些梦都是真的！”

“那……”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你是怎么死的？”

既然是重生，应该是死后重生吧！

如果说她梦到的一切都与他上一世的经历相同，那么他……

厉寒年垂下睫毛，“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

“你撒谎！”楚南熹轻轻摇头，“那不是意外，是我杀了你！”

那天晚上，她梦到太多事情，有些细节早已经变模糊不清，但是有一个细节她记得无比真切。

她缩在房间里，他走过来，她误以为他是那个小恶魔，将刀捅进他的心脏。

尽管那只是梦，每每想起，依旧让她心颤胆寒。

“熹熹！”厉寒年扶住她的肩膀，“那时候，你……你的精神已经出现很大的问题，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不怪你！事实上，都我不好，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当年的糖糖，我……我不应该强迫你的，如果我没有强势，没有那么霸道……你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是我活该！”

正因为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他才会敛起自己的霸道，控制着自己对她强烈的向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生怕再一急，又会重蹈覆辙。

哪怕想她想得快要疯掉，却只能偷偷拿一件她的睡衣做为慰籍。

“胡说！”楚南熹哽咽地打断他的话，手掌抬起来按在他的胸口，“对不起！”

伸臂拥住她，厉寒年安慰地抚着她的背。

“小傻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拥有这段人生，我们两个也不可能这样在一起的！”